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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如今meimei遭受大難,我這個做jiejie的,心里也不好受,她這輩子,可就這么毀了啊?!?/br> 楚玉的裝模做樣可不似紅豆的浮夸表演,她這番話說下來,便又淚眼汪汪的了,因為皮膚薄,眼角也泛著紅,眼里閃過的悲切,是怎么掩也掩不住。 紅豆看她這副樣子,一下子有些懵了,裝不下去了,她看著楚玉現(xiàn)下的神情,一時有些懷疑楚玉的難過是真是假。 這走向不對啊,她可不想小姐真的為楚婉瑩那賤人傷心難過,可是,紅豆仔細去看,小姐淚眼朦朧的模樣,好像也不像是假。 這可不行,她原來是準備把這件事說出來讓小姐高興一下,現(xiàn)在怎么又弄巧成拙了, “等等等等——”,紅豆裝不下去了,有些扭捏, “不過二小姐她她自己做了錯事,也怨不得誰,小姐我們不必為她傷心。” “噗嗤——” 楚玉忍俊不禁,沒想到這丫頭這么不禁逗,變臉速度這么快,楚玉還想再說點什么,紅豆就又開口了, “要我說,這件事那敦王世子和二小姐都有錯,敦王雖然把所有的罪責都怪罪到了二小姐身上,但可能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這敦王世子干的那些混賬事,最近全被扒拉出來了,敦王府現(xiàn)在鬧得厲害呢,根本無暇顧及二小姐,不然她.......” 不然她指不定多慘呢 紅豆打了個囫圇,把這句“大逆不道”的話吞下了肚 ,眼神飄忽,不敢看楚玉,只哼唧道, “小姐,我們不要管她們了,我們好好準備我們的事吧。” 楚玉:“......” 我本來也沒想管,不是你的一顆八卦之心按捺不住嘛。 ~~~~ 伊云館 厚重的簾幕拉得嚴嚴的,仙鶴形狀的香薰爐佇立在大廳一角,悠悠地飄散著些白色煙霧,有些繚繞地仙意。 面前兩杯白玉盞,還和霍秀記憶中的一模一樣,跪坐在小幾前,霍秀面不改色的看著面前的用來裝他鮮血的杯。 抬起手,腕上還是那些瘢痕,有的已經(jīng)淺了帶著點粉粉的印記,有的卻才結(jié)痂,一條深紅橫在腕上,格外觸目驚心。 少年似乎還是毫無察覺,他抬起手,當著面前男子的面,面無表情的劃開,看著鮮紅的血水沿著冷白到?jīng)]有顏色的手腕一滴一滴滑落,濺在那白凈得一塵不染的杯子上,直到慢慢注滿。 少年才拿過旁邊的紗布隨意擦上幾下,包裹了起來。 面前的精瘦男子看著少年這無所謂的動作倒是輕嗤一聲,渾濁老眼,透露出幾分精光,直接挑明了來問他, “淮陰侯府那里,你安排得怎么樣了?” 少年聞言,低斂眼睫,遮住了漆黑眸子里的暗光,淡聲回高座上的人,語音中具是恭敬, “一切僅聽主子吩咐?!?/br> 少年的一切語言動作,似乎都在向男子表明對于他的衷心與臣服,看著面前這少年,他由最初時張牙舞爪般的小獸,到現(xiàn)如今的奴顏婢膝的模樣,男子心里涌現(xiàn)了極大的滿足感,有些輕聲嘆慰, “那就好——我送你去淮陰侯府,不是真讓你去當世子爺?shù)?,你?yīng)該明白自己的身份?!?/br> 少年脊骨打得挺直,但頭顱卻微微垂了下來,仿佛是在仔細聽高座上男子訓話,姿勢儀態(tài),無不讓人賞心悅目,落在男子眼中是極其受用的。 他指尖一彈,將東西丟到少年肩上,然后彈落在地,而少年似乎毫無察覺 “一月有余的藥,記得主動來伊云館找我?!?