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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余地了—— 所以,他只是打算報復蘇不遮罷了。 蘇不遮現(xiàn)在萬人之上,他現(xiàn)在當然沒有任何機會能夠傷到他。 所以,只能從這個女人下手了。 這個女人身上,有蘇不遮的氣息,蘇不遮的氣息,就算化成灰他都認得出來。追風咬牙切齒。 追風盡量和顏悅色道:“小姑娘,我們是有人派來接你的。” 謝今爻搖搖頭:“我不認識你。” 貓咪在走之前三令五申過的,不許出谷。 她這么多天都沒出去呢,要是現(xiàn)在出去,剛好像上次送紅線一樣被貓咪抓包了,那多虧啊。 謝今爻覺得這個決定很聰明。 她果斷搖頭:“你要是來接我的,那你就進來吧?!?/br> 追風額頭青筋一跳。 他心里罵娘,我要是能進來,能待著這兒一動不動這么久嗎?! 他平心靜氣,強顏歡笑:“小姑娘,我進不來?!?/br> 謝今爻有些失望:“那你怎么來接我?!?/br> 追風忍住發(fā)脾氣的欲望:“相信我,我真的是來接你的?!?/br> 謝今爻點頭:“你是誰派來接我的?” 她遲疑地問:“是貓咪嗎?” 追風和同伴對視一眼。 二人欣喜萬分——有門。 追風作悲戚狀:“是他,他受了重傷,快要死了.......” 謝今爻眨了眨眼,反復咀嚼著這兩句話。 重傷,要死了。 心里泛起奇怪的感覺。 貓咪怎么會死呢。 不是已經(jīng)停戰(zhàn)了嗎? 剛想到這里,她才發(fā)覺自己把內(nèi)心所想說了出來。 “你快出來,和我們走,再去見他一面吧。他是在戰(zhàn)場上被修界重傷......” 這句話,和多年前的一句話,重疊在了一起。 “阿爻,再去看看你師父吧。” 午后令人窒息的陽光再度落在那張她本以為已經(jīng)遺忘的臉上。 師父睜開了眼睛,他聲嘶力竭地抓住她的手:“阿爻!看著我!” 謝今爻猛然打了個寒戰(zhàn),下意識后退一步。 她眼睛無神地四處亂飄。 不,不會的。 我不想看。 不要帶我去。 我不想去的—— 我不要看他死。 兩個魔修看見小姑娘臉色發(fā)白,手指也緊緊抓住裙擺,心中大喜。 追風愉悅地看著她痛苦的模樣。 他心想,蘇不遮,你毀了我的腿,我就折磨這個女人。 然而謝今爻后退一步,竟然頭也不回地就要走。 追風一愣:“你去哪里?” 謝今爻并不聽他的。 謝今爻慌亂地想,我得趕緊走,不然會被抓住的。 追風急了:“你不見他最后一面,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了,你.......他想見你,一直在念的名字!” 這當然是扯謊,他根本不知道面前這個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謝今爻只是搖頭。 她想,一定是哪里出錯了。 她想,我絕對不能去見他的——我去見他,他就真的死了。 我們已經(jīng)結(jié)為道侶了。 現(xiàn)在只要我成功死遁,和他斷得干干凈凈,長老們就會答應我?guī)麜藿绲摹?/br> 去了修界他就不會死了。 醫(yī)修會好好醫(yī)治他的! 謝今爻忽然又有了信心。 情劫就快要渡完啦! 她露出個笑,隨后轉(zhuǎn)身,穿過河谷的屏障。 兩個魔修看著她穿過了屏障,走到了面前,都沒想到得手這么容易。 眼前這個少女,渾身沒有半點靈力,也沒有任何魔氣。 就是個純正的弱小人族。 她眼睛無神,瞳仁漆黑,望得他莫名一個戰(zhàn)栗。 她說:“他在哪里?” * 天上飄著細細的雨,謝今爻坐在破舊的,吱呀作響的馬車上。 她問:“還有多久到?。俊?/br> 自從她上了馬車,這兩個人就沒再和她說話了。 追風聽見她第四次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終于沒忍住嗤笑出聲。 他露出個猙獰的笑,伸手抓住謝今爻的手腕。 謝今爻并沒有覺得疼,反而是追風發(fā)覺他一旦想要用力,手掌下原本柔軟的皮膚就變得和鋼鐵一樣堅硬。 他駭然想,這又是蘇不遮留下的什么東西在起作用? 同伴不耐煩地問:“你說那人會派人追過來,怎么還沒到?”不到,他們怎么交涉啊。 話音剛落,追風干凈利落地一腳,便將同伴踹下了馬車。 同伴愕然地望著馬車絕塵而去,總算明白了這走投無路的廢人到底想做什么。 “蠢貨!”他罵一聲。 竟然打算直接殺了那小姑娘泄憤。 簡直是蠢到家的東西! 謝今爻是看著他把同伴踹下去的。 追風回頭,本以為會看見她害怕恐懼的臉,但出乎意料的是,小姑娘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雙大而圓的眼睛沒什么神采地望向外頭的雨幕。 追風忽然起了惡意。 他告訴她:“你要找的人,早就死了?!?/br> 謝今爻緩慢地眨了眨眼,似乎難以理解他到底在說什么。 追風看她還沒回過味來,繼續(xù)道:“你知道嗎,他死的時候,我就在他旁邊呢——那修界的老祖宗,出了名的霜寒劍,你知道吧?” 小姑娘一雙黝黑無垢的眼睛望著他。 追風難以忍受惡意帶來的極致愉悅,他一字一頓地說:“只消一劍——他的頭就落在了地上。” 一直被蘇不遮壓一頭的苦悶,和變成廢人的現(xiàn)狀,已經(jīng)讓他開始變態(tài)。 “那顆頭,就落在我腳邊?!?/br> “他長得那么好看,你知道吧?” “我踩爆了他的眼珠子——我最討厭他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彼褚呀?jīng)開始錯亂,臉皮開始興奮地抽搐,與此同時,他狠狠踏了一腳馬車的車板。 仿佛就有那么一顆眼珠子被他踩爆似的。 “馬踏碎了他的腦袋!”他高聲道,滿臉泛著紅光。 謝今爻戰(zhàn)栗一下,往后一縮。 他在說什么? 望著小姑娘煞白的臉,和收緊的雪白手指,他繼續(xù)愉快地說了下去。 “身體也成了一堆爛泥——你想不想看看呀?嗯?” 那個噩夢和現(xiàn)實交錯變幻,讓她難以辨別現(xiàn)在究竟是夢還是什么。 那個夢……她斬落了…… 面前的人神情猙獰,嘴唇不斷開合。謝今爻聽不見他在說什么,只是茫然望著他。 只消一劍——他的頭就落在了地上! 謝今爻打了個寒戰(zhàn)。 看著她慘白下去的臉,追風心頭被蘇不遮壓一頭的惡氣總算出了。 “現(xiàn)在,我送你下去陪他,好不好???”他在她耳邊殘忍地低語,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