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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地上有新鮮的腳步,再沒走多遠(yuǎn),便瞧見了一處園子里一角,正在努力爬樹的景若曦。 葉長安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見景若曦正在努力的想爬上一棵大樹的一個分叉,那分叉倒是不高,不用會武功,就算是對十來歲的調(diào)皮孩子也不是問題,可景若曦現(xiàn)在大病未愈,顯然有些力不從心。 花行風(fēng)跟在后面,看見這一幕也呆住了:“大人,若曦這是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比~長安暴躁丟下一句,便立刻跑里過去。 景若曦正艱難的拽著上面的樹枝做引體向上,只是手上沒什么力氣,正在要咬牙再嘗試一下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說話,一轉(zhuǎn)頭,便看見了不遠(yuǎn)處的葉長安和花行風(fēng)。 來的正好,景若曦正要開口喊,葉長安已經(jīng)一陣風(fēng)般的掠來過來。 葉長安輕輕一躍便上了樹,然后探身過去,單手摟住景若曦的腰一用力,將人抱了上去。 景若曦哎呀了一聲,人已經(jīng)站在了樹干上。樹干上圓的,又濕又滑,景若曦自己肯定是站不住得,但是葉長安卻立的穩(wěn)穩(wěn),景若曦趕忙抓住他的胳膊,將身體大半的力氣靠在他身上,倒是晃了兩晃后,也就穩(wěn)住了。 “你干什么?”葉長安沒好氣道:“這病還沒好呢就到處亂跑,還爬樹?你什么時候有爬樹這愛好的,掏鳥蛋么?” 景若曦被責(zé)怪了兩句,但是也不在意,反而指了指頭上:“大人你來的正好,你看見上面那個鳥窩沒有?” 葉長安又沒瞎,自然看的見。那鳥窩雖然不高,但還挺大,就在頭頂一人高的地方。 “帶我過去?!本叭絷氐溃骸拔蚁肟纯础!?/br> “鳥窩有什么好看的?”葉長安雖然莫名奇妙,但還是道:“你要這個鳥窩就下去等著,我拿下來給你。” “別呀,小鳥做一個窩也不容易,你端走了他們又得重做了?!本叭絷孛Φ溃骸澳銕疑先デ魄凭托辛??!?/br> 雖然這里對樹而言是相對底層,但這個季節(jié)也是枝繁葉茂,葉長安怕景若曦身上那些細(xì)碎未好的傷口又被刮著,因此不太愿意,但是看她的目光幾乎都已經(jīng)定在了頭頂,只好撥開樹枝,帶她上去。 鳥兒不在家,鳥窩里靜靜的臥了幾個蛋,葉長安正想問你要幾個,突然看見有什么東西在閃。 景若曦已經(jīng)伸手過去,從鳥窩錯綜復(fù)雜的枝干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件東西。 那東西是個金燦燦的方形牌子,只有掌心大小,上面沾了點(diǎn)樹葉和泥,景若曦就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將牌子遞給葉長安:“大人你看,你們在找的,是不是這樣一塊牌子?” 葉長安恍若做夢,接過來仔細(xì)的看了看,帶著景若曦落下來,對迎上來的花行風(fēng)道:“去喊驛長過來,看看當(dāng)時死者出示的是不是這樣一塊牌子?!?/br> “牌子?令牌找到了?”花行風(fēng)激動起來:“怎么找到的,在鳥窩里?” “對,按驛長的描述,很可能就是那一塊?!比~長安看了看景若曦:“若曦,你怎么會想起來在鳥窩里找令牌的?” “是啊。”花行風(fēng)匪夷所思:“若曦,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們幾乎將這個驛站都翻了一遍,也沒人想起來去樹上找,而且這里有這么多樹,樹上有這么多鳥窩,你怎么知道令牌在這個鳥窩里呢?” 