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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絕體絕命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6

分卷閱讀106

    就頂在了他的腦袋上:“你再敢提他,我就在這里打死你。”

男人的手扼住了陸靜松的脖子,瞇著眼一字一句道:“我說到做到?!?/br>
陸靜松卻絲毫沒理會他的威脅,只是伸手摸了男人發(fā)達(dá)的肱二頭肌一把,甚至還把腦袋朝槍管上頂了頂:“按小舅說,你從前就有股蠻勁兒,現(xiàn)在練了兩年可真是不得了了?!彼脵C捏了捏那把硬得像石頭的rou。

周浦深狠狠地將男人的脖子朝一邊扭過去,將他摔在沙發(fā)上,面色嫌惡地?fù)哿藫坌渥樱骸蔽覌屢侵滥悻F(xiàn)在變成這樣,估計恨不得早點兒放棄你?!?/br>
“可她不是看不見了么?!标戩o松咳了兩聲,“嘿嘿”地笑著:“你說,她和她男人的尸體,是不是早就被帝國人扔進海里喂魚了啊哈哈哈?!?/br>
周浦深不愿再和他扯皮:“我來,是問那個計劃的事。你說你知道一些內(nèi)情,”他單腿跪在沙發(fā)上,揪住陸靜松臟兮兮的領(lǐng)子:“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否則……”他瞇了瞇眼睛。

“刑訊逼供對我沒用處。”陸靜松笑著撇了一眼周浦深的槍,“你當(dāng)過兵我也當(dāng)過,你知道反刑訊訓(xùn)練。”他壞笑著指了指自己的頸側(cè)。

周浦深挑了挑眉,他知道陸靜松說的是真話:“那你想要什么?!?/br>
陸靜松的犬齒尖尖的:“你的命,行不行?”

“那要看你的消息能不能讓我滿意?!?/br>
“這么說不是不行?”陸靜松的眼中甚至出現(xiàn)了可以被稱作“好奇”的神色:“我還以為你對那個小鴨子是玩玩的呢,想不到真是下了血本了?!?/br>
周浦深飛起一拳就打在陸靜松的左臉上,陸靜松門牙被打飛出去半顆,嘴里不住地流血,饒是如此他還在笑:“喲,連壞話都不能說。”

“我再重復(fù)一次,”周浦深寒著聲說:“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嗨呀,別這么急嘛?!标戩o松吐掉嘴里的牙齒,又重新吊兒郎當(dāng)?shù)卦谏嘲l(fā)上坐下了:“從前我也被抓去當(dāng)兵了,但是我和你不一樣啊,就那么認(rèn)命了?!彼芷稚钬Q了個中指,“我什么樣你也知道,干啥啥不行,很快就被從新兵營里踢出來,跟著其他廢柴一起被送出去了?!?/br>
他吹了個口哨:“我還以為,他們是要拋棄我了,害我白高興一場?!?/br>
“你去干什么了?”周浦深抱著雙臂看他。

“能干嘛,我又不是畜生,也不能被宰了吃rou。但是空有這一身的rou也是浪費嘛,所以帝國人就物盡其用……”他的笑容突然顫抖了一下:“用我們……做做實驗什么的。”

周浦深的拳頭突然松開了。

“其實也沒聽起來那么恐怖?!标戩o松又吃了一塊水果,“就是老是搞搞催眠,然后讓我們記一串彈道導(dǎo)彈公式,三秒之后背不出來就切一根手指什么的?!彼e起少了三根手指的左手。

周浦深的呼吸在顫抖:“你……”

“當(dāng)時帝國人的那個開發(fā)實驗還在實驗階段,所以拿我們練手,”陸靜松沒個正形地躺在沙發(fā)上:“后來換了個洋氣的名字,叫‘涅槃’,就好像他們要造個鳳凰出來似的,你那個小男朋友,肯定經(jīng)歷得比我多。”陸靜松惡意地笑了。

周浦深的心頭仿佛被人用尖刀扎了進去,接著那人還握著刀柄在他的心里轉(zhuǎn)了半圈,他覺得聲音都不是自己的:“你怎么逃出來的?”

