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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明耀,他大概對每一個不討厭的姑娘都會這么溫柔體貼,那是習慣了。可是葉長安不是那樣的人,這么做,心思呼之欲出。 葉長安的手指有力卻溫柔,力度不輕不重剛剛好。他剛才在也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雖然沒用什么香料,但是身上有種挺好聞的味道。 景若曦深了口氣:“大人。” “嗯?”葉長安的聲音也像是動作一般溫和。 “其實……”景若曦痛苦的道:“我是真的喜歡花行風的?!?/br> 葉長安的動作頓了頓,但隨后波瀾不興的道:“我知道?!?/br> “你知道?”景若曦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你不是向他表白過么?”葉長安面色如常:“當時我也在場?!?/br> “哦,對。”景若曦又閉上眼睛:“可是他拒絕我了?!?/br> “很正常,你不是他喜歡的類型。”葉長安淡淡道:“他喜歡溫柔賢惠的,你連飯都不會做,吵架還比他兇,他當然拒絕你?!?/br> “哦。”景若曦撇撇嘴:“那我失戀了,我這輩子大概都不會愛上別人了?!?/br> “別灰心?!比~長安捏了捏她的鼻梁:“你不是說,無論男女,事業(yè)賺錢都是最重要的,愛情是次要的么?” “我說過么?” “當然,這話也只有你會說。” “這倒是。”這個理由景若曦無法反駁。 “所以別想那么多,跟著我好好做事。”葉長安絲毫不猶豫的出賣花行風:“要是立了大功,我就把花行風賞給你?!?/br> 花行風也已經(jīng)換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正坐在休息,突然莫名打了兩個噴嚏,揉揉鼻子,自言自語:“莫非有人在惦記我?” 第306章 走到哪死到哪 “花哥,你不是也得了風寒吧?”一旁高彥博關心道:“你剛才不是還幫大夫煎藥么?讓他多配一副,你也喝點啊?!?/br> “不用,我身體哪有那么弱?!被ㄐ酗L不在意的擺擺手:“不用喝藥。” 高彥博看看周圍沒人,突然賊頭賊腦的湊過來:“花哥?!?/br> “干嘛?”花行風懷疑的看了他一眼,挪開一點:“有話說話,別湊那么近。” “少爺和若曦怎么回事?”高彥博道:“我這幾天不在,聽說,若曦住進府里去了?” “不知道?!被ㄐ酗L面無表情。 “你一只跟在少爺身邊,怎么能不知道?”高彥博不樂意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若曦那么大個人,住哪兒又不是秘密,這有什么不能說的?” 花行風想了想,突然伸手摟住高彥博肩膀:“你覺得若曦怎么樣,跟少爺般配么?” “這個有什么般配不般配的?!备邚┎┼肆艘宦暎骸吧贍斚矚g就般配,少爺不喜歡就不般配。其他的都沒什么。不過真要是若曦也麻煩,估計夫人不太愿意,會嫌棄她沒背景??墒亲鲦?,若曦那性子也不像是能受委屈的。你說呢?” 花行風的表情很深沉,像是在思考特別深奧的問題,沒有說話。 高彥博等了他半晌,終于忍不住搗了搗他:“喂,說話呀?!?/br> “哦?!被ㄐ酗L這才回過神來:“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少爺真的喜歡若曦的話,最大的難題一定不是夫人。” “那是誰?”高彥博一副好奇好學的模樣。 但是花行風無論怎么都不說了,只是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 景若曦在葉長安的胡言亂語中終于真的睡著了,看著她也不知是心煩還是頭痛擰在一起的眉頭,葉長安伸手將它們抹平,這才慢慢的站起來,走出了門。 兩個丫頭就站在門口,見葉長安出來忙低了頭。 “姑娘睡了,你們聽著點動靜。”葉長安吩咐道:“醒了就來找我。” 兩個丫頭連忙應著。 花行風他們聽見聲音,也從隔壁的屋子出來了,關心道:“少爺,若曦怎么樣了?” “沒事兒,睡了。”葉長安道:“若曦身體好,熱已經(jīng)退了些了,睡一覺應該就好了?!?/br> 眾人也就放了心,高彥博雖然心里跟貓抓似的好奇,但是他敢向花行風打聽八卦,卻無論如何也不敢向葉長安打探,連多問一聲也不敢。 葉長安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被手下八卦了一遍,一邊往房里走,一邊道:“時若揚已經(jīng)送回去了吧?” “是。”花行風道:“直接送去了大理寺,萬無一失?!?/br> “好?!比~長安道:“你去讓人準備馬車,等明天早上若曦醒了,我們就回去。” 葉長安又看了看天:“明天是個晴天,也不冷,這樣,也不必等若曦醒,只要天亮我們就走。我之前一直說要找太醫(yī)給她看看,也沒找到機會,她如今病了正是時候?!?/br> 不過是尋常的著涼傷風,葉長安竟然要去請?zhí)t(yī)給看,高彥博心里叫了一聲媽呀,看樣子是真的。幸虧以前沒得罪過景若曦,要不然以后一定會被穿小鞋的。 花行風應了一聲便去吩咐驛站準備,人剛沒走幾部,只聽到一聲凄慘的叫聲,劃破了寂靜的黑夜。 門口守著的兩個丫頭都嚇得一個哆嗦,眾人也驚了一下,葉長安第一個反應是打開門往里看了看,見景若曦沒醒松了口氣,然后有些怒道:“大半夜的這是在吵什么?” 花行風立刻道:“屬下這就去看看?!?/br> 這一聲叫的實在是凄慘,不像是磕著碰著的聲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根本不用花行風去打探,那聲音在慘叫了一聲之后,又尖聲叫道:“死人啦,來人啊,快來人啊。” 一聽死人了,眾人臉色都是一變,葉長安叫過兩人守在景若曦門外的,帶著花行風便往出聲的地方去。 這是里驛站,驛站不是客棧,不接待一般的過往客商,能住在這里的都是朝廷的人,死人可不是小事。 而且死在客棧里的還不是普通人,后院的大門敞開,里面?zhèn)鱽韓ongnong的血腥味道,一個中年男人穿著白色里衣,顯然是在睡夢中被殺死的,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胸口有一個血窟窿,血流里一床一地。 一個小廝已經(jīng)嚇癱在一旁的地上,整個人都哆哆嗦嗦的。 葉長安和驛長幾乎是同時到的,驛長一看這情況,腿都嚇軟了,沖到床邊一看,一下子跌坐在地,轉頭厲聲道:“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毙P幾乎要哭了:“小的起來起夜,在院子外面看見一個黑影,怕是有賊,就跟了過來,然后就,就聞著里面有血的味道。我怕客人出了什么事,就想進來看看,結果門是開著的,里面,里面就這樣了。” “這是什么人?”葉長安過去看了一眼,朝廷里的官員無論高的低的,他幾乎都是認識的,就算肖涼生的那些手下,如果是在京城中常來往的,不認識也會有些眼熟。但是這個,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