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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辣不是麻辣文案周寄北十二歲的時候被寄養(yǎng)到季瓊宇家。季瓊宇那會也才二十七歲。季瓊宇習慣哄著周寄北、護著周寄北。季瓊宇叫他北北,說北北就是貝貝。周寄北以為季瓊宇也愛他。可季瓊宇有男朋友。后來周寄北終身都離不開輪椅了,季瓊宇似乎才開始對他不一樣。【年齡差十五歲】【輪椅攻】偏執(zhí)輪椅攻x霸總叔受第1章“北北少爺,您睡吧,都快十一點半了?!蓖跎┙g著雙手杵在一旁,她微微側(cè)頭盯著少年,眼露憐愛。少年聞言眼皮一顫,他忍不住拉高了蓋在膝蓋上的毛毯,左手捏成了拳,手背青筋凸凹,甚至有些發(fā)抖。夜深露重,大雨滂沱。水柱帶著強勁砸向落地窗,少年似是受了驚,手指猛地一縮,同時躬身前傾,前胸后背在一瞬間揮汗如漿。“是不是腿疼了?!”王嫂臉色一變,她急急忙忙地蹲下,手在快要碰到少年褲腿的剎那,被一聲冰冷的聲音低喝住了。“他呢......什么時候回來?”少年低垂著頭,左手止不住地抖。王嫂一怔,慢慢地站了起來。“先生,今晚不回來?!?/br>“嘭。”有東西從高處跌了下來,脆生生的,砸在泛著冷光的大理石上格外醒目。王嫂被嚇了好大一跳,驚叫一聲就回頭看——原來是擱在飯桌邊沿上的花瓶摔了下來。她忘關(guān)了一扇窗,外頭粗風暴雨,狂風亂作才會把它吹落在地。王嫂趕緊跑去廚房找掃帚,花瓶摔得四分五裂,到處都是。她彎腰曲背,小心翼翼地將碎片收拾好,再一抬頭時,落地窗前的少年已沒了蹤影。少年名叫周寄北。他不是這個家的主人,也不是主人的親戚。他是一個同主人毫無關(guān)系、沒有身份的人。可他卻住在這里六年了。從他十二歲起,他就一直住在這里,這個家很大,有一個旋轉(zhuǎn)式的紅木樓梯,一樓最末的那間便是他的。王嫂總喜歡問他:“北北少爺,臥房還有需要添置的東西嗎?”他總沉默不答話,他總是這樣不說話,眼睛陰陰沉沉的,渾身都透著一股古怪,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其實,他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在這里,就像一個客人??腿俗】头?,哪還有提要求的道理。于是他識相,他從不多話,給什么吃什么,不讓干什么就不干什么。他只會對一個人提要求。那個人大部分時間都寵著他,都依著他??墒侵芗谋眳s常常見不到那個人。那個人忙工作、忙應(yīng)酬,也忙著和別人談戀愛。你看,今晚他不回來了。他又不回來了。周寄北雙手費力地推著輪椅,他拼命地往自己的房間方向去,等好不容易進了屋,他又強迫自己撐著拐杖站起來。陰雨潮濕引得他腿傷復發(fā),膝蓋骨里仿佛藏了上百只螞蟻,它們饑寒交迫,所以不得已要在他的膝蓋骨里筑屋,它們啃噬著他的骨頭,撕扯他的筋絡(luò)。周寄北已是冷汗涔涔,以至于剛站起來的一刻,他險些摔倒。“咚,咚,咚。”拐棍支撐著周寄北的體重,每每抬起又點地就會發(fā)出悶響。周寄北用了將近七八分鐘才走到旋轉(zhuǎn)樓梯前,他仰頭,一眼沒能看到樓梯的盡頭。他咬了咬牙,將拐棍試探性地往前挪,接著將斷腿抬起。“??!”他忍不住痛叫出聲,牙齒狠碾過下唇,瞬時破了血,可他沒放棄,又緊接著走第二步、第三步........“咣當!”一聲悶,拐棍終是砸在了厚重的毛毯上。連帶著周寄北也摔到了地上。他卻似是感覺不到身體的疼,手掌撐地費盡力氣在地上爬了兩步。“......”周寄北終于爬到了床邊。他的背緊靠床腳,他微微仰脖,冷汗黏在頸脖,他急促地喘氣,眼睛慌亂地掙扎。這是那個人的房間。他剛才進來的時候騰不出手來開燈,所以此時是一片黑暗。周寄北伸出手向床上摸去,他的手瘦得和柴骨似地,看著也沒什么力氣。他胡亂摸索了一番,卻什么都沒找到。他不過是想將那人睡過得枕頭勾過來,抱在懷里嗅一回。卻連這點都做不到。周寄北忽然有些絕望。.筑雅小院“還不睡?”“等一下?!币浑p手從后繞緊了季瓊宇的脖子,季瓊宇直盯著眼前的電腦屏幕,單手撫上那只手,嘴角的笑倒是不減。身后的人俯下/身,用臉蹭了蹭季瓊宇,等到鼻腔充滿了那股冷冽的味道后,他才黏黏糊糊地說:“你答應(yīng)下個月要和我去日本,別忘了。”季瓊宇哼笑一聲,他眼底驀然地一沉,他突地使力,將身后人拽至前胸環(huán)住,季瓊宇攥其下巴,力道并不溫柔。“你今天怎么回事?絮絮叨叨的。”懷里的人張嘴去舔季瓊宇的手指,季瓊宇沒動,聲音卻是沿著喉底有意無意地拋了出來。“又吃貝貝的醋了?”“貝貝,貝貝,都幾歲了還這么叫?!蹦腥税淹嬷经傆畹氖种福捓镌捦饴犞?,季瓊宇忽然把手抽了回去,男人一下子落了空。“你又不是第一次聽?!奔经傆畹穆曇粲行├洌埏L一剮,是在警告。男人頓時沒了聲兒,季瓊宇抬手關(guān)了電腦,聲音劈劈啪啪的激得人心頭一跳。“季瓊宇,你發(fā)什么脾氣啊?”男人盯著季瓊宇的背影忽然也來了火,季瓊宇微側(cè)過臉,表情有些冷淡,他睨了男人一眼,卻連嘴皮子都懶得再掀,開了門就往外走。“季瓊宇!”嘶聲力竭的吼聲被夾斷在無情的甩門中。走廊頂上的頂光映出季瓊宇半張臉,他快步走至電梯旁,下到地下停車庫。車燈刺眼地一閃一閃,季瓊宇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他把電腦往副駕駛座隨意一丟,從口袋里摸出煙盒,他抽出一根塞到嘴里,銀色火機被靈活地翻了個,金屬聲迸出,竄出火苗星星,他微點下巴,將煙點著。季瓊宇一抽煙,眼睛就跟著瞇起來。青煙圈圈熏著眼底,他的手肘撐在窗沿,右手兩指夾煙,不斷地往嘴邊送,他每吸一口,眉頭就多擰一分。煙灰不由自主地積長了好一截,叼在嘴里都燙著嘴皮,季瓊宇卻沒有點煙的意思,他沉默地開著車,腳在油門上踩得用力,車子在空蕩蕩的馬路上橫沖直撞,交通燈像眨眼的鬼,無時無刻地變化。季瓊宇捏了捏鼻根,突感疲累。車子終于開到了自家樓下。季瓊宇下了車,開門進屋。王嫂趕忙迎了上去,她替季瓊宇接過手上的東西,并將熱毛巾遞了過去。“貝貝呢?”“睡了?!奔经傆罱舆^熱毛巾隨意地擦了擦又遞還回去,他往前剛走兩步,忽然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