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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敵,火盡時則以槍刺敵,兼美感與殺傷為一體,也是個難能的武器。因此槍為巾幗英雄楊妙貞所創(chuàng),男子少有用之,所以周滄然常被徐敬言諷作sao包。“管他女人不女人的,能揍你就是好槍!”周滄然被他那么多年都揪住這一條來發(fā)揮,不爽極了,攻勢愈加迅猛。軍中將士早被兩人的架勢吸引過來,圍了一個大圈在旁邊助威。徐敬言平時的人緣好,此時和周滄然打得不分上下,將士們自然都在為他喝彩。這個新來的小子,看著狂的很,讓人很不喜歡。“怎樣?”趙緒看到師兄不知何時也站在旁邊了,正認(rèn)真地看他倆比斗,于是悄聲問道。“周滄然很厲害?!苯蒲妮p輕說了一句。兩人都是自幼學(xué)武,比之純屬看熱鬧的軍士們看到的更深。周滄然雖則傲氣,但卻是有真才實料的。滿場為徐敬言鼓氣的聲音沒有消磨他一絲斗志,反而有越來越勇的勢頭。徐敬言看似出劍急速,飄逸不群,實則要一直保持高度的注意力。一旦力有不逮,露出破綻,就會瞬間扭轉(zhuǎn)此時看似平等的對局。兩人都心照不宣,緘口不言了。熟則心能忘手,手能忘槍,動之裕如,變幻莫測。此時用來形容周滄然的梨花槍法,恰如其分。果然,一炷香后,徐敬言動作竟慢了些。而這空當(dāng)怎會不被周滄然所注意,當(dāng)即便挑槍,穿刺,氣勢如虹地帶著冷光刺去。周圍一瞬間的寂靜。軍士們都驚訝地看著他們所向披靡的徐小將軍,竟是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被那攻勢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著!”周滄然翻身一個反刺,銳利的槍頭正好在離徐敬言腹間一寸處停住。“……”徐敬言劍招剛要出去,聽他那一聲便怔了。當(dāng)看到身前那近在咫尺的槍尖時,少年垂著頭,慢慢地放下了劍。“別哭!這次可服不服了?”“誰哭了!”徐敬言抬頭怒瞪他,道“我輸了…下次我會贏回來的!”“隨時奉陪?!?/br>周滄然笑了,然后就放下槍,悠哉悠哉地去收拾行李,彷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周圍的將士們被吩咐散去,趙緒看著徐敬言站那兒有些落寞的樣子,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道“他很厲害,你也很好的?!?/br>“謝謝緒哥?!毙炀囱詻]精打采地,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孫道方才站的地方,但此時那兒早沒了人影,不禁又有些失落。“好好練劍,不要想些其他的了。嗯?”“我…我沒再想了?!毙煨④姖q紅了臉,顯然和趙緒想的不是一個地方。趙緒正莫名其妙他怎么忽然紅了耳根,驀地瞥見了江云涯的背影,才反應(yīng)過來。感情這小子還想著自己呢!“練你的劍去吧!”趙緒又好氣又好笑,索性不管他了,快步追上了江云涯。“……”徐敬言看著二人漸漸遠去的背影,覺得人生無望,前途灰暗。第三十一章帳內(nèi)溫情“不陪陪徐小將軍么?”江云涯見他跟過來,問。“這小子又不是林meimei,還想著他輸這一次得哭哭啼啼地不成?”趙緒滿不在乎。以前這倆人少說也得打了上百場,這耐挫的能力早就鍛煉出來了。少年歪歪頭,又促狹問道“師兄你為何走了?吃味了?”“沒有?!苯蒲氖Γf“只是見周滄然槍法精妙,想回帳中研究而已?!?/br>“唔…那就一起吧。”他們都是自幼習(xí)武,就算在人才濟濟的軍中,武藝也屬上乘。此時像是又找到了昔日在岐山上苦練時的感覺,兩人靠在一起,面前圍著個醅著溫酒的小火爐。“敬言的劍術(shù)從來都是攻守兼?zhèn)洌@次卻被周滄然的氣勢給壓制住了。細說來周滄然是只攻不守,這樣一來,迫使對方只能跟著自己的節(jié)奏走,雖然看著霸氣,但這么不管不顧的打法要用到實戰(zhàn)里很險呢?!壁w緒整個手被包裹在男人溫暖的手掌之中,舒服得幾乎要瞇起眼睛。此時他懶洋洋的,頭都快靠到人肩上去了。“嗯。但他不是年輕氣盛,而是有能力不去注重防守?!?/br>江云涯側(cè)了側(cè)肩膀,趙緒就立刻靠上來了。他看得出,周滄然武藝扎實得很,比之自己也不遑多讓。“是啊,是個能人,可惜……”趙緒歪著頭,嘆道。他倒是有賞識人才的心思,但周滄然,哪里是可以拉攏的。人家是他這太子哥哥的親表弟,要沒有自己摻和,那就是肯定要當(dāng)國舅爺?shù)娜恕?/br>嘖嘖,我這和他爹斗了那么多年,他要還是個孝子怎么說。趙緒心想。“師兄在呢?!苯蒲目粗倌晡⑽櫫嗣碱^思索的樣子,手上的力度重了重。“嗯!”趙緒抬起頭,煞有其事地說道“自然,師兄能打周滄然兩個。”“不至于?!苯蒲氖?,揉了揉少年頭頂。江山代有才人出,比之自己更厲害的人可多著呢。“我想師傅了。”趙緒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句,若是師傅在的話,肯定比他們分析得更透徹,“師傅武功那么高,卻一直隱居在岐山,師兄你知道為什么嗎?”“不知?!?/br>江云涯搖搖頭,師傅從未跟他說過自己的事情,他也不去問。“易州江氏……”少年慢慢地吐出這幾個字。少見的有些忐忑,等著江云涯回應(yīng)。習(xí)武之人,自然無人不知易州江氏。這個歷來的武林盟主世家,雖近些年已經(jīng)衰敗,但仍然是有一定根基的。而同為姓江,江云涯是孤兒,名是師傅給取的,姓也是隨了他的。“你是說,師傅是江家的人?”“嗯?!壁w緒點點頭,眉眼間有些愧疚,低聲道“師兄,你知道的,我回了宮,以前的諸事都要查一查的。”“師傅不會怪你的?!苯蒲囊仓肋@些身不由己,并不說什么。“我只知道,師傅是江家上一代指定的繼承人,但卻不知由于什么原因,被逐出江氏,剔除族譜?!?/br>能讓一個繼承人被逐出家門,趙緒也實在想不出有什么天大的罪責(zé)。他嘆了一聲,道“我以前總是不服氣。為什么師兄你能跟著師傅姓江,而我就不可以?,F(xiàn)在也是明白了?!?/br>“若是想師傅了的話,打完突厥便一起回去看看罷?!苯蒲膶@位師傅是又敬又怕。他覺得自己這點兒成績怕是入不了師傅的眼,但小緒想回去了,那自己便陪他。若是被趕到了山腳下,也只能那么等著。“嘻嘻。就知道師兄你最疼我了。”趙緒傻笑著,直接岔開腿正坐在他大腿上了。然后張開雙臂,說“抱!”“……”少年笑得燦爛,弄得江云涯臉上有些發(fā)燙。忙長臂一攬,緊緊地把他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