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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下來。大腦一片空白。不止是現(xiàn)在,就連昨天半夜,他都沒有昨晚的記憶。好像是被清空了一樣。半晌,霍銳輕嗤:“當然記得?!?/br>沈愈松了口氣,見他表情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當他是接受了自己昨晚的表現(xiàn),摟著他的脖子蹭著他的臉頰繼續(xù)道:“那就好。”既然他都記得,沈愈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再說一次出來,讓他不痛快了。以霍銳的性子,肯定是不愿意把自己當眾撒嬌、當眾出柜、當眾粘人的表現(xiàn),再讓人重復(fù)一遍的。霍銳嗯了一聲。張了張嘴。既然又黑了臉色。見他這副神情,沈愈確定,他肯定記得了。親了親他的下巴安慰道:“男朋友成年了?!?/br>“以后是男人了。”“男人撒個嬌,也沒事的?!?/br>霍銳再次嗯了一聲。麻煩精想撒嬌就撒嬌,還非得提前說出來干嘛?可他還是黑著臉。從昨天到現(xiàn)在,沒有見到沈愈的成年禮物。還說什么晚上回房間單獨給自己,可回了房間,除了一個勁兒地粘著自己,也沒有看見什么禮物。霍銳越想臉色越臭,可放在沈愈后頸的手愣是沒有敢繼續(xù)使力。兩人黏糊了一會兒,沈愈才覺得餓了。昨晚兩人晚飯都沒有吃幾口,這會兒餓才是正常的。他踢了踢霍銳的腿:“讓讓,我去弄早飯?!?/br>霍銳半抬著眉眼,一個勁兒地盯著他。沈愈湊上去親了親他的下巴:“男朋友,你男朋友餓了,你餓不餓?我去弄早飯好不好?”霍銳:“……哦?!?/br>行,大早上就亂撒嬌。還好還提前說了,自己有了準備時間,招架住了。冰箱里還有很多剩菜,沈愈找了幾個適合當早飯的,又去洗了米,把配菜弄好了,定了熬粥的時長,才去房間拿作業(yè)。過了生日,就又得恢復(fù)到學生生活了。當代高中生的生活就是學習。考上理想的大學。他進房間的時候,霍銳再次坐到了床邊,眼神死死地釘在了床頭柜的盒子上。沈愈差點把這事兒忘了。霍銳的眼神看起來十分渴望。沈愈偷笑了聲。“我差點忘記了?!?/br>霍銳:“哼?!?/br>沈愈上前拿了盒子。他拿起來,霍銳的眼神也跟著一起轉(zhuǎn),沈愈抬起眼皮看他,他也不躲閃,就毫不避諱地看著。沈愈邊拆邊解釋:“昨晚本來想給你的,可是看你都睡著了?!?/br>霍銳毫無感情地哦了一聲。似乎是很不滿意這個答案。沈愈也不繼續(xù)解釋,確實是應(yīng)該早上醒來就給他的。盒子里面是一條領(lǐng)帶,藍白條紋相間,十分適合成熟的男人。霍銳盯著看了一會兒,挪開了目光,輕咳了一聲:“用不上。”沈愈啊了一聲。偏偏霍銳脖子都伸出來了。沈愈:“……我給你試試?!?/br>霍銳可以說表情很嫌棄了,就是伸出去的脖子沒縮回去,很矜持地哼了一聲。沈愈輕笑,低下頭專注地給他打領(lǐng)帶。雖然和睡衣真的很不配,但是看起來,為什么莫名的有種其他的意味在里面。打好了領(lǐng)帶,沈愈干脆蹲了下來,他還記得霍銳不會打領(lǐng)帶呢,又把打好的結(jié)拆了,抬起眼皮看他:“我教你打。”霍銳撇開視線:“有什么好教的?!?/br>是不是不想給自己打領(lǐng)帶?沈愈默了一會兒:“你不想學嗎?以后總得自己打?!?/br>霍銳很小聲嗯了聲,也不知道回答前半句還是后半句,“不學?!?/br>沈愈懂了,他哪句都沒有回復(fù)。“你不給我打?”霍銳道。沈愈笑了笑:“給,但是你要是上班的時候散了怎么辦?”“那就散了?!被翡J毫不在意。沈愈嗯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膝蓋示意他看好了:“那不行,你的領(lǐng)帶這樣散著,太帥了?!?/br>霍銳:“……哦?!?/br>他輕哼了聲,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角。沈愈又道:“所以得學?!?/br>霍銳低下頭看他的手。沈愈的手指又長又細,漂亮的很,在領(lǐng)帶之間穿梭著,添了幾分不一樣的味道在里面。霍銳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讓他動了。沈愈抬頭看他,有些困惑。這又是怎么了。兩人視線對上,霍銳盯著他的眼睛:“為什么送這個?”對于高中生來說,領(lǐng)帶太過成熟。沈愈倒有些不太好意思解釋了。他沉默了一會兒,霍銳還在直勾勾盯著他。沈愈輕咳了一聲:“就是覺得……你成年了啊,需要一種,成熟的東西。”霍銳輕笑,明顯不信:“說實話?!?/br>沈愈:“……”他的耳朵都紅透了。不用懷疑,他的眼尾肯定也紅了。“就是領(lǐng)帶說是,套牢的意思?!?/br>他上網(wǎng)找了好久,畢竟成年禮物真的好難選。而且霍銳根本不缺什么東西,他只能送有意義的。選來選去,也只有領(lǐng)帶比較符合他的內(nèi)心了。想套牢這個人,一輩子。說到最后,沈愈的聲音都小了。霍銳盯著他,勾著的唇角就一直沒有舍得放下去過,哦了一聲。“直接說要套牢我,不好?”沈愈:“……”怎么回事,今天的霍銳不太對勁。是不是酒喝多了,大腦開竅了。沈愈不回答,霍銳也繼續(xù)道:“我允許了?!?/br>他話音落,也沒有等沈愈出聲,就著這個姿勢,攬住了沈愈的腰,把人往上提了提,吻住了他。……因為霍銳的這話,吃早飯的時候,沈愈還有點神游天外。心跳都沒辦法平復(fù)下來。在霍銳十八歲的第二天,兩個人好像確認了很重要的事情。讓沈愈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在感嘆,真好。吃過早飯,沈愈拿著作業(yè)開始拼命趕作業(yè)。昨天浪過頭的快樂,就是今天趕作業(yè)時候的眼淚。作業(yè)雖然不算特別多,但是要在一天之內(nèi)趕完,還是有點難度的。整整一天,兩個人都窩在沈愈的出租屋里,一個寫作業(yè),一個幫他檢查作業(yè)。不會寫的題目就留著,等到最后的時候,霍銳再幫他分析題目,分析完之后看他能不能自己做出來,如果不能,再去教他應(yīng)該怎么去做。兩個人一起,沈愈的學習效率就高了很多。傍晚的時候,霍銳接了個電話。掛斷之后,霍銳的神色就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