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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他。這是你師父為你上的最后一課,記住他說的話?!?/br> ...... “那怎么辦?”此時修界智囊團的交談聲將她拉回現實。 謝今爻回過神來。 修界智囊團開始開小會,小老頭們嗑著瓜子開始交頭接耳,如同一群倉鼠拱來拱去。 謝今爻很快忘記了剛剛自己在想什么。 她轉念想,為什么魔尊忽然要開戰(zhàn)? 一盞茶后。 結果出來了。 “老祖宗,現在情況危急,您是必須要回到邊境戰(zhàn)場的?!彼麄兣沙鲆话侔耸鳛榇怼?/br> “那位呢,是不可能等得到您打完仗回來的?!?/br> “所以我們建議您,最好立刻離開,不要再回去了?!?/br> 謝今爻想了想。 離開? 她現在要馬上離開嗎? 一百八十二和一百三十八對視一眼,隨后道:“古往今來,一旦渡劫成功,沒有一個不離開情劫對象的?!?/br> “其實就算是您已經成功渡劫了,現在也應該功成身退了。而且您決定現在繼續(xù)渡劫,若是出了岔子——也不是沒有這種情況發(fā)生過,若是情劫太過兇險,換了情劫對象,也一樣有隕落的可能。您現在隕落了,修界黎民百姓將遭受最可怕的災難。” 血流成河,伏尸百萬。 那些望著她,全心全意信賴她為神明的人會遭受最可怕的一切。 而他們,是謝今爻的意義。 我要保護仰望著我的花,這是我的意義。謝今爻篤定地想。 “所以,等到戰(zhàn)爭結束,我們可以再找新的情劫對象?!?/br> 大能們大部分的情劫對象都是普通人。 “而現在您離開的方法,可以參照之前大能們常用的,有殺情劫對象渡劫的——當然我們都知道這種辦法非常的殘忍,所以我們推薦您另外一種傷害小一點的?!?/br> “死遁吧?!币话偃酥斏鞯?,“這樣也不會存在情劫對象再來找您的局面。斷的干干凈凈,對彼此都好,可以說是萬全之法了。” 隨后,他小心翼翼問她:“您,覺得怎么樣?” 眾人心底其實都有些莫名不安。他們望著她,等待著她的答案。 謝今爻只思考了半秒。 她慢吞吞道:“好?!?/br> “您打算什么時候死遁?”小老頭們個個目光灼灼。 謝今爻仔細思索片刻,隨后道:“怎么死遁?” “您先封閉經脈進入假死狀態(tài),等到對方將您下葬之后,我們會帶走您。”一百三十八補充,“萬無一失。” 謝今爻點點頭:“知道了。” 她言簡意賅道:“明日你們躲遠一些,我會解決魔軍的那些箭?!?/br> 小老頭們松了口氣:“您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br> 第25章 (三更) 貓咪,如果我死…… 天光破曉。 傾頹的人墻之中, 銀色鎧甲折射出一道光芒,其中露出張浴血的面龐。 她望著周遭的斷臂殘肢,眼中露出短暫迷茫。 隨后她喘息著, 右手以霜寒劍為支撐, 站了起來。 解決了。 要——要回家了。 貓咪在等著她呢。 * 走過密林,樹影投射在她面容上。 那是一張白皙的干凈的臉, 一雙黝黑的天生笑眼。 她手里握著小花鏟,哼著歌。 想到能見到貓咪, 就非常地開心。 此時, 密林深處, 傳來一聲微弱的呼救。 “救命, 有人嗎......” 這里是,她當時救了貓咪的地方。 謝今爻腳步一頓, 轉了方向。 她順著聲音的來源尋找著發(fā)出求救者的方位。 謝今爻想,她果然還是更喜歡救人。 殺人很累,手酸。而且很容易吃不下飯的。 她撥開了草叢。 只見草叢之后, 藏著個臉色慘白面帶恐懼的少女。 她如同瀕臨死亡的墜河之人看見了唯一的浮木,她一把抓住了謝今爻的裙擺:“救我, 救救我?!?/br> 謝今爻認真打量她, 隨后很誠懇道:“你身上沒有傷, 你可以自己走?!?/br> 少女被噎了一下, 面露哀色:“我走不了路......” 眼前這個人沒什么戒心, 她想, 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謝今爻皺了皺眉:“你的腿走不了路?” 她的腿是好的, 謝今爻知道。難道是什么別的原因導致走不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少女忙點頭:“真的,真的,你若是不救我, 我只能死在這里了?!?/br> 她正要多加解釋,面前忽然伸出一只白皙軟和的手。 地上的少女都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 這么,這么好騙? 地上的少女,也看到了謝今爻身后的東西。 謝今爻疑惑:“你不是要我拉你起來嗎?” 迷夢草沒想到她真的相信了她。 對方甚至蹲下身來,一臉純真:“沒力氣嗎?” 真是個柔弱的妖族。謝今爻想。不過好奇怪,妖族一般都在修界,不會往魔界來的。 因為過強沒有太多戒心的老祖宗拉住了她的手。 迷夢草咽了咽口水——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她指尖的尖刺有迷幻效果,一旦扎上,就會任由擺布...... 與此同時,整片林子忽的寂靜下來。 謝今爻看見地上的少女眼睛瞪大。 她驚恐地望著謝今爻身后,那雙碧綠的眼睛。 迷夢草連滾帶爬地起身就逃:“吃她吧,別吃我!” 哪里看得出來半點腿腳不靈便的樣子。 謝今爻后知后覺地感受到身后熟悉的氣息。 她轉過身,對上一雙幽碧翡翠色的眼睛。 * 少年一直沒有說話。 謝今爻小跑跟在他身后,都險些沒跟上。 “貓咪,你慢點啊?!彼焓秩ダ囊滦?。 少年的手臂一滯,下意識放滿了腳步。 也就是這一個停滯,她閃到了他身側。 她眼眸圓而亮,純然無垢,隨后她露出一個笑:“貓咪。” 蘇不遮胸腔里仿佛荊棘破土,他被刺得疼。 他停下了腳步。 她有些困惑:“貓咪?” 貓咪一言不發(fā)。 他的目光很冷,甚至冷過他們初見。少年雪白的眼睫低垂,望著她毫發(fā)無傷的臉。 傻羊見他看她,摸了摸鼻子,露出個傻笑。 消失的一天一夜,他四處尋找她,她毫發(fā)無傷地出現。 她甚至沒有想起給他留一句話。 刺心。 他不想理她,可是偏偏有很多話想要問。 你去了哪里?為什么不給我留消息?帶你走的人是誰?他為什么要帶你走? 你又......又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