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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擋住了。宋揚:“……我繼續(xù)去訓(xùn)練了,再見?!?/br>……下午的體育課比之前跑1500米還要累人,最后幾節(jié)課好些人一臉疲憊地敲擊著自己的雙腿趴在了桌面上。最后一節(jié)課結(jié)束,哈士奇又可以出籠了。陸疏行背了包,一臉苦相:“這周我得回家啊,我爸說我周末再在學(xué)校鬼混就來打斷我的腿?!?/br>戚榮跟在他身后:“我也得回家,回去拿點東西,下周一見,老大同桌。”沈愈愣了一下,因為這兩人都是給他說的。好像不知不覺,都把他當朋友了。朋友這個詞,對他來說真的還挺陌生的。還沒等他回答,陸疏行就抓著他的手:“等我晚上彈你啊同桌!我們打王者!上次的meimei我還沒帶呢!”都怪老大大晚上嚇他!戚榮:“……”戚榮翻了個白眼。沈愈沒好意思抽出手,雖然他不太習(xí)慣和別人接觸,但好在陸疏行也就象征性握了兩秒:“我們先走了!家里的車在外面等著了?!?/br>一回頭,一下課就出去接電話的霍銳站在后門口盯著他們。表情有點臭。陸疏行習(xí)以為常,“老大我們先走了!”戚榮和陸疏行走后,霍銳才回到座位上。他身上又帶了煙草味。今天抽煙的次數(shù)有點頻繁了。沈愈沉默了一會兒,把作業(yè)都放進書包里,轉(zhuǎn)過頭盯著正在桌肚子里找東西的霍銳:“煙抽的太多不好?!?/br>霍銳動作頓了頓,嗤了聲:“管的還挺寬?”教室里的人差不多都要走光了。后排的人早就走了,前排就幾個人還在那整理東西,燈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外面天色也有點暗。沈愈的后頸突然被按住,右手的胳膊肘還撐在桌面上,上半身被迫往霍銳那邊靠了靠。霍銳眸光動了動,半垂著眉眼:“麻煩精?!?/br>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加近。霍銳身上的煙草味比剛剛濃了點。大概是因為要放學(xué)了,他沒有用洗手液,也沒有噴口氣清新劑。就只是單純的味道,不要命地往沈愈鼻間鉆。距離上一次霍銳這樣按他后頸,都過去好長時間了。沈愈吸了口氣。霍銳到底知不知道,這個距離有多危險?他真的很懷疑,這個姿勢,霍銳想親他。但是——他手肘用了力氣,左手一不小心撐在了霍銳的褲腿上,兩人皆是愣了一下。沈愈呼吸不夠平穩(wěn),甚至在那個瞬間,他腦海里像煙花一樣炸開了昨晚夢里的場景。除了接吻,他們還做了別的事情。雖然沒有到最后,也沒有很真實的看到什么,但是對于沈愈這個童子雞來說,真的夠印象深刻。“你這樣,你女朋友會生氣的。”沈愈一字一句道,然后難得板著臉,左手推開了霍銳按著他后頸的手。現(xiàn)在當不了戀人,他可以等霍銳不喜歡那個人了。他想。霍銳以后一定……一定會喜歡自己的,但是現(xiàn)在,他得讓他好好對待那個人,至少不能在兩人還有感情的時候,讓他對別的人,不管是男是女,做這么親密的舉動。不管是兄弟還是朋友,這個舉動,都有點逾越了。雖然他們好像,第二次見面就做過這個動作……也許,霍銳真的沒有認知。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對別人做過這種動作。[陸疏行:??啥??老大還沒那個癖好吧,從來沒見他打人壓過別人后腦勺的,他不威脅別人,一般都是直接揍啊][SSSR:好的][SSSR:--你下周要不要帶個防具上課?][陸疏行:????]時間退回回宿舍之前,沈愈說完那句話后,氣氛莫名沉寂了下來。沈愈虛假地笑了笑:“早戀不好……”“你……”“女朋友?”霍銳有點咬牙切齒。除了這個麻煩精,他還有精力去交女朋友?沈愈試探性:“那……你喜歡的人?”“我不是說支持你早戀,早戀真的不好,但是如果你現(xiàn)在喜歡她的話……就不要在這個期間……”霍銳臉色黑的不行:“誰和你說我有喜歡的人?”誰他媽亂造謠?造謠他喜歡別人?然后,沈愈十分干脆把陸疏行賣了,就算他不說,霍銳也能猜到,因為除了陸疏行就是戚榮,那天晚上,聽到的就他倆。霍銳親口承認了,沒有。沈愈有點開心,又有點惆悵。他把手機放到一邊,開始寫作業(yè)。這個周末,對門沒人。回來的路上,霍銳接了個電話,連宿舍都沒有進就走了。說不上什么感覺,很久沒有這樣一個人安靜過了,有點靜不下心來寫作業(yè)。他點開微信看了眼。陸疏行刷了十幾條消息。置頂是霍銳的微信。沈愈糾結(jié)了一會兒。在聊天框刪刪寫寫,最后發(fā)了幾個字。[SSSR:到家了么?]發(fā)完消息,感覺安定了些。他有些不敢確定自己對于霍銳到底是不是特殊的。陸疏行既然說霍銳從來沒有對別人做過這個動作,那就不存在,他和霍銳說過兩人是生死之交后他才對自己特殊。但是,霍銳對自己的態(tài)度稍微有所改變確實是因為那句“生死之交”。那之前呢?總不能是因為,他剛轉(zhuǎn)學(xué)來的時候那次在廁所像個傻子一樣頭腦發(fā)熱的舉動,讓霍銳覺得新奇。這是個死循環(huán)。他不清楚上輩子霍銳到底為什么會喜歡自己,因為他們兩上輩子真的好像處于除了工作,沒有什么交集的狀態(tài)。也不清楚這輩子的霍銳現(xiàn)在對自己是什么感情,他也不敢直接地、貿(mào)然地告訴他,自己喜歡他。那樣,如果霍銳還沒有對自己心動,只會適得其反。越想越亂,難怪有句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可以看清陳年一那點小心思,卻看不清霍銳的心思。對陳年一說的那些話,只是為了嘲諷對方而已。他還沒有真的莽到那個地步。他只能繼續(xù)一步步地,下棋。出乎沈愈預(yù)料的,他給霍銳發(fā)的消息,很快就得到了回復(fù)。[霍銳:到了][SSSR:【照片】不會做]他拍了張數(shù)學(xué)作業(yè)圖片。[霍銳:?][SSSR:班主任說,同桌是為了互幫互助,教我做一下作業(yè),不過分吧?]隔了一會兒,沈愈以為霍銳不會回復(fù)了。他咬了下筆帽,又想起了什么,立馬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