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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絕體絕命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

分卷閱讀16

    了抬,心想你真是運氣不好,注定要給老子當這塊墊腳石了。

“肅靜!”聽證主持人坐在禮堂的正前方,穿著黑色衣袍的手抬起法槌敲了敲,聲音不大卻使全場都安靜了下來。聽證主持人是帝工大法學院的系主任,對于此種場面早已是駕輕就熟,他抬起手中的卷宗,清了清嗓子道:“此次會議暨g區(qū)海軍陸戰(zhàn)隊員,周浦深少尉攜彈于帝工大邀明樓造成破壞性爆炸一事開展聽證工作,聽證陳述結束將由十二人陪審團對陳述人擬定初步判決。向女王陛下獻出我最誠摯的祝?!?/br>
全場起立,黑壓壓的一片。岑路坐在旁聽席的第一排,以右手握拳放在胸口,一膝彎曲朝著東方敬禮。他突然想起了周浦深第一次來他辦公室時朝他行的那個大禮,一時間有些怔怔的。

人群的聲音重疊在一起,聽起來十分低沉:“向女王陛下獻出我最誠摯的祝福。”

等到全場坐回座位,聽證主持人又敲了一次法槌,洪亮的聲音高高地穿向禮堂布滿彩繪的圓形穹頂:“開庭,陳述人入席!”

李常青興奮地坐直了身體,肥胖的身軀朝緩緩打開的那扇門傾過去,他興奮極了,甚至想要對著送上門來的獵物舔一舔自己油光锃亮的嘴唇,然后把他生吞活剝。

周浦深依舊穿著那身臟了的軍服,一頭短發(fā)刺猬似的炸開,被左右兩位身著同樣款式制服的軍官押著,雙手沒有上鐐銬。

李常青不滿地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軍部的人就是沒素質(zhì),自己家的人就不上手銬了?不上手銬萬一這個賤種發(fā)起瘋來怎么辦。

周浦深被人押著送進了鐵絲打的一圈柵欄中,其中一名軍官不情不愿地從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副嶄新的手銬,將周浦深的右手銬在了一根鐵柵欄上。

岑路眨著眼睛望著周浦深的背影,手指死死地掐住了大腿的rou。周浦深背對著他,他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覺得半周不見,那被禁錮在柵欄中的身姿挺拔依舊,卻瘦削了不少。

不是被關押在軍方嗎,岑路想,怎么自己人也會虧待他?

不等岑路再多想,“自己人”梁淺坐在周浦深那側的軍方代表席上,轉過頭來,用那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朝岑路眨了眨,眼角還有一點妖嬈的紅。

岑路:“……”他是來春游的嗎?!

梁淺身邊的竇懷葉倒是十分嚴肅,竇中校今天穿了一身貼身的軍裝禮服,下半截一步裙緊緊地包裹著兩條纖細修長的腿,此刻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并攏著放在桌下。她全神貫注地聽著聽證官陳情事件經(jīng)過,絲毫沒有主意到一旁梁淺的擠眉弄眼。

“請檢方陳述。”

李常青等的就是這一刻,聽見聽證官的這一句仿佛是關在籠子里的鱷魚終于得了準許覓食的指令,他拿著早已準備好的控訴站起身子,一雙瞇縫眼轉向周浦深:“被告此行實屬情節(jié)惡劣……”

“咳,”梁淺看著胖子志在必得的模樣就煩躁,本來想剛開始對他客氣些,現(xiàn)在看來卻全無必要,于是輕咳一聲,身邊的律師立即舉手,聽證官意示他發(fā)言,律師起身子,帶著不屑看了一眼李常青兩人寬的身軀:“周少尉并未被定罪,這里也不是審判而是聽證會,我方要求檢方注意言辭,請用‘少尉’來稱呼陳述人。”

竇懷葉撇了一眼梁淺不得捏鼻子的面部表情,心想這人老毛病又犯了。梁淺這廝,生平三大愛好美食美景美人,重要性依次遞增,以至于每次看見相貌欠佳者就會自動退避三舍,心情不悅。

李常青當然是不符合梁少校的標準的,只是本人毫無知覺,此刻惱怒剛上來便蹭了一鼻子灰,心道軍方既然不給我面子那我也不必客氣了。

他清了清嗓子,加重了那三個字:“周,少,尉目無法度,明知故犯。準許配槍原本是女王陛下體恤前線士兵連年作戰(zhàn),為表榮譽才允許佩戴,周少尉卻在女王與元老院明令禁止帶彈的法度下,成了違反規(guī)則的第一人,身為賤民……”

坐在一旁白發(fā)蒼蒼的元老院長老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

李常青這才回過神來,慌忙改口:“身為平民卻目無尊上,白白辜負女王陛下的信任。陪審團諸位,若是開了這個先河,日后帝國對于槍械的管理必然更加困難,誰都不愿帝國子民們生活在潛在槍戰(zhàn)的恐懼中……”

肥胖的男人瞟了周浦深一眼,見那人神色淡淡的,看也不看自己一眼,還真就應了自己那句“目無尊上?!?/br>
李常青被激怒了,決定暫且不按照元老院準備好的來,放下稿子眼珠一轉,張口就給周浦深又加了一條罪狀:“別的暫且不論,光就周少尉對于帝工大的歷史建筑造成了不可扭轉的破壞這一條,就該少尉好好反思反思!”

周浦深恍若未聞,一張俊臉朝著軍部席位的方向,朝著梁淺笑了笑。姓梁的狐貍心領神會,輕輕將手中文件調(diào)了個順序。律師連忙喊起來打斷了李常青的話:“關于破壞歷史建筑一事,我方要求證人高輔秦博士入場!”

岑路提心吊膽地看著一位軍官領著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入了會場,那人雖然身形矮小卻一點都不怯場,沒人告訴他往哪兒走,他便自顧自地站到了周浦深左側,正對著聽證官,腦袋抬得老高。

他抬起一只手放在胸口:“證人高輔秦,向女王陛下宣誓,今日所言光明正大,句句屬實?!?/br>
聽證官朝他點了點頭:“允許證人就破壞建筑一事進行反駁?!?/br>
高輔秦名字聽起來頗有種高深遠大之意,一開口聲音卻悶悶地散發(fā)著一股小家子氣:“我是帝工大工程系的在職博士后,邀明樓那間階梯教室在我的修繕計劃上。說真的,那幢破樓就算周少尉不炸它,它也撐不了幾年了。”

高輔秦語出驚人,這一番話一出口,綠了一張臉的不僅有李常青和元老院,還有坐在岑路左側的副校長。

“古建筑年代久遠并不能成為為周少尉開脫的借口,”李常青爭辯道,“陪審團大人——”

“好吧,你如果硬要堅持,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周少尉只是炸開了其中一扇內(nèi)門而已,不出一個月我就能主持修繕完畢?!备咻o秦一點面子都不給綠著臉的胖子,想也不想地就打斷了他的話。

岑路硬掐住了自己大腿上的rou才沒有笑出聲。他覺得自從這位高輔秦出場逮著檢方死懟,整個禮堂里就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他忍不住看了坐在身側的謝星垂一眼,心道學校記得讓我別亂說話,怎么就忘記了讓這個刺兒頭也別亂說話呢。

“……”對方不按套路出牌,李常青絞盡腦汁地想著懟回去的方法:“那……周浦深的那把槍,對,普通的手槍怎么可能把墻打穿這么大一個洞,一定是他心懷不軌做了手腳……”

元老院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