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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沈愈站了起來,他身上的校服因為剛剛被拉扯有點皺了,腿彎處一個很明顯的腳?。骸暗恰?/br>他頓了頓,看向霍銳:“你需要給霍銳道歉。”霍銳扯了下襯衫領(lǐng)口:“?”“我他媽——”張文里后半句話沒說出來,被沈愈踩住了手。“雖然我現(xiàn)在有點仗勢欺人,”沈愈唇邊含著笑:“但是你也拿我沒辦法,如果你不道歉,我們有證據(jù),我和霍銳的行為屬于正當(dāng)防衛(wèi),可能姜洲并沒有出面,但是,他還是會受到牽連的——”張文里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威脅自己,甚至不知道,沈愈到底要自己向霍銳道什么歉,明明挨揍的人是他自己。“對不起,霍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回宿舍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因為腿受了傷,沈愈走的有點慢。霍銳一直走在他前面,神情很不耐煩,但是又時不時停下來等他。路燈把兩個人的身影拖得很長,因為是周五的晚上,學(xué)校里沒了什么人,比平時安靜了許多,路上偶爾有幾個晚走的學(xué)生經(jīng)過,也只是匆匆看了兩人幾眼。走到半路的時候,沈愈突然想起,他書包沒拿,但是現(xiàn)在教室可能關(guān)門了。沒有把作業(yè)帶回來,周末兩天的時間,他不知道教室會不會一直鎖著。他看了眼教學(xué)樓的位置,只有走廊的燈還亮著。沈愈的腳步越發(fā)慢了下來。霍銳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屬烏龜?shù)???/br>隱隱帶著不耐。沈愈腳步頓了頓:“我想去教室看看,我作業(yè)沒拿。”“你怎么這么麻煩?!苯柚窡?,霍銳瞥了眼沈愈還有些不方便的腿,視線又落到沈愈的嘴角邊,出了一點的血,但是對方似乎并不在意,甚至到現(xiàn)在都沒舍得擦一下傷口位置,臉頰也微微有些腫了起來。霍銳的心情有點煩躁。因為這幾個人是來找他的,沈愈純屬無辜被牽連,他向來不喜別人被牽連進自己的事情里面,會讓他覺得好像欠了人東西。而且挨揍的人是沈愈,又不是他霍銳,這個人,讓張文里給他道歉,算什么事兒?就因為張文里罵了他一句?霍銳越發(fā)煩躁了。沈愈看了他一會兒,可能因為剛剛揍人的時候幅度大了點,霍銳襯衫領(lǐng)口的扣子開了兩顆,路燈下能看清他胸口的皮膚。沈愈想起下午體育課的時候,這人肆無忌憚把球衣脫給了自己。“你先回去?”沈愈歪了下腦袋,唇邊掛上了淺淡的笑意。跟個沒事人一樣。“明天會開門?!被翡J繞到他身后:“煩不煩,趕緊回宿舍?!?/br>“路上不冷?”語氣有點兇。晝夜溫差大,經(jīng)霍銳這么一說,沈愈才覺得有點冷。但是心還是溫?zé)岬摹?/br>不知道是不是霍銳的話起了作用,走到半路,沈愈連打了兩個噴嚏,剛剛好的感冒眼看著又要卷土重來,鼻子也開始泛紅了。霍銳嘖了兩聲,發(fā)現(xiàn)自己沒穿外套。一到宿舍門口,霍銳直接就進了605,看都沒有看沈愈一眼,十分無情。沈愈站在607門口,聽著宿舍門啪地一聲,略有些無奈地笑了。進了宿舍,沈愈摸了一下唇角。被打的時候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倒是有點隱隱作痛,臉頰上的脹痛感也更加明顯了起來。他照了下鏡子,宿舍沒有棉簽,只能用紙巾代替擦一下,碰上去的時候,沒忍住皺了下眉頭。腿彎處的疼痛也比剛剛明顯了許多,雖然上樓的時候霍銳好像已經(jīng)盡量在等他了,但是六樓還真的有點傷。宿舍的熱水器今天已經(jīng)報修好了,沈愈拿了睡衣進去,他現(xiàn)在只想洗個澡,然后早點睡一覺。以往都是這樣過來的。但是進衛(wèi)生間的時候,他的腦海里都是霍銳的臉,霍銳突然過來的時候,冷著臉揍人的模樣。心跳有點快。他剛剛重生過來的時候,腦海里都沒有這么深刻地閃現(xiàn)過霍銳的模樣,最多只是夢到他坐在病床前胡子拉碴地給自己講故事。“媽的!張文里有病吧!我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現(xiàn)在在哪兒呢,再去給他揍一頓,最好來個半身不遂!”陸疏行一上樓,整個六樓就全是他的聲音。“行了吧,小點聲,想找事得問老大樂不樂意,再說人是老大打的,他有自己的想法?!?/br>兩個人拎了一堆的零食,還混著煙和啤酒。剛進超市沒多久,陸疏行就收到了霍銳的微信消息,讓他早點回宿舍,順便還附帶了一句語音。陸疏行好久沒收到老大的語音條了,瞬間就有點激動,還以為自己重拾偏愛,結(jié)果剛點開就聽到一句“剛和張文里起了沖突”,雖然這事兒和早點回宿舍好像沒關(guān)系,而且起沖突基本就是張文里惹事,霍銳雖然脾氣不好,但不會主動惹事。兩人進宿舍的時候,霍銳人不在。沈愈剛從衛(wèi)生間出來,手機就震動了兩下。——陸疏行:同桌,來我們宿舍打游戲嗎?三缺一?。?!☆、第15章上藥沈愈過來的時候,605宿舍的門半掩著。“能不能行啊榮榮,放這兒!一會兒老大腿長坐不下啊!”沈愈敲了敲門,推開門就看見陸疏行和戚榮趴在地上,一張張鋪卷子。霍銳不在。“同桌!你先坐椅子!等我們把地毯鋪好就可以坐在地上!中間鋪滿零食來點啤酒瓜子!”陸疏行說的興奮,抬頭看了沈愈一眼,立馬跳了起來。“臥槽哪個狗東西?。。?!”沈愈臉上的傷看起來比剛剛還要嚴重了點,因為沒有涂藥沒有冰敷,臉頰紅腫,再加上他皮膚白,顯得格外明顯。陸疏行也不是什么沒腦子的,一猜就知道了,多半是張文里找了同桌的事兒,怪不得老大喊他早點回來,原來是要讓他們回來陪同桌——雖然但是,為什么要讓他們陪同桌,這就不屬于他的思考范圍了。沈愈也不是第一次來他們宿舍,只是上次過來洗澡,也沒有好好看過,宿舍的格局和他那邊是一樣的,都是六人間,上下鋪,進門右手邊是床,左手邊是柜子書桌,霍銳的床是靠窗位置的下鋪,上鋪都是一些行李。霍銳床上的被子疊的整齊,中間的那張床上下鋪都住了人,應(yīng)該是陸疏行和戚榮的,靠門的上鋪應(yīng)該就是陳年一的了。但是陳年一好像一直不回宿舍,沈愈一直沒有在宿舍樓見過他。“同桌!你等等,我找找老大的醫(yī)藥箱?。 标懯栊信榔饋韯傁肱阑翡J的上鋪,被戚榮拽了下衣角。“亂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