“逃?我哪有這個能耐啊,還不是‘父親’把看我會搗鼓點兒東西,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北邊兒,”陸靜松指了指自己的頸子,“咱們這種外來兵,身上帶著這個的,哪能逃出帝國的國界線?!?/br>
“我想著也沒更好的去處了,就跟他來這兒了唄?!标戩o松將雙手枕在腦后,好不快活:“誰知道來這兒就是賣賣假貨沾沾腥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逍遙自在得很?!?/br>
周浦深凝視著他,心頭突然涌起一股悲哀。

他的小舅,曾經(jīng)除了父母之外最親的人,竟然已經(jīng)變成了這幅模樣。

“別這么看著我?!标戩o松毫不在意,“我挺好的,再說了,我還得取你的命呢,”他就仿佛是在宣告今天的天氣一般隨意:“這可是慣例,跟我對打的,沒一只‘野獸’是留活口的,不能為你破例啊?!?/br>
他聳了聳肩膀:“要是惹‘父親’大人不高興了,我又被送回去天天坐電椅不準(zhǔn)睡覺,這我可受不住?!?/br>
周浦深再也受不了了,他從地上撿起槍,扭頭就推門出去。

只留陸靜松一人在包房里,他還在笑,可那笑容在燈光下卻顯得有些扭曲:“小崽子,你憑什么認(rèn)命……你要是認(rèn)命……就把這條命還給我jiejie吧……”

第70章章七十變化

周浦深回到療養(yǎng)院的時候,吳醫(yī)生正巧在給岑路拔輸液針頭。

岑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正倚在床板上彬彬有禮地朝吳醫(yī)生道謝,看見周浦深進來之后眼睛亮了一下,但有外人在,他不好表現(xiàn)得太過親密。

周浦深有些迫不及待地松開彈簧門,抬腳就想朝里走。

“小心!”岑路突然出聲,周浦深這才發(fā)現(xiàn)他松開的彈簧門不知道什么時候彈了回來,差點兒打到自己的后腦勺。

“怎么冒冒失失的。”岑路雖然面色虛弱,看周浦深的眼神卻依然溫柔一如往常。

周浦深回頭將門關(guān)上,在插上插銷的那一刻,周浦深的手突然在門上停住了。

他突然覺得,方才岑路喊那句話的時候,似乎是自己松開彈簧門之前。

他回頭看了岑路一眼,岑路正在與吳醫(yī)生說話,雙手交疊放在被子上,并沒有聚精會神地盯著自己的意思。

周浦深搖了搖頭,這太荒唐了,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您想見安先生的意思,我會替您向‘父親’大人轉(zhuǎn)達(dá)。”吳醫(yī)生不慌不忙地將廢棄的輸液管扔進了垃圾桶里,“這兩天不要吃辛辣食物,不要著涼,請好好休息?!闭f話間他貌似無意地瞥了已經(jīng)來到床邊的周浦深一眼。

周浦深耳朵紅了。他尷尬地看了雙人間里另一張整整齊齊的床鋪。

岑路卻很坦然,他只是伸手正了正眼鏡:“還有一件事……陸先生他……”

“您放心,您如今的身體狀況,我們會完全向?qū)κ址奖C?。”吳醫(yī)生微微一笑,“保證比賽公平,是我們作為賽方的責(zé)任?!?/br>
“不過呢,”他卻突然俯下/身,狡黠地朝岑路眨了眨眼,“因為我非常欣賞岑先生,所以可以略微透露一點當(dāng)日賽場的信息?!?/br>
岑路按住了針眼上止血的棉花:“洗耳恭聽?!?/br>
“這次大人對兩方的戰(zhàn)力都很感興趣,”吳醫(yī)生朝岑路眨了眨眼,“像兩位這樣優(yōu)秀的挑戰(zhàn)者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了,為大人拉來了不少贊助,所以大人決定,決賽時廢棄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