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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議,依舊工整又飄逸。 她的名字,孟遙,再不似往昔。 一路往里,果然大有不同。旁邊多了幾棟建筑,校內(nèi)裝飾也有很大的改變。 樹木更加繁茂,那些往來的學(xué)生也全都陌生。 費明議跟她細數(shù)著這里的變化,好像要帶她重新熟悉這錯失的十年。 孟遙跟著他沿著主干道往前走,目光落在那座亭子上。 故事似乎就從那里開始,她看了他一眼,拍下了一張照片,就此珍藏十年。 亭子上已經(jīng)爬滿紫藤,到了九月,邊上的桂花就該盛開。 再往前,左邊時cao場,右邊是教學(xué)樓。 cao場上有人打籃球,都是青春年少,樣樣好。 孟遙看著,繼續(xù)往前。 cao場,辦公樓,食堂,宣傳欄……一一走過。 過去的那些畫面一幕幕在眼前浮現(xiàn)。 “煙兒,你走慢點!” “小孟,我不想去吃食堂了!” “煙兒你看,上面有你和費明議的照片!” “煙兒……” 那些青春恣意似乎又上演。 及至最后,繞到當(dāng)年那棟教學(xué)樓前。 “上去看看嗎?”費明議問。 孟遙頓了半晌,沿著樓梯往上。 教學(xué)樓還是原來的樣子,她扶著扶手一步步走著,觸目之中,皆是熟悉。 每一階的樓梯,每一塊的瓷磚,仿佛都留下了痕跡。 時光荏苒,與記憶之中全都應(yīng)合。 她曾經(jīng)一次次在這里走過,曾經(jīng)一次次的與他遇見,曾經(jīng),也在這里蒙受了那場不白之冤。 那時候她想著找個時間再去解釋。 后來,再沒有機會。 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摧毀了一切,從此所有歡笑和喜悅都葬在了那年。 教室很快就到,三樓,靠近樓道的位置。 教室里沒有人,一排排課桌,堆積著的課本,卻跟過去一模一樣。 孟遙走進去,停在最后一張課桌前,那里曾經(jīng)是她的位置。 “煙兒煙兒,出去玩了!” “小孟,剛才老師講啥了?” “孟時煙!你看哪呢!” “……” 多少畫面浮現(xiàn)在眼前,多少聲音,就在耳邊。 旁邊是他坐過的位置,少年身姿端直的坐在那目視著黑板,是她一輩子難以抹滅的印象。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還會回到這里,那年離開,她以為再也不會回來。 走廊里有人來,兩人又離開教室。 繼續(xù)在校園里走過,曾經(jīng)走過的痕跡,一一再走了個遍。 費明議始終陪在身邊。 那年她總是在校園里追逐他的身影,如今他一步不落的陪她走完了全程。 校園就那么大,轉(zhuǎn)了一圈回到校門口。 是時候該離開了。 校工還站在門口,正跟人說著話。 費明議上前笑著說道:“幫我們拍張照吧?!?/br> 孟遙落在身后,怔住。 校工已經(jīng)接過了他遞來的手機,欣然同意。 費明議走回來,又站到了她的身邊。 孟遙依然怔在當(dāng)?shù)亍?/br> “靠近點靠近點?!毙9つ弥謾C有模有樣的指揮著。 身后是剛剛走過的校園,眼前是對著她的手機鏡頭。 身邊,是那個她喜歡了那么多年的男孩。 孟遙身體繃緊,眼淚似乎要涌出。 垂著的手突然被握住,十指相扣,有力有溫度。 孟遙的心顫動著,耳邊是校工不停傳來的話語。 “對對,笑一笑,笑一笑?!?/br> 那年,她喜歡著他,他置之不理,讓她走開。 那年,她給他拍著照,他只是眼神冷冽。 那年,她站在他面前,他只是視而不見。 而今他陪著她重新走過,仿佛把一切又經(jīng)歷了遍。 他給了她一個結(jié)果,一個新的答案。 歲月仿佛回了頭。 熱淚將要盈眶,只又死死壓下。 保安很快將手機還了回來,“看看拍的怎么樣?” 費明議打開相冊看了一眼,“謝謝,很好,麻煩你了。” 又把手機遞了過來。 孟遙接來看過,照片上兩個人并肩站著,一個白襯衫黑褲子,一個穿著長裙,執(zhí)著手,長長的林蔭道上,歲月更迭,隱約有了那年青蔥的模樣。 費明議沒有松開她的手。 她也沒有再掙脫。 只是回去時,一路沉默。 閉著眼睛側(cè)著身,像是又把自己包裹在一個厚厚的繭里。 費明議看著她,滿眼憐惜,他很想抱抱她,最后卻只是將座位給她調(diào)低,又給她蓋上了他的外套。 她閉著眼睛,終究睡了過去。 一夜難以安眠,終究還是累了。 …… 之后幾天,日子依舊。 費明議不再消失,每天給她訂著餐,晚上接她一起吃飯,偶有繁忙,也會保持聯(lián)絡(luò)。 孟遙看著他一日日的關(guān)懷,倍加沉默。 他的心思似乎已經(jīng)揭開,她卻再無力接受。 那一件件脫掉的衣服又浮現(xiàn)在眼前,仿若枷鎖,沉沉的壓在她的心頭。 那是她十年都不曾磨滅的噩夢。 第三十五章 她逃了十年,終究還是沒逃…… 孟遙還是搬出了費明議的住所, 她到底沒法在他那久住。 費明議知道,只給她另外找了個房子。 周一忙完了工作,又接了她一起去看。 工作室里, 孟遙還在忙,小恬過來說, 費老板來了。 走出去一看,費明議站在前臺那, 正跟員工小陳說話。 費明議這段時間來得勤, 員工早已跟他熟識。 看到她出來, 費明議笑著問道:“忙完了?” “嗯。”孟遙應(yīng)了一聲。 費明議就接過她手中的包說道:“那走吧。” 舉動自然,就像是習(xí)以為常。 這段時間她也確實很少拿東西, 只要他在,都是接過, 生怕她累著一樣。 房子在水秀路上, 是個高檔公寓, 離工作室很近, 十分鐘的車程。 環(huán)境很好,設(shè)施完善, 所有隱患都降至最低。 “我朋友的房子, 一直空著,你就在這住吧?!彪娞萆狭硕畬? 開了門, 費明議說道。 公寓不小, 六七十平方,裝修的很好,家具電器一應(yīng)俱全,簡單添置一些東西就可入住。 孟遙知道費明議的心思, 也沒拒絕,只是轉(zhuǎn)了半年的房租讓他轉(zhuǎn)交。 當(dāng)夜也沒住下,去超市購買了一些東西,又一起回了費明議的住所。 她留在這的東西還需要收拾。 房子還維持著原樣,孟遙在這住了半個月,沒有帶太多東西。只是到底住了一段時間,難免留下了痕跡。 孟遙去陽臺收拾晾曬的衣物,費明議去廚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