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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承聽見門外一陣嘈雜,打開門一看,院外亂哄哄的。“將軍!”一人匆匆跑來,急道,“關人的那間屋子著火了!”“什么?!”高承臉色一變,正要去看,又有人跑過來道:“將軍,姓魏那老頭來了?!?/br>高承心思急轉,頓了頓道:“不能讓那老頭知道屋子著火了,按原計劃行事!”魏墉站在大門外,見高承帶著幾個人出來,沉聲道:“原來是你!我女兒在哪?!”高承看著他手中的刀,說:“想見你女兒?把刀丟了?!?/br>魏墉握緊了刀,說:“我要先見我女兒!”高承不同意,“把刀丟了,束手就擒便讓你見女兒?!?/br>魏墉也不同意,“我要先見我女兒!”高承:“先丟刀!”魏墉:“先見我女兒!”兩人討價還價大半天,還是沒談攏。魏墉忽然鼻子動了動,覺得不對勁。他抬頭一看,院內濃煙滾滾。“怎……怎么著火了?”他又一想,吃驚道,“你要燒死我女兒?!”高承冤枉道:“我沒有!鬼知道那里怎么就燒起來了!”魏墉更吃驚了,“真是燒我女兒?!老子跟你拼了!”他怒不可遏,拔刀就砍要過去。高承惡狠狠道:“你若敢亂動,我就殺了你女兒……”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魏青桐從門內跑了出來,“爹!”身后還跟著屈封云和那個小白臉。魏墉驚喜道:“丫頭!”高承急忙喊身后的護衛(wèi),“抓住她!”這時,不知從哪兒驟然冒出十幾個暗衛(wèi),一下子將高承等人團團圍住。慕容衍慢悠悠地走過來,笑道:“高將軍去而復返,是不舍得大延么?”“你……”高承死死地盯著他,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將軍既然舍不得,”慕容衍緩緩道,“便不要走了,我大延今年風調雨順,收成甚好,不差將軍這一口米糧?!?/br>門內濃煙繚繞,門外刀劍相鳴,驚了飛鳥。*高承等人被慕容衍押回宮城,關入了天牢。慕容衍一回東宮,就洋洋灑灑寫了一篇十分長的文章,怒斥北祁卑鄙無恥,不擇手段害他大延忠臣,是可忍,孰不可忍……顧瑯見他寫得情真意切,不禁道:“你這文采,該去寫話本?!?/br>“本太子寫的話本,誰買得起?”慕容衍擱下筆,滿意地點了點頭,一把摟住身側的顧瑯道,“但你若想看,我就給你寫?!?/br>顧瑯:“不想看?!币欢ú皇鞘裁凑浽挶?。慕容衍掌心貼著他細窄的腰身往上摸,湊近道:“可我想寫。”顧瑯壓住他亂摸的手,掙了掙,沒掙開。“你可還記得……”慕容衍抵上他的額頭,“我中了春/藥?”顧瑯指尖顫了顫,“我沒心情與你開玩笑……唔……”溫熱的唇驟然覆了上來,勾著齒間的氣息纏繞廝磨,似火燎原。“若是我中了藥,”慕容衍咬著他的唇,輕聲道,“你會如何?”顧瑯拽著他的袖口,“你沒……”慕容衍:“若是中了呢?你為我解么?”顧瑯十指收緊,沒說話。慕容衍輕笑了一聲,道:“你若不說,我現在便自己去吃。”顧瑯:“……”第60章憑什么不要我陳公公經過太子寢宮,見門外兩個護衛(wèi)站得遠遠的,不禁有些納悶,走過去問:“你們怎么離得這么遠?若是殿下有吩咐……”“陳公公,”那護衛(wèi)吞吞吐吐道,“我們也不想的,可是……殿下……”陳公公:“殿下怎么了?”護衛(wèi)小聲道:“方才殿下拉著個人回來,說、說要去吃……那什么藥。”陳公公:“……”“陳公公,”護衛(wèi)猶猶豫豫問,“殿、殿下這是不是……強搶民男???不太好吧?”陳公公對著他的腦袋就敲了一下,“瞎說什么?這是殿下和太子妃的情趣,懂不懂?!”護衛(wèi):“……”陳公公攆人道:“別杵這兒了,趕緊去叫人燒熱水,多燒些。”*慕容衍坐在床邊,手里拿著個白瓷瓶子,看著緊貼門板站著的顧瑯,緩緩道:“過來……”顧瑯一動不動,跟門板長在一起了似的。慕容衍指腹蹭著瓶口,說:“也行,那你去門外拖個人進來?!?/br>顧瑯還是一動不動。慕容衍笑了笑,跟喝茶水似的,掐著瓷瓶就要往口中灌。“你……”顧瑯急忙沖過去,伸手要去搶那藥瓶,卻被慕容衍攔腰抱住,一把壓在/床上。“你是不舍得我吃,還是……”慕容衍抓著他的手腕壓在被褥上,“不舍得讓我去找別人?”顧瑯看著滾落在床邊的空瓶子,氣道:“你騙我……唔……”他陷在柔軟的被褥里,慕容衍發(fā)狠地吻他,勾著舌尖,仿佛真是藥效發(fā)作,情難自抑。“你就沒騙我么?”慕容衍退開了些,聽著他凌亂的喘息聲,眼神微暗,“你不喜歡我?你想清楚了,再跟我說一遍?!?/br>顧瑯胸口起伏,熱意沿著脖頸攀上耳尖,“我……”“顧瑯,”慕容衍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不要把我當傻子?!?/br>顧瑯五指拽著被褥,唇齒微張,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他似乎又聽見魏青桐問他,“你到底要不要太子?!”要的,他想,我要的……他獨自走了十幾年,是慕容衍拉著他闖入人間的悲歡,遇見街頭的燈火。他本不會喝酒,是慕容衍一口一口騙著他喝的,從陳年的花雕酒,到醇香的女兒紅,從微醺到大醉。他喝醉了,慕容衍會背著他,踏著月色走在寂靜的夜里,墨色的影子長長跟在身后。他偶爾抬頭,看見天邊渾圓的皎月,會悶悶地把臉埋進慕容衍溫熱的后背。慕容衍回頭,問他,怎么了?他在慕容衍后背蹭了蹭,說:“我不喜歡月圓?!?/br>慕容衍問:“為什么?”他許久沒說話,久到慕容衍以為他睡著了,才聽他低聲道:“我沒有團圓……”慕容衍腳步一頓,夜里微涼的風撲在臉上,散了幾分醉意。他看了看天邊的那輪皎月,又繼續(xù)朝前走,輕柔的聲音落在風里,他說:“你有我啊……”幾個月后的夜里,一身酒氣的顧瑯茫然站在慕容衍墳前,又想起自己曾趴在這人背上,一步一步走在月色里,聽見他說:“你有我啊……”那時,遠處街巷燈火如晝,游人如織,七月初七的余音繞在山野孤墳間,卻是徒增寂寥。顧瑯額頭抵著墓碑,指尖摳在心間的那個名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