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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呢。 往事悠悠,她早已該是緘默的那個人。 沙拉里的龍蝦晶瑩剔透,孟遙叉著,五味雜陳。 “孟小姐似乎不怎么喜歡吃西餐?” 孟遙正走神間,對面男人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抬眸看去,費明議看著她,臉上似笑非笑。 孟遙沒想到他會跟自己說話,手一下頓住。 很快又回過神來,目光順了順,回了句,“還好。” 費明議笑了笑,沒再說話。 孟遙將蝦仁送入口中,再難下咽。 面對面的兩個人,再也不識。 沈曼真和夏夢許久沒有回來,孟遙終于將沙拉吃完,再坐不住,站起了身。 “失陪一下?!闭f著,也往洗手間走去。 坐在那的每一秒,都已是煎熬。 走到洗手間門口,正要進去,里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簟?/br> “你跟那位費老板到底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不就是老樣子咯?!?/br> “你沒搞定他?” “我能搞定他才怪,上個月還跟別的女人相親約會去了。我啊,就是他隨叫隨到的一個小情人,我自覺的很?!?/br> “我看他對你挺好的啊,今天陪了你這么久,剛才還給你切牛排……” “那是我作的啊。聽說他跟別的女人約會去了,我怎么也得鬧鬧情緒吧。聽說他今天有空,我就干脆拉著他咯,你不是一直說要見他嘛?!?/br> “那他相親成了沒?” “沒成,成了哪還有時間陪我?!?/br> “唉,我還以為你搞定他了,長得又帥又有錢,不搞定真可惜了?!?/br> “我也想啊,根本沒用。以前我可沒少在他身上花心思,竹籃打水,一場空。不過我現(xiàn)在也死心了,他這人心思特別難猜,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開始的時候我那個小心翼翼啊,現(xiàn)在想來也就后來時間長了,偶爾能猜出一點,所以啊你以后別給我亂說話,什么一起拍照,你以為他聽不出來嘛,別砸我飯碗!” “你就真打算一直這么跟他啦?” “我也不虧啊,好歹每年給我兩百萬呢。就我這個三流模特,賺兩百萬要多久?又不睡我又不管我,也就有事的時候找找我,這樣的好人好事哪找。唉,不過他要是愿意睡我就好了,我都垂涎他身體好久了。” “不會吧!你都跟了他快兩年了吧,從來沒睡過?!” “何止沒睡過,手都沒牽過一回,有時候我都懷疑他不行。不過他身邊女人多的是,也不缺我這一個……” 夏夢輕快的聲音不停傳來,孟遙站在門外,聽了個清楚。 似乎所有的東西都在破滅,成年人的世界里有太多聲色犬馬,又有多少人能經(jīng)受得住這些迷人眼的浮華。 “你好了沒有?。∪硕嫉戎?!” “好了好了,就不該吃中午那杯放了一夜的豆?jié){,肚子疼死了!你再等我一會兒啊,馬上就好!” 孟遙聽到這里,忙又走了進去。 “呀,孟姐你也來啦?!鄙蚵媛氏瓤吹剿?。 孟遙點點頭,走向洗手臺,“嗯,洗個手?!?/br> 手很快洗好,夏夢也很快出來,整理了一下,三個人又一起返回。 費明議正在看著手機,看到她們?nèi)齻€一起回來,抬頭看了一眼,又將手機放下。 之后的甜點顯得有些潦草,孟遙沒再碰,夏夢肚子不適也就淺嘗了一口,沈曼真吃了一半,費明議顯然的不感興趣。 于是坐了一會,四人又離開。 沈曼真想去買單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費明議早已把賬結(jié)了。 沈曼真有點過意不去,夏夢毫無所謂,“你就讓費老板結(jié)吧,下次再請回來就是了?!?/br> 孟遙想說什么,到底沒說。 出去時費明議走在了最前面,孟遙落在最后。 到了外面,侍應(yīng)生接過鑰匙跑去開車。 四人等在門外。 孟遙依然站在邊上,與費明議隔著夏夢和沈曼真。 夏夢與沈曼真說著話,突然翻著包喊了起來,“誒,我手機呢?” 一拍腦袋,想起來了,“我放洗手間的架子上了!” 上廁所時把手機往那一放,顧著說話,走時都沒想起來。 說著,又拉著沈曼真往回走,“走走走,陪我一起去拿?!?/br> 噠噠噠的腳步聲很快走遠,走廊下又只剩下了兩個人。 冬夜寒涼,燈光卻異樣璀璨。 孟遙手插著大衣口袋,身形單薄。 費明議就站在他的右前方,她沒有再去看。 有什么好看的呢。已然是陌路,那就只當(dāng)個陌生人,萍水相逢,素?zé)o瓜葛。 車許久沒開來,沈曼真和夏夢也沒折返。 時間似乎又變得漫長。 兩個人一左一右站著,始終沒有開口。 時間又變得難熬。 費明議突然從口袋中掏出香煙和火機點了一根煙。 打火機發(fā)出的“啪嗒”一聲輕響,在這寂靜中無限放大。 孟遙下意識望去,費明議側(cè)著神,將煙放下。 夜色下,他的身姿散漫,五官俊挺,好看到異常。 孟遙收回視線不再去看,費明議卻在這不經(jīng)意間又轉(zhuǎn)過了頭。 他側(cè)過身,看著她,嘴角有笑,眼神深邃。 他說:“孟小姐,我們是不是見過面?” 孟遙的心一瞬停了下來。 第十二章 原來今天是孟小姐的生日?!?/br> 夜色愈發(fā)濃郁,孟遙坐著出租車回往自己的工作室。 沈曼真要送她,她不想麻煩別人,自己率先叫好了車。 道別時她先上了排在后面的出租車,然后看著夏夢上了費明議的車,然后車掉頭,就此錯開。 費明議開門時似乎回頭看了她一眼,她沒抬頭。 酒店門口,他問她說,“孟小姐,我們是不是見過面?” 她有過一瞬的怔忡,以為他認(rèn)出了自己,可是很快又清醒過來。 他的眼里沒有試探,只有直白的詢問和若隱若現(xiàn)的曖昧,一切就只像是成年男女中一場心照不宣的搭訕。 于是她笑了笑,只回了句,“費先生說笑了?!?/br> 她不想探究他問出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已經(jīng)不再認(rèn)得她,那么只作不識,當(dāng)成陌路相逢的兩個人就夠了。 歸根結(jié)底她也不想讓他認(rèn)出自己,相逢一場再散開,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她想他們總不會再相見,他高入云端,而她只是在底層茍且。 之后的日子依然繁忙,孟遙去了幾次外地,出了一躺國,忙得像個陀螺一樣。 到了年底,各種攝影需求就很多,這一次正好撞在了一起。 好不容易回到店中,才知道前段時間沈曼真帶著夏夢來過。 夏夢看到了沈曼真那天拍好的成片,大為驚艷,就想也來這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