要不是因?yàn)樽蛲砩暇叭絷貛缀踉谒麄冄燮ぷ拥紫滤艘灰?,簡直叫人要懷疑就是她塞進(jìn)去的。 景若曦聳了聳肩:“運(yùn)氣就是這么好,我從房間出來走著走著就迷路了,就走到了這里。然后有點(diǎn)累,就站在這里休息一下,然后看見這個鳥窩里金光閃閃的,好像有什么東西?!?/br> “就這樣?”花行風(fēng)不可置信。 “就這樣。”景若曦點(diǎn)點(diǎn)頭:“心地好的人運(yùn)氣也不會太差,這大概就是說我吧。” “運(yùn)氣是挺好的?!比~長安語氣不善道:“我們要是來晚一步,你從上面摔下來,再摔個缺胳膊斷腿的,運(yùn)氣就更好了。可以算工傷,拿著薪水休好幾個月的假呢。” 少爺好像不高興,花行風(fēng)給了景若曦一個你自己搞定的表情,小跑著去找驛長。 第312章 糖衣炮彈 景若曦看著花行風(fēng)眨眼間便消失不見,十分無語。就這種碰上事情跑的比兔子還快的人,能成為生死與共的同僚么?一旦有事,哪兒追的上他。 “咳咳。”葉長安咳了兩聲,景若曦忙收回目光。 “葉大人?!本叭絷赜赂覍ι先~長安嚴(yán)肅的目光,然后突然眉頭一皺人一軟:“我頭痛?!?/br> 說著,景若曦身子晃了晃,葉長安連忙一把扶住,想要出口的教訓(xùn)的話都咽了下去憋的心痛??擅髦浪羌俚?,看著那面色不太好的模樣,還是心軟。 “頭痛就不要亂跑,有危險的事情也不要自己去做?!比~長安恨鐵不成鋼道:“馬車準(zhǔn)備好了,藥也熬好了,一會兒上車喝了藥接著睡覺?!?/br> “好?!本叭絷乜刹粫y而上,犯了錯誤以后聽話的不得了。葉長安說什么就是什么,再苦的藥也可以一飲而盡。 驛長已經(jīng)等在了馬車邊,看見葉長安扶著景若曦過來,連忙迎了上來。 “看看這個?!比~長安將牌子遞給他:“是不是這個?” 金牌明晃晃的,雖然不大,但是應(yīng)該很好認(rèn)。只是這金牌詭異的很,上面連一個字都沒有,就光禿禿的一塊牌子。驛長抓著腦袋想了半天,昨日只是一瞥而已,又是傍晚昏暗,現(xiàn)在他也不敢肯定到底看見的是有字的還是沒字的。 “確實(shí)是像?!斌A長半晌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人,應(yīng)該就是這塊。因?yàn)樽蛱爝@位大人就晃了一下,我也沒看清是不是有字,但大小的感覺差不多,也確實(shí)是金光閃閃的,應(yīng)該沒錯?!?/br> 葉長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了,人我們帶走了,這事情暫時不要對外宣揚(yáng),我回京后自然會有人來處理?!?/br> 驛長連連應(yīng)著,他哪里敢對外伸張,自己管著的驛站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死了人,還不知道死的是什么人,兇手還沒抓到,他只求上面能不要降罪,讓他逃過這一劫就好了。 應(yīng)該是葉長安特意吩咐的,馬車很大,足以容納一個人躺下,也確實(shí)放置了一個臥榻,上面被褥枕頭一應(yīng)俱全。床邊一張小桌子,邊上幾個靠墊。 小桌子上果然已經(jīng)有一碗熱騰騰,黑乎乎的藥,景若曦聞著那味便直皺眉。若是半個時辰之前,她一定堅(jiān)稱自己已經(jīng)好了不用再喝藥了,但是現(xiàn)在看著葉長安的表情,也只能忍氣吞聲喝了。 憋著氣一口喝完,景若曦剛要抱怨,一張口,一塊什么甜甜香香的東西就塞了進(jìn)來,好像是什么水果。 “什么東西?”景若曦睜大眼睛嚼了嚼,疑惑道:“桃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