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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渣了魔尊后我死遁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2

分卷閱讀82

    定道。

    她戳戳謝今爻:“阿爻,聽見了沒?”

    謝今爻眼睫一閃,隨后干巴巴道:“聽見了。”

    隨后她皺著眉頭道:“我想出門轉(zhuǎn)轉(zhuǎn)?!?/br>
    阿翠嘆口氣,揮揮手道:“出去吧出去吧。”

    東小魚望了謝今爻一眼,隨后道:“我陪你一起去。”

    謝今爻點頭:“好。”

    東小魚跟緊了謝今爻。

    阿翠看不出來,他可是猜了個一清二楚阿爻和這位魔尊的底細。

    他是看著阿爻長大的,知曉阿爻的性子——此刻她還未與蘇不遮坦白,足以說明,她遠比他們想象中更在乎蘇不遮。

    一開始他以為阿爻是因為欺騙了別人的感情所以感到心虛不愿意承認。

    但是阿爻看上去雖然沒心沒肺,可在大是大非面前卻分得十分清楚。

    她自幼便被耳提面命教導成為修界的守護者,責任感極強,若是在前幾日折子戲的提醒下,知曉了自己過去的行為是不負責任,那么一定會承認錯誤。

    阿爻并不是這樣逃避責任的人——除非,她選擇了更重要的東西。

    阿爻反應慢,性子鈍得要命,他無法想象是因為什么讓她這樣機警地一味逃避。畢竟,在阿爻心中,最重要的似乎就只有修界的子民了。

    可是,修界的子民,和她這個已經(jīng)渡過情劫的對象之間,又能有什么沖突?東小魚百思不得其解。

    阿爻這樣選,倒是有種彼死某活的感覺。東小魚覺得有幾分怪異,但他很快驅(qū)散了這個念頭。修界的子民怎么可能遇上那種生死大危機?

    不過阿爻和蘇不遮現(xiàn)在,確實是一個死局——蘇不遮守著自己的驕傲,帶著被拋棄的委屈,等著阿爻主動承認她的身份,但阿爻又過分逃避。你追我逃的,誰也不肯多讓一步。

    可惜了。但是站在雙方角度看,都情有可原。唉。

    “阿爻,你沒事吧?”他只看得到謝今爻的背影。

    “我沒事啊?!敝x今爻眼睫一眨,回首露出小半張側(cè)臉。

    東小魚嘆口氣,也是,他指望從阿爻嘴里打聽出什么來呢,這孩子,問她有沒有事,她永遠只會說沒事。

    數(shù)百年之前還在和魔界打仗的時候,阿爻硬生生扛過穿過小腹的劍傷,還打了場勝仗。眾人慶祝的時候,阿爻早早就退場了,東小魚覺得不對,跟著她才發(fā)現(xiàn)她一拐一瘸的,身上還在漣漣滴血。

    問她為什么不說,她說,仗還沒打完,她是主帥,不能露出一點羸弱之態(tài)。

    不過也正是這樣,她才成為了修界子民口中的“神”,也成為魔軍聞風喪膽的“老祖宗”。

    東小魚嘆口氣,他看過不少話本子,但是偏偏沒有一個女主角的性子能和阿爻這種反套路的性格對上,以至于他都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和她說些什么。

    阿爻并不是天生如此遲鈍。

    東小魚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見阿爻的時候,她還是個半大小姑娘。

    當時是她生辰,修界第一次對外披露她的身份,大肆宴飲,四方領(lǐng)主都來為她祝壽。

    東小魚在聽聞修界找了個天才封閉培養(yǎng)的時候就覺得是個笑話——好家伙,不過是個孩子,怎能將那樣的重任交托給一個小小的孩子?

    那群老家伙瘋了嗎?不知道這樣會培養(yǎng)出來一個什么樣的怪物嗎?

    這么想著,他對還未謀面的小姑娘,便油然而生一種不喜。

    當時那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就坐在東小魚的上首。東小魚察覺到,她一直在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也看著自己,便更加不喜她。

    那時候的長老們可和現(xiàn)在不是同一批,東小魚離得近,聽得清楚,那些長老囑咐她:“小爻,不能笑,做得到嗎?!?/br>
    她乖巧地點頭,隨后說:“我還沒有見過這么多人呢?!彼齬ou眼可見地有點興奮,然而長老們忙著招呼賓客,沒來得及聽她說完話就離開了。

    她也并不難過,很快忘記了這一茬,繼續(xù)四處打量。

    完完全全是個孩子樣子。東小魚看她一眼。

    小姑娘眼睛又大又靈,看見少年哥哥看著自己,便全然遺忘了自己已經(jīng)答應了長老不能笑,情不自禁地露出個漂亮的笑來。

    她生就一雙笑眼,不笑實在可惜。東小魚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這樣。

    可惜,逾越幾百年,阿爻越來越少笑了。

    修界為她制定了獨有的規(guī)矩。

    那是身為“老祖宗”的規(guī)矩。

    同時講話不能超過兩句,兩句加在一起不能超過二十五個字。

    在大場面不能笑,遇到不明白的事情,頷首即可。

    不能隨意出門見人,需得好好修習劍術(shù)——后來又變成了,不能隨意出門見人,原因未知。

    東小魚沉重地嘆口氣。

    隨后在心中冒犯地想到,說是神,說是老祖宗,不如說是把阿爻當做了怪物。那種用重重鎖鏈鎖著的,自幼開始馴養(yǎng)的,聽話小怪物。

    當年他和阿爻的初見之后,壽辰煙花放過,他實在不喜歡那時候的宴會氣氛,便提前離席,結(jié)果在去后山時遇到了她。

    小姑娘正蹲在地上,用一把小鏟子挖坑。

    她渾身臟兮兮的,她那時修為并不及他,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東小魚眼看著那小姑娘挖了個大坑,隨后自假山后面搬出香油燭火,還有一麻袋子的紙幣。

    東小魚挑眉,隨后問道:“你在做什么?”

    小姑娘回頭,茫然看著他,認出了這位少年:“燒紙?!?/br>
    他起了興趣,踱步到她身后,蹲到她旁邊,隨后道:“給誰燒紙?”那些老家伙不是說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嗎?

    小姑娘黝黑的眼一彎,看上去靈秀漂亮,然而說出的話卻讓東小魚意想不到。

    她說:“給我自己?!?/br>
    “這樣的話,下了地府,我也可以做一個有錢人??梢再I很多雞腿和好吃的?!?/br>
    人還是個半大娃娃,竟然就有了提早燒紙存錢的理財計劃?

    他被她這童言稚語逗笑了,心中對她的不喜沖淡了幾分:“小丫頭,你才多大?況且,就算是你死了,以后也會有人為你建廟。何必自己來燒?”

    “而且你想吃什么,難道他們不會給你買嗎?”

    她認真地看著他:“你不明白?!?/br>
    她一直是個真摯的孩子:“建廟的話,那得是我能夠保護我的子民的情況下。”

    她摳了摳手指頭,小聲道:“萬一我不行呢?!?/br>
    她有點悲傷:“而且我已經(jīng)辟谷了,長老們說我不能吃五谷了?!?/br>
    她說話的表情真誠憂傷,看上去好笑又可憐。

    但是他那時候就知道了,阿爻和別的孩子都不一樣。

    她已經(jīng)被養(yǎng)成了一個特殊的,外表鋼鐵內(nèi)里琉璃的,靈力的容器。

    她知道的太少,但是每一份認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