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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臻貼著蕭野的肩膀再次抬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廣場混亂的局面已經(jīng)控制下來了。路臻看見了不遠處那個被人拿槍壓跪在地上的人。是姚安。他發(fā)現(xiàn)路臻看過來,舔了舔牙齒,表情頗為遺憾。說:“嘖,就差一點點,就差那么一點我就能拿到種子身體里最重要的密碼了?!?/br>蕭野當場把路臻按回來,讓他避開姚安的視線。回頭沉眸看著姚安,說:“你想死嗎?”第44章蕭野的臨時標記后,隔了好一陣,路臻才徹底脫離那種像隔著迷霧一樣的狀態(tài),四肢從麻木的感覺里逐漸恢復,皮膚有被針扎一樣的刺痛感。.路臻緊皺著眉,發(fā)現(xiàn)尤其是后頸腺體的位置,像被人劃了一刀。這樣的感受下,面前的蕭野幾乎成了浮木一樣的存在。路臻的手指緊攥著蕭野的衣服,骨節(jié)發(fā)白。然后又被蕭野一直釋放的信息素一點點安撫下來。城中區(qū)的后續(xù)掃尾工作蕭野交給了喬恩,帶著路臻直接上車離開了那里。沃倫穿一身白大褂翹著二郎腿坐在車后面,看著手里的電子屏,推了推鼻梁的眼鏡和蕭野說:“測試結果出來了?!?/br>“如何?”蕭野問。車是蕭野在開,路臻在副駕駛,手里抱著蕭野的外套終于睡著了。沃倫:“我們之前的研究方向可能有些疏忽和漏洞?!?/br>說到這個沃倫表情有些嚴肅,畢竟路臻的身體這么幾年一直是由他看顧的,他自認為已經(jīng)了若指掌了,結果還被人給擺了一道。沃倫接著道:“如果剛剛不是你,按照路臻的耗損速度,要不了十分鐘他就會因為信息素的強制剝離衰竭而死?!?/br>同時面對十幾個感染變異后的生物,按照沃倫之前對路臻的評估,雖然很吃力,但實際上他絕對能應付,且后果并不嚴重。但重點就在,這些感染變異的人身上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的身體里都被人刻意注射過利化劑。這種藥劑是在三十年前研發(fā)而成的,和信息素抑制劑的作用不同,聯(lián)盟一開始研發(fā)這個主要是用于針對分化遲緩或者遲遲分化不了的人。但后來研究表明,這種藥劑會很大程度的破壞人的腺體,造成腺體發(fā)育畸形,最嚴重的是信息素的耗損和不可再生。所以這后來成了整個聯(lián)盟的違禁品,市面上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這次明擺著就是沖著路臻來的。那么大的利化劑量疊加在一起,和通過手術摘除腺體的結果雖然一致,但是人會比手術過程痛苦千百倍。試想任何一個人在清醒的前提下被這樣強制剝離身體的一部分,分明是要他命來的。姚安要的所謂密碼,無非就是拿到并研究出路臻能催化生物的原因和方法。抓不住人就用這樣的方式,足以證明這人的孤注一擲。蕭野往路臻的臉上掃了一眼。路臻的臉色有些發(fā)白,原本就是帶著傷出來的,剛剛又經(jīng)歷了那么一遭。還好,并沒有出現(xiàn)不能挽回的后果。沃倫抬頭看向蕭野看路臻的眼神,頓了頓,問:“蕭爺,老實說,你對路臻是不是那什么?”蕭野收回目光,從后視鏡里看了沃倫一眼,“你想說什么?”“說直白點就是你是不是喜歡他?不是一般的喜歡啊,是一個普通A對O的那種喜歡。”蕭野滑下車窗,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左右搭在車窗上捻了捻手指,是個想要抽煙的習慣性動作。“也許?!笔捯翱粗胺阶詈笳f。沃倫震驚,在他們這些人的眼里,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什么事是能讓蕭野發(fā)出這樣糾結不清的答案的。反正大家都心照不宣了,畢竟雖然從年少時代大家都一直傳蕭野只喜歡小白蓮一樣的Omega女人,但實際上也沒見他身邊真出現(xiàn)一個。或許也有過,有的是他自己沒搭理,有的是還沒湊上前,路臻那脾氣早給人摁死了。從頭到尾,也沒見他在乎過。更別說真的跟路臻計較。只要關乎他,蕭野向來是縱著,忍著,一再刷新認知,打破底線。這他媽要不是把路臻當兒子養(yǎng),說不喜歡都沒人信吧。沃倫:“別這么有心理負擔,年齡差距大又怎么了?你又不真是他老子?!?/br>這人的說法和艾維簡直是兩個極端。剛好車子拐彎,路臻眼瞅著就要撞到車玻璃上的時候,蕭野像是旁邊長了眼睛一樣,先一步將手墊在了路臻的腦袋下。然后又動作小心地將他的頭扳回來,磕在自己的肩膀上。將人安頓好,才漫不經(jīng)心地往后視鏡上掃了一眼,“用不著特意提醒我這個,謝謝?!?/br>沃倫一臉不要解釋了的表情,直接道:“這事兒其實很簡單,喜歡就上,不喜歡也強求不來,這么懷疑自己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蕭爺?!?/br>路臻不安分地動了動,頭頂?shù)陌l(fā)梢掃過蕭野的下巴。讓蕭野想起以前路臻每次睡覺都使勁兒往他這邊擠,將腦袋整個磕在他頸邊的時候。這不單單是一句喜不喜歡的問題。蕭野向來是個果決利落的人,不愛拐彎抹角,認準目標一擊即中。但路臻是個活生生的人,從將他帶回天伊,這么多年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點點長起來的崽子,僅僅是這份特殊,都讓很多既定的準則不復存在。蕭野沉吟半晌,最終還是從底下的儲物箱里摸出煙盒,用牙齒咬出一根銜在嘴邊。蕭野說:“你不懂?!?/br>沃倫:“我確實是不太懂,但是,我就問一個問題,你想象一下將來路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被另外一個人標記的畫面,你能忍受嗎?”蕭野將煙尾咬出干癟的痕跡,眼神掃向后視鏡里的沃倫。沃倫揚了揚唇,嘴上一如既往,甚至是幸災樂禍:“怎么樣?不能吧,是不是還有種想殺人的沖動?”蕭野面無應付他:“你這已經(jīng)不止一個問題了?!?/br>回到營地的時候路臻都沒有醒,蕭野的臨時標記是一部分原因,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利化劑的副作用。蕭野將人抱回了房間,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房間里光線昏暗,窗簾并沒有拉開,蕭野在床邊坐下,盯著路臻的臉看了會兒。想到了上午的意外,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