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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應(yīng)該是在外面吃過了,也沒有說什么。等洗完澡,邱栩?qū)幾搅孙堊郎?,周明美詢問他:“你考得怎么樣??/br>邱栩?qū)幰苍S是一路上精神緊繃,回到家又洗了一個(gè)熱水澡的緣故,他現(xiàn)在有點(diǎn)沒什么精神,聽到周明美問,也只是含糊地說:“還好?!?/br>周明美一聽他這個(gè)語氣,就有點(diǎn)不太好的預(yù)感,邱順明大著嗓門問:“你估分了沒有?能上一中實(shí)驗(yàn)班嗎?去年一中實(shí)驗(yàn)班都要679,你能上嗎?”邱順明的嗓門很大,又粗,聽著就氣勢洶洶的,邱栩?qū)幰粦T不敢和他說話,聽到他這么問,也是支支吾吾地說:“可能……可能可以?!?/br>邱順明不愛聽這個(gè)話,“什么叫可能,你不是都考全校第一嗎?實(shí)驗(yàn)班都考不上?”周明美用筷子打了他幾下,“你嗓門那么大干什么,考都考完了,除了等成績還能干什么?寧寧考完試不累?你讓他安靜點(diǎn)吃飯行不行?”邱順明粗聲粗氣地說:“我這不是關(guān)心他嗎!”周明美白了他一眼,口氣不好地說:“你聲音給我小點(diǎn),說幾句話屋頂都得給你掀翻了?!?/br>邱順明便沒有說話了。自從他藏了錢的事情被翻出來后,他更不愛回家了,現(xiàn)在要不是邱栩?qū)幹锌冀Y(jié)束,他都懶得回家。邱栩?qū)幊粤艘恍⊥腼?,就沒了胃口,他放下碗筷,周明美問:“你不吃了?”邱栩?qū)幒攘艘豢谒瑵櫫藵櫳ぷ?,說:“吃飽了,mama你們慢慢吃。”說完,也沒去看他們的表情,就起身去洗漱,然后,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房間里還保留了很多“邱栩?qū)帯钡暮圹E,貼得或整齊或歪斜的二次元女孩海報(bào),每個(gè)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溫柔又活潑地注視著他。邱栩?qū)幎⒅切┖?bào)上的人物看了好一會(huì)兒,困意慢慢上來,他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很沉,似乎還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夢,他想不起來,但他醒來的時(shí)候,能感覺到下邊濕濕的涼。他伸手摸了摸,有點(diǎn)茫然,有些錯(cuò)愕,不可置信,更多的是羞恥和難為情。第43章生理小科普邱栩?qū)幟撓虏剂先彳浀难澴?坐在床腳,盯著褲子上那片濕痕看了許久,澄澈溫潤的眼底漫上一層淡淡的水霧。也并非是不知事,他隱約想起來夢里一些難以啟齒的內(nèi)容,心里才覺得難受。他坐了一會(huì)兒,才找出干凈清爽的褲子穿上,然后將那臟掉的褲子卷了卷,做賊一樣出了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二點(diǎn)了,大家都睡了,樓梯口黑漆漆的,邱栩?qū)幱行┖ε?,他將二樓客廳和樓梯的燈一塊兒打開,才敢下樓。到了樓下,他也不敢發(fā)出什么聲音,躡手躡腳地到了浴室,就開始洗褲子。洗完褲子后,他回到二樓陽臺(tái)上曬褲子。剛將褲子掛到竹竿上,一扭頭,就看見賀知淵站在身后看著他。邱栩?qū)巼樍艘惶?臉上也帶上了些許驚慌和緊張,“你、你怎么走路都沒有聲音???”賀知淵目光略帶探究審視地看著他,說:“你不睡覺?”邱栩?qū)幹е嵛岬溃骸拔宜恢??!?/br>賀知淵的目光穿過他,落到了剛剛曬上去,還在滴水的睡褲,邱栩?qū)幾⒁獾剿哪抗?,臉色爆紅,像煮熟的蝦,正當(dāng)他想說點(diǎn)什么的時(shí)候,賀知淵突然說:“夢、遺了?”