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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腳就要踹他,卻被慕容衍一把抓住小腿貼在身側(cè),還揉了揉,曖昧道:“那么多人看著呢,要打咱們回去關(guān)起門來打?!?/br>顧瑯看了看四周還在收拾東西的宮人護衛(wèi),使勁把腳收了回來,轉(zhuǎn)身要走。慕容衍急忙拉住他,“你去哪?”顧瑯:“既然無事了,我先回竹樓……”“誰說無事了,”慕容衍打斷他道,“你現(xiàn)在可是本太子的貼身護衛(wèi),宮里這么亂,你不得留下來好生保護本太子?”顧瑯:“……你武功比我還好?!?/br>慕容衍:“打刺客這種事,怎么能讓本太子親自出手。你這還沒封太子妃呢,就想偷懶了?”顧瑯不想理他,抬腳就走,“那么多人,不缺我一個?!?/br>“那不行,”慕容衍一把將人拉回來,“走,去看看負嵐山的人。”顧瑯:“不去。”慕容衍彎腰就把人抱了起來。“慕容衍,你做什么?!”顧瑯掙扎道,“放開!”慕容衍悠悠道:“你不走我就抱著你去?!?/br>“你……”顧瑯氣道,“無恥!”慕容衍似想了想,“辱罵太子是什么罪名來著?”顧瑯:“……”最后,慕容衍拉著面沉似水的顧瑯走了。*徐鏡兒站在宮城門前,一臉擔憂地等著她爹。她今日先是聽聞宮中有人謀反,后又見鎮(zhèn)北軍旌旗獵獵,入城救駕。她爹一早就進宮去了,她有些擔心,得知鎮(zhèn)北軍平了叛亂后,便匆匆趕來。但宮中尚未整頓好,她在宮城門前被攔住了,只能在門外等著。過了許久,徐鏡兒終于看見她爹慢慢從宮內(nèi)走了出來,身側(cè)還跟著屈封云和阮念。“爹!”徐鏡兒連忙跑過去扶著他,“爹,您沒事吧?”徐之嚴拍拍她的手道:“爹沒事。”屈封云吊著一只手臂走過來,跟徐之嚴道別,而后想走回家去。徐鏡兒見他手受傷了,又一臉疲憊,便邀他們一同坐相府的馬車回去。屈封云還沒說話,袖子就被扯了一下。他轉(zhuǎn)頭一看,阮念可憐巴巴道:“坐馬車吧,我腿好酸?!?/br>屈封云:“……”你就跑了那么幾步路。徐鏡兒又道:“阮太醫(yī)也累了,坐馬車快些?!?/br>屈封云只好點頭。于是,四個人一道擠在相府的馬車里,搖搖晃晃回去了。一路上,徐之嚴見女兒總是偷偷看著屈封云和阮念,好幾次還捂著嘴笑,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馬車先停在了屈府門前,屈封云和阮念下了車,向徐之嚴和徐鏡兒道謝。徐之嚴見女兒扒著車窗,十分不舍,不禁摸著胡子想,鏡兒這是……看上屈封云還是看上阮太醫(yī)了?*魏墉踏入御書房時,沒見到皇上,房中只有太子與一名年輕男子。“老臣見過殿下。”魏墉正要行禮,慕容衍連忙扶起他,“魏將軍不必多禮?!?/br>慕容衍扶著他在椅子上坐下,說:“此次召魏將軍來,不是父皇的旨意,是我想讓將軍見一個人?!?/br>他退開了些,現(xiàn)出身后的顧瑯。魏墉疑惑道:“這位是……”顧瑯雙唇輕顫,嘴張了好幾次,才終于輕聲道:“十歲那年,我失手摔了我爹藏了多年的女兒紅,您怕我被罵,說是您偷喝了……”魏墉看著他,似有些茫然。“我十二歲生辰,您說要帶我去看雜耍,卻在街頭走散了。我自己回了家,您在街上找了一夜,后來還常被我爹取笑……”魏墉搭在椅上的手微微顫動,“你,你是……”顧瑯眼眶發(fā)紅,“魏叔,是我,顧瑯……”“顧……”魏墉一個激靈,猛地站了起來,“小瑯?你是小瑯?!老顧的孩子?!”顧瑯點了點頭。“真的是你?!”魏墉激動地抓著他的肩膀,“你沒死?”顧瑯道:“是趙叔救了我?!?/br>“好,好,沒事就好,真好……”魏墉扶著椅子,眼底隱有淚光,又忽然轉(zhuǎn)過身去,一手捂住了臉。慕容衍輕聲退出去,順手為他們關(guān)上了門。“十一年了……”魏墉背對著顧瑯,聲音有些哽咽,“沒想到還能見著你,一定是老顧顯靈了……”十一年來,舊日如昨,一躺下便都是當年馳騁沙場,酣暢對酒的歲月。只是夢中故人猶在,笑得坦蕩,醒來卻只余一抔黃土掩白骨。魏墉吸了吸鼻子,良久才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顧瑯,頗有些傷感道:“你都長這么高了,跟你爹年輕那會真像……唉,想當年,我去北境前,還跟你爹說好了,等我回來就給你和我家丫頭定娃娃親……沒想到,再回來時,他都埋地下了……”眼底的淚似又要溢出來了,魏墉平了平心緒,拍著顧瑯的肩膀道:“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沒事,以后有魏叔在,沒人能欺負你?!?/br>顧瑯心底微暖,“多謝魏叔。”魏墉又道:“雖說這親事只和你爹口頭商量過,但也是作數(shù)的。我那丫頭這些年也沒看上眼的,正好還沒嫁,這冥冥之中是在等你啊!這樣,我找人挑個好日子,你倆盡早把親事辦了吧?!?/br>顧瑯:“……”第45章也算半個媒人顧瑯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魏叔,我、我不能……”“怎么?”魏墉不解道,“難不成你已經(jīng)娶妻了?”顧瑯:“……沒有?!?/br>“那不就行了,”魏墉道,“你放心,我閨女長得也俊俏,不會委屈了你的。”顧瑯也不知該怎么說,只好道:“我爹冤屈未雪,我不能……”魏墉輕嘆了口氣,點頭道:“是了,你爹一生坦蕩,卻背負通敵叛國的罪名這么多年,他若是泉下有知,如何能瞑目???孩子,你放心,魏叔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早日為你爹洗刷冤屈!”*回相府的路上,徐之嚴想了又想,覺得徐鏡兒若真是看上了屈封云或阮太醫(yī),倒是比之前那個開賭坊的什么孫放好多了。屈封云年輕有為,鄭于非下獄后,這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大概非他莫屬了。阮念是王太醫(yī)的得意弟子,小小年紀就得了王太醫(yī)的青睞,將來也必成大器。只是,鏡兒看上的,到底是屈封云還是阮太醫(yī)?徐之嚴摸了摸胡子,試探道:“女兒啊,你覺得屈封云這人如何?”徐鏡兒:“挺好的啊,冷峻又好看?!?/br>徐之嚴點頭道:“屈封云無論武功還是樣貌,在年輕一輩中都是翹楚,這京城里,倒是沒幾個王侯公子能比得上他?!彼D了頓,又問:“那阮太醫(yī)如何?”徐鏡兒:“也很好看啊?!?/br>徐之嚴:“……”怎么又是好看?“爹是問,你覺得他這個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