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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順明一貫懶惰又愛玩,即使走路,估計也是盯著手機不放的那種,因而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邱碩海發(fā)過來的照片。緊接著周明美也知道了。家族群就他們一家子,傳播的范圍也只有他們一家人,邱碩海還慶幸道:“還有邱家人這個群,舅舅舅媽姨媽都在里面,本來我想發(fā)我自己小號的,哪想昭昭突然發(fā)了一條信息,一下子就跳到我小號上邊兒去了,都怪你要和我搶,要不是你要來搶,也不會發(fā)錯了?!?/br>邱海燕簡直無語,她揪了一把他的耳朵,“你還敢說,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要把這個家掀個頂朝天你才滿意?”邱碩海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有什么的啊,不就親個嘴么?多大事兒,我也可以和邱栩?qū)幱H,都是男的,爸媽還能說什么嗎?”除了他在那里嗶嗶,邱栩?qū)庍€有邱昭昭他們都沒有說話。邱碩??匆娗耔?qū)幮∧槕K白,肩膀都微微顫抖起來,也有些不自在起來,“怕什么?我給你發(fā)出去的,我給你頂著還不成?”邱海燕問:“你想怎么頂?你到現(xiàn)在都沒清楚事情的嚴重性,爸媽又不是傻子。”邱碩海說:“我皮糙rou厚,到時候給你擋擋架還是可以的?!?/br>邱栩?qū)帲骸啊?/br>邱栩?qū)幯廴σ患t,淚珠順著圓潤的臉頰滾落了下來,哽咽道:“……我,我回學校吧?!?/br>他竟是想直接落荒而逃了。邱碩海見他哭了,有點慌了,“你哭什么,這點小事還哭,哎,就算你真喜歡男的,我們老邱家還有我啊,又不是獨生子,怕什么?!?/br>邱栩?qū)幉幌牒退f話,低著頭抹了一把眼淚,就要往樓上走。邱海燕他們跟了上去,見他還是整理行李箱,急了,“你現(xiàn)在走,以后都不打算回來了嗎?”問話的是邱昭昭。她又說:“你不是和女孩子在談嗎?這是誤會,你和爸媽說清楚不就行了嗎?”邱栩?qū)帥]說話,一邊抽泣一邊收拾東西。這樣突然被出柜是邱栩?qū)帍膩頉]有想過的事情,他甚至覺得自己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畢竟在離家那么遠的地方念書,以后工作恐怕都會留在那邊,但是他真的萬萬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出柜,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邱碩海用的手機好,原相機拍攝就已經(jīng)十分清楚,單半張臉和一樣的衣著,就沒辦法辯解。被爸媽還知道了,邱栩?qū)幠睦锔依^續(xù)呆在家里,他對邱順明始終不親近,但他打邱碩海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甚至他還有邱海燕被打的記憶,那陣勢浩大,他一輩子都估計有陰影了。邱順明脾氣好的時候的確很寬和,但脾氣不好的時候,好像能拿打死對方的勢頭來打人。邱栩?qū)幷f不怕是假的,現(xiàn)在就怕他們突然回來,到時候就直接棍棒伺候了。邱栩?qū)庪m然流了眼淚,視線模糊,但一點都不含糊,拿出了逃命的態(tài)度,很快就收拾完了行李,要走。邱昭昭拉著他,還想和他說什么,邱栩?qū)幾员┳詶壍卣f:“我騙你了,我根本沒有和女孩子談戀愛,我一直都喜歡男的,我就是個變態(tài)!”他說完,鼻子一酸,推開她,提著行李箱就走。邱昭昭被他推得退后了幾步,張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唯獨邱海燕還有些理智,還算靠得住,她幫邱栩?qū)幰粔K兒提那行李箱,問:“身份證帶了沒有?”邱栩?qū)庍煅手f:“帶了?!?/br>邱海燕想起來一件事情,喊了邱碩海一聲,“你去廁所拿一抽衛(wèi)生紙過來,趕緊的!”邱碩海趕緊去拿了,在邱栩?qū)幊鲩T前送過來,邱海燕接了過來,抽了幾張紙塞到他口袋里,又打開他書包把剩下的一整抽紙放進去,拉上書包拉鏈,才說:“擦擦眼淚,我送你過去?!?/br>邱栩?qū)幷f:“不要了,姐你不要送我了,讓我一個人好好靜靜。”他腦子發(fā)著蒙,渾身都熱了起來,后背沁出一層細密的汗,從門口走出去,夜風一吹,他裸)露在外的胳膊都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邱海燕堅持要送他,“你要回去,現(xiàn)在這個點也沒有高鐵了,你只能明天走了,先去酒店睡一晚,又或者……先去他那里避一避。”邱栩?qū)帥]說話,他摸出口袋里的紙,擦了擦眼淚,腦子還是蒙的,說不出話來。邱海燕看他一直走,好像沒什么目標似的,忍不住又將自己剛才說的話說了一遍,邱栩?qū)幉糯舸舻卣f:“……我不想去他那里,我就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著?!?/br>邱海燕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說:“我送你去酒店吧?!?/br>邱栩?qū)帥]有說話,邱海燕當他是默認了。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群聊消息的提示音一直在響,邱栩?qū)幏磻^來,伸手摸出手機,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按住電源鍵,將手機關(guān)機了。邱海燕也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皺著眉,忍不住回復了幾句。邱栩?qū)帥]看她,他攔了一個出租車,擦了擦眼淚,看向她,“姐,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去酒店就可以了。”邱海燕沒聽,她提過邱栩?qū)幨掷锏男欣钕洌退緳C合力塞到了后備箱,隨即坐到了副駕駛座,對司機說了一個酒店的名字,讓他往那里開。邱栩?qū)幰娝宪嚕缓酶狭塑嚒?/br>車很快就發(fā)動了,邱栩?qū)幙粗皯舨粩嗟雇说纳啼?,淚水又漫上了眼眶。最害怕的事情發(fā)生了,叫他除了逃避,根本想不出任何辦法來去面對。其實他做過不少這種夢,有時候做的是邱艷茹女士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滿臉厲色和失望,有時候邱艷茹女士的臉也會變成周明美他們。只是夢境,都能叫他心悸著醒來,這幾乎都是一個揮之不去的噩夢。邱栩?qū)幧钌畹匚鼩?,又呼氣,剛剛出的汗現(xiàn)在都涼了,濕噠噠的貼在后背,被車里的空調(diào)一吹,渾身都涼颼颼的,他抱了一下手臂,邱海燕眼尖地看見了他這個小動作,便叫司機將車里的空調(diào)調(diào)得低了些。到了酒店門口,邱海燕付了錢,搶在邱栩?qū)幥懊?,將他的行李拿了出來,說:“我送你進去?!?/br>邱栩?qū)幋怪郏曇粞舌?,“不用的,我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br>邱海燕固執(zhí)地說:“讓我送你進去?!?/br>邱栩?qū)幹缓秒S她了。訂了房間,邱栩?qū)幈磺窈Q嗨瓦M了門,臨關(guān)門前,邱海燕喊住了他,說:“這事兒會鬧得這么大,也有我的責任,我不應該和碩海搶手機,害他發(fā)錯了人。”還沒等邱栩?qū)幈響B(tài),邱海燕緩了語氣,接著說:“你不要太害怕了,爸媽都疼愛你,你和賀知淵連孩子都有了,他們想用男人和男人不能生孩子這個借口都不行了,只要能說通,他們那里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