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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委員只看一個開頭就淘汰掉一部片子。因為人手實在有限,有些影片甚至只有一個委員在家看過,而這個人喜歡與否就決定了影片命運。選片成員五花八門,喜好更是南轅北轍,他根本就不能保證以后還能入圍影展。可是……他還能再拼出路來嗎?他沉默地思考著。天還真無絕人之路,走著走著,謝蘭生突然發(fā)現(xiàn)了這地方的一大特點——綠化很好。兩排樹木夾著馬路,寬大枝條直接天際,任何人想?yún)⒓踊顒佣急仨氁┻^這些樹。樹……嗯?對啊,樹?。?!謝蘭生的腳步定住,抬眼看看那些樹木光溜溜的棕黑樹干,有了一個主意。他走到頭,細(xì)細(xì)觀察,漸漸感覺有些激動,血液加速,心跳變快,一下一下宛如可以頂?shù)窖屎恚⒓吹纛^回酒店了。莘野這時已經(jīng)起床,正在鏡前刮著胡子。他微側(cè)著一邊脖頸,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頜,非常性感。可謝蘭生沒工夫理他,徑直走到桌前坐下,扯出一張16開的紙,開始撰寫廣告。唔……先寫一句廣告語,好,再寫一段內(nèi)容概括,行,然后寫四個電影特點,最后來個行動號召……“12月5號觀看”這句應(yīng)該就挺不錯……幾分鐘后,他又翻出分鏡頭腳本,把自己覺得最震撼的幾張圖剪了下來,打算用作廣告配圖。莘野刮完胡子,清清爽爽,走過來,問:“干什么呢?”“莘野,你來得正好!”謝蘭生站起身,按著莘野坐在桌前,“快快快,把這些話翻成英文,我要出去貼廣告了?!?/br>“……嗯?”“森田小姐剛才說了,亞洲電影非常冷門,媒體記者、大影評人還有那些銷售公司根本不會去看展映,要在場刊打個廣告,介紹自己,引起注意,把討論度提高提高才能取得好的結(jié)果?!?/br>“所以?”謝蘭生笑:“我沒錢打廣告啊??晌野l(fā)現(xiàn)到主會場的路上有一些大樹,我們可以貼在上面,等結(jié)束了再拿下來?!?/br>莘野抬眸看著蘭生,只覺得,自己永遠(yuǎn)在低估他。被謝蘭生又著急地催,莘野垂下眼,拿起鋼筆,把謝蘭生的廣告詞一句一句翻成英語。作為Harvard經(jīng)濟系的畢業(yè)生,他還略略調(diào)整了下,使得廣告愈發(fā)吸引人。謝蘭生則仗著自己學(xué)導(dǎo)演的美術(shù)功底,又扯出張新的紙來,謄寫英文、粘貼配圖、設(shè)計一切,自制廣告。做完這些他挺開心,甚至沒與莘野說話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出去,請酒店的服務(wù)生們介紹他能復(fù)印的店,又是一路小跑到達,讓復(fù)印社把小廣告連續(xù)印了100來張。那復(fù)印社還能印制帶圖案的文化T恤,謝蘭生也沒有猶豫,來了一件正反兩面都帶廣告的T恤,穿在自己身上,覺得還挺帶勁兒的。再出來,謝蘭生便抱著廣告,拿著膠帶,跑到會場前的路上,深吸口氣,把小廣告一張一張仔細(xì)貼在大樹干上。謝蘭生在貼的時候,就有不少人圍過來,一邊看,一邊念:“Root……froma……”事實證明這招有效,謝蘭生還挺高興的。貼完廣告正好中午。謝蘭生回官方酒店與莘野去吃了午餐,而后頗為得意洋洋地帶莘野去看廣告,看他的杰作。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有一大堆窮鬼導(dǎo)演照葫蘆畫瓢抄襲了他!樹木本來非常干凈,只有一張廣告,誰知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被各國導(dǎo)演貼滿宣傳了!各種廣告密密麻麻,謝蘭生的廣告早就已經(jīng)被壓沒了!謝蘭生一看,發(fā)現(xiàn),這里面有印度窮鬼,有伊朗窮鬼,有希臘窮鬼,有捷克斯洛伐克窮鬼……天……他掀起了一股風(fēng)潮。作為樹干廣告鼻祖,謝蘭生自然是不甘心就這樣被別人壓過去的,他想了想,轉(zhuǎn)過頭,上下打量身邊莘野一米八七的身高來。“莘野,”謝蘭生說,“你大高個有地兒用了,咱們可以往上貼貼?!?/br>莘野:“……”他是一個“三大”影帝,如果被人當(dāng)場認(rèn)出他真的是沒臉出門,然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莘野嘴角就撩了撩,說,“好?!?/br>他想癡,他就陪他一起癡;他想瘋,他就陪他一起瘋。他想走進他的世界。再說,此前,他只拍過兩部電影,拿過一個獎項,也未必有誰真認(rèn)識了。兩個人在酒店房間把排版又調(diào)整了下,將重要的字都放大,重新復(fù)印,重新粘貼。莘野個高,腿尤其長,可以貼在非常上面,可謝蘭生還不放心,希望可以再保險點兒,于是伸手拍打莘野:“莘野,來,你把我抱高點兒,我在上頭再貼一張?!闭f完,謝蘭生就背對莘野,兩只手在兩側(cè)揮揮,“來!”聽到這個奇怪要求,莘野只是笑笑,滿眼寵溺,就微微地蹲下身子,抱著蘭生兩條大腿,一用力,舉起來。“好了好了!”謝蘭生一手把廣告按在樹上,另一只手用膠條粘,還拍了拍,確保廣告被牢牢地站在這顆樹干上了。謝蘭生在莘野臂彎中不自覺地扭來扭曲,莘野兩道目光平視,正好就能看到……他盯著對方,想,這小屁股還挺rou的。他們貼了半個小時,貼了15張廣告出去,主會場南面的樹上八張,北面的樹上七張,謝蘭生覺得差不多應(yīng)該可以達到效果了。停車場在幾十米外,前來參加電影節(jié)的都應(yīng)該能看到廣告。…………因為廣告還剩不少,晚上,謝蘭生又想出一個“sao擾”大家的主意來。他就住在官方酒店,知道在目前的這個時候這家酒店里全都是電影行業(yè)的從業(yè)者,有制片,有導(dǎo)演,有演員,有銷售公司銷售主管……而且,不止這家酒店,旁邊一家、對面兩家應(yīng)該都是電影人。雖然肯定有很多人住在別處,比如市中心,但也一定有很多人住在附近,比例大概一半一半。他想到了這一層后,又趕在了那復(fù)印社關(guān)門之前印了1100張廣告,刷的是莘野在美國的visa國際信用卡。這回他還十分仗義,把同在都靈的孫鳳毛(第一章、第三章)那部電影也印在背面了。說起來,孫鳳毛的籌備工作比謝蘭生完成的早,可鳳毛用廣告公司的攝影機來拍電影,那家廣告公司只有周日才借機器,加上鳳毛自己剪輯,也耽擱了不少時間。另外,孫鳳毛的電影也重拍過,跟謝蘭生是難兄難弟——因為沒有沖印資質(zhì),孫鳳毛請一家早已不沖電影的膠卷廠翻出廢棄的洗片槽讓他下班過去用用,對方應(yīng)了,可沒想到,那洗片槽年久失修,工作一半竟卡住了,他撲到了洗片槽上拼命拉也沒拉出來,膠片廢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