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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景若曦不同意:“你meimei是個姑娘家,生在有錢人家,總比外面還好許多。尋常百姓家的女孩子,很辛苦的?!?/br> “不。”駱易城聲音很輕,但是沒有絲毫猶豫:“在駱家,她比我還苦。” 景若曦突然一下子坐了起來,啊呦了一聲。 “怎么了?”駱易城驚了一下:“是不是摔倒了?!?/br> “沒摔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景若曦一瘸一拐走到監(jiān)獄門口,然后抓著鐵門晃著喊道:“來人,快來人?!?/br> “你干什么?”駱易城也走到門口,但因為門是平行的,頭也伸不出去,只能側著臉看她。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本叭絷匾廊辉诨伍T:“人呢人呢,快來人,我有事情要交代……” 話音落下,大門便開了,衙役從外面走了進來,皺著眉頭看一眼景若曦:“你要交代什么?” “我要親自跟葉大人說。”景若曦道:“帶我過去?!?/br> “葉大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么?”衙役很是不滿:“別喊了,老實待著?!?/br> “葉大人跟我說了,如果想招供隨時找他?!本叭絷卣溃骸拔彝蝗幌胝辛?,說不定睡一覺明天又不想了,你可別耽誤我?!?/br> 景若曦胡攪蠻纏,衙役無言以對,駱易城怕她吃虧正要說話,卻不料衙役道:“好吧好吧,既然是葉大人說的,那你跟我走一趟吧?!?/br> 大概是景若曦一個受傷的姑娘,不像是有什么危險的樣子,衙役也沒當回事,就這么打開了牢門:“走吧?!?/br> 說完,看看她的腿:“你這腿傷了吧,來,我扶你一下,你慢點??蓜e摔了出去說是給我們打的啊?!?/br> 景若曦還不忘轉頭道:“你別擔心,我突然想起點事情,我要救你?!?/br> “救我……”駱易城莫名其妙的,但是隨后急道:“你胡鬧,我要你救什么,喂……” 景若曦根本不理他,很快便走了出去,大門又關上。 燕名就等在外面,連忙接手扶過去,低聲道:“怎么又出來了,有事喊我們一聲就是了。” “我想起點事情來,葉大人還在衙門么?” “在呢,就在書房?!?/br> “快扶我過去?!本叭絷氐溃骸拔抑劳裁捶较蛉フ覂词至恕!?/br> 書房里,葉長安面前擺了幾本冊子正在看,看見景若曦來了一抬頭:“你怎么來了,跟駱易城談完了?” “談了挺長一會兒,他跟我說了之前在駱家的日子?!本叭絷氐溃骸澳阍诳词裁矗俊?/br> “駱家這些年的人員登記。”葉長安道:“這種大戶人家,進人出人,每個月發(fā)工錢,都是要記錄的……所以你們聊了一個多時辰,得出了什么結論?” “我知道了還有誰可能是兇手?!?/br> “誰?” “駱希影?!?/br> “你說他同父異母的meimei?”葉長安瞪著眼睛:“你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景若曦點了點頭,嚴肅道:“這是謀殺不是決斗,為什么不可能……” 第67章 誰有動機 “但是為什么呢?”葉長安此時覺得景若曦為了給駱易城洗脫罪名,簡直是有點不擇手段:“駱易城是因為從小和母親被趕出了府,他有殺人動機。駱希影是為什么?” “虐待。”景若曦道:“駱家那么有錢的人家,一個女孩子腿斷了都不能被呵護著養(yǎng)好,可見她在家里的地位怎么樣。駱希影雖然是個女孩子不會爭奪家產,但是她母親是生她的時候難產去世的,她在駱家可算是孤單一人無人庇護,以駱易城父母那個人品對她如何不用我說,想也想的出來?!?/br> “說的好像你對有錢人家很了解一般?!比~長安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有錢的人家里,父母忽視的兒女確實得不到什么關愛,可能一年也見不上兩面,但是虐待也不至于吧。不是親生母親,總是親生父親。” “是,駱建章未必會虐待自己的女兒,繼母也未必會在意一個沒有威脅的繼女,但你別忘了她還有一個所謂的哥哥。” 景若曦道:“我跟駱易城聊的時候,這幾個人我都注意問了,這個駱西城可不是什么好人,仗著自己有錢又受寵,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京城是皇城管得嚴,在外面惹不起的人多還有所收斂,在府里那可是橫著走的,稍有姿色的丫頭都會被她霸占?!?/br> “所以呢?”葉長安大約有點明白景若曦想說什么,但還是覺得這猜測太荒唐了:“你覺得他碰了駱希影,那是他親meimei啊?!?/br> “親meimei又怎么樣,別說不是一母所出,就算是,人殘忍起來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景若曦用一幅不相信的眼神看葉長安:“葉大人,你是大戶人家長大的,跟朝廷來往密切,那才是人間最大的繁華所在,燈紅酒綠之下,這些年的腌臜事情還用我多說么?” 景若曦接觸過的案子里,違背天理倫常的多了去了,學習中看過的那些極端案例更是超出常人想象,本來罪犯就是心理扭曲不正常的,不能用平常心去揣摩。 作為有權有勢的富家子弟,葉長安這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被侮辱了,想反駁卻又發(fā)現底氣不足。 大戶人家,皇宮后院,這種事情確實有,而且不是一起兩起,不過都是位高權重,誰也不敢胡亂議論罷了。別說一般不能叫人知道,知道的也得裝作不知道,像景若曦這么沒當一回事的說出來,葉長安還真沒見過。 “當然了?!鳖櫦芍~長安的面子,景若曦頓了頓又安撫道:“其實人性就是多種多樣的,每個人心里都有殘忍的一面,并非哪個階層的特殊產物。不過普通人可能被法律規(guī)則管制的更嚴格一些,身在高位的人覺得自己有特殊豁免的權利,自然有時候會肆無忌憚一點?!?/br> 葉長安看著景若曦半響,不確定道:“你這是在安慰我?” “額,也不是,只是單純的討論一下社會和人性?!本叭絷氐溃骸斑@不是怕你多心嗎?” “謝謝啊?!比~長安沒好氣道:“你真善解人意,考慮周全?!?/br> 景若曦訕訕一笑,雖然都是實話,但確實應該說的更婉轉一點,當面打臉確實不禮貌。 葉長安嘆了口氣:“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也共事了有段時間,我對你也有點了解,也不知是怎么養(yǎng)成的性子,說話跟別人就是不一樣,但是倒沒有壞心眼。” 景若曦連連點頭:“奉公守法好市民?!?/br> “什么亂七八糟的。”葉長安聽不懂,“不過你在我面前胡言亂語也就罷了,我不跟你計較。但是這些話你可別出去亂說,朝政大臣,豈是你可以誹謗妄議的?” 這倒是個問題,景若曦面色一正,有些愣住了。 “怎么了?”葉長安看景若曦神色不對,還以為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