/br> 少年將滾落在面前的藥瓶撿起來,揣進了懷里,唇齒泛白,顯得眼睛更黑,一舉一動,就像一具木偶一樣毫無生氣,但這般沒有自主意識的棋子,才是獻王所需要的。 所以,獻王才會讓他坐上那個位置。 第62章 逃跑 怎么辦 楚玉已經(jīng)帶著紅豆在城門邊轉(zhuǎn)悠好幾天了, 但是近來守衛(wèi)戒備格外森嚴,楚玉找不到機會出城門的機會。 府里的一切都收拾妥帖了,老太太匣子里的東西, 楚玉只挑了錢莊里的契銀, 拿著就可以用的銀票, 以及一些能快速兌換成現(xiàn)金的東西,早早的就用假的換了出來。 她們額外購置了兩套男裝換洗,身上除了錢和楚玉放不下的那幾樣首飾, 幾乎什么也沒帶,一切從簡,就是為了不引起楚家人的懷疑,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跑路。 只是, 天不遂人愿,這京城近來鬧事紛飛,沈業(yè)那廝, 原來搶占民女,貪贓枉法的事情被捅了出來,如今被剝了官職,賦閑在家。 可這京城魚龍混在, 道上最不缺的就是俠義之士, 他們似乎還是看不過去沈業(yè)這廝奪人清白,逼人尋死,最后的結(jié)果僅僅是丟了那定烏紗帽,氣氛之下,便潛入敦王府,割了沈業(yè)這油膩男的命根子。 沈業(yè)當時的慘叫之聲,響徹了整個敦王府, 連夜召集宮中太醫(yī)為其會診,也沒有救回來,那玩意算是完全廢了,這件事一傳出,為人家小姑娘打抱不平的,均是拍手稱快,對這俠肝義膽之士贊不絕口。 這樣一來事情就鬧大了,沈業(yè)雖說紈绔,但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宗室,皇帝的親侄子,皇家的顏面也不是由這樣任意踐踏的,所以這江湖俠客算是動土動到了太歲頭上,皇上知曉此事后,下令嚴查,委派三皇子沈淮安捉拿刺客。 三皇子平日里看上去溫柔冷清,可做起事來卻是雷厲風行,立刻封鎖了整個京城,派重兵把手關(guān)口,街上更是來來回回有皇家近衛(wèi)隊巡視,那模樣,可一點都不敷衍。 一時之間,京城風聲鶴唳,原來站在街頭巷尾議論敦王府的也都噤了聲,生怕連累到了自己頭上。 這本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楚玉也為那個沉冤得雪的姑娘感到高興,可這件事正好撞上楚玉籌備已久的逃跑事宜上,楚玉倒是說不出她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但楚玉知道,楚婉瑩那廝現(xiàn)在怕是在京郊的尼姑庵笑得合不攏嘴了,現(xiàn)在敦王年事已高,和楚婉瑩“一發(fā)即中”,簡直稱得上醫(yī)學奇跡,而沈業(yè)被人割去了命根子,全廢了,這敦王府香火傳承,可全落在了楚婉瑩肚子上了。 退一萬步講,對于敦王來說,就算這個種是楚婉瑩和沈業(yè)珠胎暗結(jié)懷上的,那好歹也是他們家的香火,總比后繼無人強,所以,這個烏龜王八蛋,他是當定了。 一時之間,楚婉瑩的地位,就由沈業(yè)遇刺一事,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 楚府當然在這件事一發(fā)生的時候,就嗅到了里面暗藏的玄機,只是這個時候,楚老太太已經(jīng)心滿意足且毫不顧忌魏令柔的哭鬧叫喊,將楚婉瑩送到了鄉(xiāng)下。 這件事一出,楚婉瑩這尊菩薩,那可不得迎回來好好供著,但楚婉瑩才被狠狠羞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