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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和畫像的空曠祠堂里,對于顏靜玉來說,怕是寧愿被狠狠打一頓。謝氏早知顏靜玉這一次是決計躲不過去的,所以前頭也就沒有替她求情,免得再惹怒安國公,卻沒想到安國公竟是要將顏靜玉關(guān)進祠堂里。這若是傳了出去,人人都會知道顏靜玉必是犯了大錯,還有誰會求娶她,她的下半輩子也就此毀了,這是她完全無法接受的。“老爺,你要罰玉兒,妾身無話可說,可眼下已經(jīng)入秋,祠堂里本就陰冷,玉兒一向身嬌體弱,現(xiàn)下還病著,哪里承受的了,老爺……”安國公卻并沒有被謝氏打動,他是鐵了心要好好懲戒顏靜玉一番,不然怎么對得起顏靜書,是以沒等謝氏說完,就大手一揮,道:“我意已定,不必多言,到時將湯藥也一并送進去就是?!?/br>謝氏見安國公如此強硬,抿抿唇,竟直接跪了下來。第11章第11章安國公立時皺眉,“你這是做什么?當著孩子的面,快起來?!闭f著伸手要扶起謝氏。謝氏卻掙開了安國公,道:“老爺若要罰,便將妾身一并罰了吧。玉兒鑄下大錯,是妾身這個當母親的沒有教好她,妾身愿意同玉兒一起去跪祠堂。”“這、這與你何干?若要這么說,我這個做父親的豈不才是罪魁禍首?況且硯兒和書兒也是你我的孩子,他們何曾如玉兒這般。這本是玉兒品行不端,好在如今咱們也知曉了,日后好好教導就是……”不想謝氏聽了卻徒然激動起來,“老爺這話,妾身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玉兒也是老爺看著長大的,自幼便乖巧懂事,性子純善柔軟,路上碰到一只受傷的貓兒都要抱回來親自上藥包扎,日日悉心照料,難不成這些都是裝出來的不成?”“她干了什么這些供紙上都清清楚楚地寫著,她剛剛自己也不打自招了,你還覺得我冤了她不成!”明明證據(jù)確鑿,謝氏竟還有替顏靜玉開脫之意,安國公也有些惱了。謝氏也知今日顏靜玉已經(jīng)脫罪不得,但為了女兒的終身,她也決不能就任由安國公將女兒送進祠堂。只是見安國公對自己也冷了臉,心知雖然平日里安國公是個好說話的性子,但原則大事上卻絕不會輕易妥協(xié),便只得改了態(tài)度。“老爺,妾身并無此意。玉兒的確有錯,但這也是因為她心思太過單純,以至于一時鬼迷心竅被人蠱惑,才做下了錯事,不然她一個閨閣女孩,連國公府的大門都沒出去過幾次,哪里能知道什么迷情藥這等下作之物。而且昨日玉兒就后悔了,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親身。但那時念及老爺?shù)男囊?,妾身才沒有說出來,只是派人去處置了李旺和秋蘭兩個,為書兒出氣……”“等等,”安國公猛地打斷了謝氏,問道:“你說李旺和秋蘭兩人是你派人去處置的?”“沒錯,老爺若是不信,可以去問顏鐘,書兒不是讓顏鐘去監(jiān)視李旺和秋蘭兩人,想來應該也看到是何人綁走了他們。”安國公看向顏鐘,顏鐘便道:“當時天色有些晚,老奴只認出其中一人是馬房的宋大進?!?/br>謝氏接道:“宋大進就是親身陪嫁劉姑姑的丈夫,秋蘭便是劉姑姑親自去綁了的,老爺若不是,可將人傳來審問。”顏靜書在一旁聽著,簡直都要為母親鼓掌了,明明是顏靜玉心性歹毒主使一切,卻說成單純無辜為人蠱惑,明明是替顏靜玉遮掩隱瞞抹除證據(jù),卻說成照顧自己的心情為自己出氣,理直氣壯義正辭嚴的顛倒黑白,真真是一副好口才。不過,他卻并不感到意外,若母親真的絲毫不辯解那才是稀奇,只是有些事母親或許可以靠這副好口才同父親糊弄過去,但有些事卻是任憑她說破嘴也都是無用的。安國公并不知曉顏靜書的心情,他見謝氏自己承認,又有顏鐘佐證,自然就相信了,不由道:“你怎么不早說,我還以為是玉兒……”平心而論,當?shù)弥侅o玉竟然還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時,安國公心中的驚怒絲毫不遜于得知顏靜書是被顏靜玉所害之時。他那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疼愛的女兒竟是這般手段狠辣之人,而眼下謝氏竟承認了這其實是她所為,認知驟然顛覆,讓他心中竟有種仿佛臨上刑場的死囚突然得到大赦般的恍惚與慶幸。謝氏苦笑著道:“妾身說與不說又有和區(qū)別?總歸玉兒做錯了事,就是老爺和書兒原諒了她,妾身也是要罰她的。本來妾身是打算將她禁足在屋子里,日日抄寫經(jīng)文家規(guī)反省過錯,她身邊的人也都一個不留地送走。只是如今老爺既已知道了此事,自是老爺來說如何責罰,只是妾身請求老爺,能不能等玉兒的病好了再送她進祠堂,至少,至少讓她親自同書兒道個歉……”“……你說得對,是我疏忽了,玉兒的確應該親自先同書兒認錯道歉才是?!卑矅@次倒是贊同了謝氏的話,若不是謝氏提醒,他都忘了這事,只是雖然知道了顏靜玉沒有自己想得那么窮兇極惡,但之前定下的責罰卻并沒有要更改的意思。謝氏臉不由一僵,她還想要再說些什么,就在這時,顏靜玉醒了過來。“玉兒,你怎么樣了?”謝氏就在顏靜玉的身邊,是最先發(fā)現(xiàn)人醒過來的。“娘——”顏靜玉眨眨眼,面上帶著初醒的茫然。“即已醒來,便好好同你哥哥道個歉,然后就去祠堂里靜思已過吧。”安國公心中還存著怒氣,沉著聲,縱使顏靜玉暈厥初醒,也難以有個好臉色。“老爺,玉兒還病著,要是就這么進了祠堂,怕是半條命都要丟在里頭。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就可憐可憐她,寬容幾日吧……”安國公如此決絕心狠,謝氏心中也有了些怨氣,但為了女兒,她只得忍耐著苦求。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主意,只要此時能求得安國公松口,暫緩讓女兒進祠堂,到時她再為女兒拖延一段時間,待安國公消了氣,女兒便可徹底躲過這場祠堂之罰了。然而謝氏的話才說完,沒等安國公開口,顏靜玉聽到自己將要被送進祠堂,怔愣了一瞬后,幼時在一個大雨之日意外獨自一人被關(guān)進祠堂許久,飽受驚嚇所留下的陰影立時如潮水般襲來,滿臉驚懼地哭喊起來:“我不去祠堂,我不去祠堂!娘,你救救我,我不去祠堂,祠堂里有鬼,真的有鬼,你救救我——”顏靜玉如此驚恐的模樣,謝氏自是心疼不已,安國公卻臉上怒意更勝,斥道:“胡言亂語什么,祠堂里都是安家的列祖列宗,什么鬼的怪的,不許對祖先長輩不敬!”顏靜玉瑟縮了一下,但還是掙扎著從床榻上起身跪到了安國公身前,哭著哀求:“爹,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您罰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要讓我去祠堂,女兒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