邱栩?qū)幎亲永锏脑掃€沒說出口,就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弄得猛地咳嗽了起來,這大概是他最尷尬的時(shí)刻了,他平復(fù)了呼吸,喉嚨滑動(dòng)了幾下,小聲狡辯道:“我喝水的時(shí)候,不小心倒在褲子上了?!?/br>賀知淵垂眼,看著他絞手指的小動(dòng)作,唇角微微挑起,笑了起來,“只是夢、遺而已。”邱栩?qū)幬⑽⑻а?,看見昏暗燈光下他露出來的笑容,嘴唇?dòng)了動(dòng),忽然什么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賀知淵聲音低沉又微微帶著幾分啞色,“我也有過,夢、遺證明你很健康,功能正常?!?/br>邱栩?qū)幉恢涝趺磿?huì)突然變成生理科普,他臉還紅得很,大晚上的,在陽臺(tái)昏黃的光線照射下,他臉上的難堪和尷尬看著不大清晰,卻也能讓人感激到他渾身散發(fā)出來的羞赧和不自在的氣息。然而賀知淵卻好像沒發(fā)現(xiàn)似的,若無其事一般詢問:“做夢了?”邱栩?qū)幍椭^,感覺有些口干舌燥,說不出話來。賀知淵說:“做夢、遺、精很正常,不是病,沒必要害怕。”邱栩?qū)幮÷暦瘩g道:“我沒有害怕?!?/br>頓了頓,又說:“我知道是正常的,你不用跟我科普的,我生物都學(xué)過的。”賀知淵問:“你做了什么夢?”邱栩?qū)幠樕t了幾分,他抬起眼,看向賀知淵,他的表情看起來若無其事,只是普通的詢問,但卻讓邱栩?qū)帨喩矶季o繃了起來,他抿直了嘴唇,說:“我不告訴你?!?/br>賀知淵低頭看著他,忽然低聲問:“夢見我了嗎?”“……”邱栩?qū)幗┳×耍S即抬起臉,慌亂地說:“怎么可能?你不要開這種玩笑,我不喜歡!”他說完,也不去看賀知淵的表情,伸手推開賀知淵,風(fēng)一樣跑回了自己臥室,“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空氣中似乎還滯留著那種腎上腺分泌的緊張和慌亂的氣味,賀知淵笑了起來,他關(guān)掉了燈,走到客廳,朝邱栩?qū)幏块T看了一眼,窄窄的門縫里還有些許明亮的光線如銀絲一般傾瀉出來。邱栩?qū)幾诖采?,心跳還跳得厲害,后背冒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水,渾身的溫度都好像攀升了幾度,燒得他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了。他在和賀知淵說什么???男生都會(huì)這樣若無其事地說起這種事情嗎?邱栩?qū)幮睦飦y糟糟的,他一方面總懷疑賀知淵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一方面又覺得可能只是男生們隨意亂開的玩笑。邱栩?qū)幭肫饋?,之前在學(xué)校也是這樣,那些男生擠在后面,嬉笑著說自己手、銀的事情,也不避諱在女生面前談?wù)撨@些,他們還會(huì)一起上廁所,特意去比較一番吉吉的大小。男生有些地方是很不講究,一點(diǎn)都不注重隱私,甚至還會(huì)一起看黃色的影片。諸如種種,證明賀知淵對(duì)他說的話,可能沒有任何意思,只是隨口口花?邱栩?qū)幮膩y如麻,賀知淵那句低沉的“夢見我了嗎”像是打開了循環(huán)按鈕,一直在他腦子里循環(huán)播放,而且可以讓他停止的按鈕壞掉了,一直沒辦法停止。夢見我了嗎?夢見了嗎?邱栩?qū)幈贿@道聲音一直叩問,他難堪地蜷縮起雙腿,臉頰泛起濃重的緋紅色,像是潑了色彩畫一樣。他想起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