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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禮物里面,顏芷是來還卡片的,不是來送卡片的?!?/br>……晚上十一點,宿舍已經(jīng)熄燈了。沈愈擦了擦已經(jīng)快要全干的頭發(fā),把毛巾扔到了上鋪的床沿,靠在床頭給霍銳發(fā)消息。算起來,從舊教室回去后,霍銳就一句話沒有說過了。雖然這事兒是自己惹的,也是霍銳自己要誤會的,但是沈愈就是忍不住一直想笑。他摸了摸唇。[sssr: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真的沒有][sssr:霍銳哥垂耳兔沮喪.jpg][sssr:銳銳哥?][sssr:哥?]在這之前,沈愈發(fā)了無數(shù)條消息,都石沉大海。霍銳現(xiàn)在死活不肯理他。605宿舍。陸疏行跟咸魚一樣躺在床上,看著一會兒俯臥撐,一會兒仰臥起坐的霍銳,塞了把薯片進嘴里,含糊不清:“老大又受什么刺激了?”“老大——”陸疏行翻了個身,直接面朝霍銳。“你晚自習和同桌出去干嘛了?真的吵架了?”霍銳不說話。從晚自習回到教室后,老大好像就黑著臉沒好過,但是看同桌的表情明明心情很好。唯一有點奇怪的是同桌的嘴角好像破了,看起來也不像是被打的,畢竟老大要是下手,不可能就是破了個嘴角這么輕。陸疏行抓了抓頭發(fā),上鋪的戚榮給他扔了個鴨脖子:“多吃點補補腦?!?/br>“鴨脖又不補腦?!痹掚m這么說,陸疏行還是拆開了:“不是,你說我智商有問題?”“勞資要爬上去干死你!”宿舍里一陣雞飛狗跳聲。霍銳依然一聲不吭地仰臥起坐。仰臥起坐。坐。他的右手邊還擺著手機,手機屏幕亮著,就是他和沈愈的對話界面。沒有笑話自己的意思?麻煩精笑得這么開心。霍銳一想,呼吸更重了。麻煩精的唇很軟。霍銳舔了下唇,覺得有點甜,比糖還要甜。然后他的臉色又馬上變臭了。笑話他。半夜十二點左右,沈愈已經(jīng)睡著了。手機屏幕亮了一下。[霍銳:。]沈愈翻了個身。他又做夢了,這次的地點好像是車里,霍銳坐在駕駛座上,他坐在副駕駛。霍銳的臉色很臭,和現(xiàn)在有的一拼,他把手里的東西遞給霍銳。霍銳冷哼了一聲,開口問他:“那個女人是誰?”他回想了一會兒:“你不是也認識嗎?還是你介紹他們公司來我們這邊辦業(yè)務的。”霍銳呆滯了兩秒,似乎有點尷尬:“哦,晚上想吃什么?”“吃辣的!我要吃辣子雞!”霍銳要啟動車了,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霍銳動作停頓了下來,偏過頭看向他。這是二十四歲那年的霍銳,沈愈記得很清楚,二十八歲的霍銳比二十四歲的他眉眼間多了很多東西。霍銳偏頭的那一瞬間,他也從副駕駛上站了起來,彎著腰湊到了霍銳的面前,在對方的唇上親了一下,似乎還很壞地咬了一下霍銳的唇。……自從努力學習之后,周末來的很快。周五放學,教室里一片怨聲載道。因為聯(lián)考即將到來,這周的作業(yè)比之前都要多了很多。宋揚背著塞得滿滿的書包從沈愈身后路過,陸疏行咬著根棒棒糖擋在后門口:“體委,周末出來玩嗎?”“這周不行,我得去集訓?!?/br>“那你住學校不行嗎?集訓的地方離學校近啊?!?/br>因為宋揚和沈愈關系近,這幾天連帶著陸疏行都開始和宋揚熟了起來,主要是這兩個人經(jīng)常游走在吃瓜前線,成了吃瓜好友。宋揚一直嬉皮笑臉的臉上閃過些不自然:“家里要求我回家啊,誰不想自由自在!”陸疏行看了眼他的書包:“你又不做作業(yè)?!?/br>雖然這么說,但還是放人了。沈愈整理著自己的作業(yè)和霍銳的作業(yè)。“我這周要回家?!?/br>他想去老房子整理一些東西。霍銳原本半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聽到他的話,半睜開眼,視線落到他挽起衣袖露出的一小截手腕上:“外面租的那個?”沈愈搖了搖頭:“不是,就是我家?!?/br>說到“家”這個字的時候,沈愈頓了頓。這個字太陌生了,那里也不算是家。霍銳淡淡哦了一聲,也沒有多問。沈愈想說的,肯定是會主動說的。比如那天晚上為什么會突然哭成那副模樣,為什么生病的時候會突然喊他,會讓他別哭。霍銳可從來沒有哭過鼻子。“今晚就回去?”半晌,霍銳掀起眼皮。沈愈想了想:“明天吧,有點遠,晚上回去的話太晚了。”霍銳又嗯了一聲,狀似不經(jīng)意問陸疏行:“年狗約了幾點?”陸疏行正在和戚榮侃大山,聽到他問話,看了眼手機:“七點吧,話說年狗人呢,怎么走這么快,反正都要一起吃晚飯怎么不和我們一起走。”沈愈垂下眉眼。陳年一。之前不覺得,可是現(xiàn)在提起來,沈愈卻有點不太舒服。因為上輩子,陳年一一直陪在霍銳身邊。他想,陳年一是不是知道所有的事情?在他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應該是霍銳人生最痛苦的時間,陳年一一直在他身邊。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沈愈覺得難受。上輩子,他缺失了太多了。沈愈出神了半分鐘的時間,霍銳已經(jīng)站到了他身后,右手越過他的身體擺弄著桌上的書。“陪你去吃晚飯?!?/br>“磨磨蹭蹭?!?/br>沈愈滯了兩秒:“好,我馬上就好?!?/br>霍銳沒聽他說什么,自顧自站在他身后幫他一起整理著書。一旁等著的陸疏行:“……這姿勢是不是有點怪怪的?!?/br>戚榮白了他一眼:“哪里怪了,你不是也老越過我拿東西嗎?”霍銳似乎是聽到這兩人說話,抬起眉眼十分無情:“你們還不走?”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就他們幾個還慢吞吞的。“啊,老大你不和我們一起走了???”剛剛霍銳的話幾乎是貼著沈愈的耳邊說的,陸疏行他們自然沒有聽見。霍銳有些不耐煩地皺了下眉:“你話真多?!?/br>陸疏行:“……?”戚榮一把抓起兩人的書包,一手扯著陸疏行的外套把人往外拽:“老大再見,七點見!”等人走了,教室里只剩下兩個人。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