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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里裝神弄鬼?!?/br> “你要干嘛?”葉長安看著景若曦落下一筆:“又想什么壞點子呢?” “沒想什么話壞點子,就是想給他們找點事情。”景若曦微微一笑:“大人,借么?” “借,你開口我有什么不借的,你直接去吩咐花行風(fēng)就行了,他輕功就很好,裝鬼一定挺像的?!被ㄐ酗L(fēng)對著事情沒太在意,心思都在手上的畫中,一邊順口道:“娘找你過去,知道什么事兒么?” “知道啊。”景若曦看著葉長安落筆:“還能是什么事兒,趕我走唄。葉夫人早就想趕我走了,現(xiàn)在表妹又來了,那更要趕緊騰地方。我又不傻,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葉長安的筆頓了一下:“那你呢?” “我當(dāng)初就答應(yīng)了夫人,查不出來就離開,自然要信守諾言。”景若曦動也不動,看著葉長安寥寥數(shù)筆便成一個人形:“大人,我知道你肯定是為我好,但是我留在這里,確實不合適?!?/br> “雖然不合適,但是最安全?!比~長安說這話的語氣嚴肅認真,讓景若曦一時接不上話。 書房里靜悄悄的,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有筆在紙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音。 半柱香的功夫,葉長安終于放下了筆,從桌上取下了紙,一個栩栩如生的景若曦便出現(xiàn)在紙上。 “畫的真好?!本叭絷赜芍再潎@道:“沒想到大人丹青也是一絕,真是文武雙全?!?/br> “少拍馬屁?!比~長安笑哼一聲:“我這叫什么一絕,不過是小時候?qū)W過一些,對著話還成,不如你見過一面就能畫出八分相似?!?/br> 富貴人家的少爺小姐,從小都是要接受許多教育的,琴棋書畫都是基礎(chǔ),葉長安縱然沒興趣不會特意鉆研,多少也是會一些的。 “我那是雕蟲小技,拿不出手的?!本叭絷刂t虛擺手:“在大人面前班門弄斧,鬧笑話了?!?/br> 完全兩回事,一個是藝術(shù)表演一個是職業(yè)技能,不能相提并論。 互相吹捧了幾句,景若曦突然道:“大人,你說讓我住在葉府里,這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住在外面,會有什么危險?難道于海珠反悔了,又要殺我了?” “倒不是于海珠,但你的身份始終是個麻煩?!比~長安道:“一日未能求證,一起便有危險。雖然有我保你,但我并不放心?!?/br> “你保我?”景若曦敏銳的捕捉到了什么:“在誰面前保我?” 只有在比自己官職大的人面前,才有保這一說。京城里雖然比葉長安官職大的人不少,但是相信能指揮的動他的人不多。景若曦腦子里一個名字蠢蠢欲動,張了張口,試探道:“莫非是……他?” “他?”葉長安壓低聲音:“你說的他,是誰?” 景若曦雖然并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但是非常明白這個年代皇帝的身份和威嚴,自己一個小老百姓,別說不敬,就是提也不要提最好,所以葉長安這么頂著聞到了,這才道:“就是上次燕名非要拽著我進宮,在暗中看我的人。讓燕名那么聽話,在皇宮如此自由,這樣的人應(yīng)該不多吧。” “你倒是雖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想的挺明白?!比~長安往后一靠,哼笑一聲:“這么聰明,應(yīng)該不會給我添亂。” “保證不添亂?!本叭絷嘏e手發(fā)誓:“大人請說。” “你發(fā)誓都是胡扯,保證有什么用?”葉長安一句戳破景若曦的信用:“你猜得不錯,但是具體情況現(xiàn)在還不能說,上面那位還在考慮之中。我雖然竭力保你,可此時牽連甚大,他大約一時也難做抉擇?!?/br> “所以我的命還在風(fēng)中搖擺?”景若曦一時間也不知什么心情:“大人讓我留在府里,一來是為了保護我,免得在上面沒有定論之前,我被激進的類似于海珠這樣的人殺了。二來,若是上面那位的做了決定,也可以第一時間找到我,免得讓我跑了?是這樣么?” 雖然人之常情,但景若曦說出來后,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大概葉長安這些日子真的對她很好,就算是明知道可能有所圖,明知道即使真心也不能回應(yīng),可終究誰的心不說話rou做的,誰能面對別人的好真的無動于衷。 景若曦這個話說出口,葉長安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看樣子,是說到了痛處,景若曦帶點冷笑的勾了勾嘴角,正要說話,卻見葉長安走過桌子,到了她面前。 似乎……有點不對,景若曦只覺得心里一動,還沒來得及再說話,便看見葉長安俯下身子,兩手按住了她座椅的兩邊,一雙眸子冷冷的看著她。 ……景若曦心里突然有個念頭,這是……生氣了?有人要殺自己,自己還沒生氣呢,他生的哪門子氣? 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景若曦非常識相的沒把這話說出來,只是盯著葉長安的眼睛。 “若曦?!比~長安沉聲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樣的人么?” “哪樣的人?”景若曦有點沒氣勢,想要伸手將葉長安推開點,但是試探著推了推他的肩膀,毫無所動。 “冷血無情的人,或者是言而無信的人?”兩人離得太近,葉長安說話的氣息吹在景若曦臉上,有點冷:“我說過我會護著你,我就會護著你,想要你死,何須費那么多事?” 因為沒有價值,所以無需利用。這理由真是直接的讓景若曦想哭,但又那么的實在無法反駁。葉長安若是想要簡單點解決她這個麻煩,一句話的事情,確實不必如此。 “我錯了?!本叭絷禺?dāng)機立斷:“大人光風(fēng)霽月,落落君子。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我不應(yīng)該懷疑大人。” 機會難得,葉長安本來大概還想著多教訓(xùn)景若曦幾句的,奈何這人認錯太快,連點轉(zhuǎn)折都沒有,無奈只好冷哼一聲,直起身子:“算你明白。” “明白,明白的?!本叭絷厮闪丝跉?,也正經(jīng)起來,伸手抓住了正直起身子的葉長安的袖子。 葉長安被這輕輕一拽,但似乎整個人都動不了了,就保持著那個姿勢。 “大人,我有一句肺腑之言?!本叭絷刈е~長安的袖子,正色道:“你真的不必為我做太多事情,我領(lǐng)情,但沒必要。我知道這個天下誰是當(dāng)家作主的人,大人能為我說一句話,我已經(jīng)感激。您有家大業(yè)大,有父母兄弟,不必為我冒險做什么犧牲?!?/br> 第334章 這一場戲給誰看 所以葉長安非要和她演這一場不清不楚的戲,根本就不是為了躲肖涼生,而是為了讓上面看。如果只是肖涼生,只要嚴正說明就行,他還沒有份量逼迫至此。 “你真愛cao心,天天想案子還不夠么?”葉長安卻沒回答這個問題,抓了一把景若曦的頭發(fā):“小心思慮過重掉頭發(fā)?!?/br> “掉頭發(fā)怕什么,可以戴帽子,還可以戴假發(fā)?!本叭絷匾话褤尰刈约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