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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局面一下子變成了這樣,大家都這么熟了,問什么不好非要問這種人生的終極難題?“阿姨!我會游泳!游的特棒!真有那么一天,用不著唐致遠(yuǎn),我就能先把您救了!”彤梓青趕緊打岔。“用不著你救!”戚瑛潔氣絕,“你算什么東西?你媽不管你跟男人摻和嗎?”“我媽挺忙的,”彤梓青撓頭,“而且我都這么大人了,又不是三歲孩子,干嘛非得勞煩她老人家管我。”戚瑛潔沒想到眼前這小孩兒看著軟軟糯糯,居然是塊滾刀rou,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半晌,她調(diào)轉(zhuǎn)炮火沖著唐致遠(yuǎn)喊道,“你就由著他欺負(fù)我是不是!?”彤梓青總算是見識到了傳說中戚瑛潔倒打一耙,軟硬不吃的本事。“媽,”唐致遠(yuǎn)強(qiáng)壓著怒氣,決定偃旗息鼓,“算我求你,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jī)才回來,你能不能讓我喘口氣?”“我怎么沒覺得你累???”戚瑛潔絲毫沒有鳴金收兵的意思,她冷笑一聲,“你剛才跟他亂搞的時候怎么那么有精神?”“你有完沒完,”唐致遠(yuǎn)的氣息終于急促起來,“你還要把我逼成什么樣?”“我不逼你,你能回來?”戚瑛潔輕松飆出海豚音,“你巴不得在國外躲一輩子,假裝沒我這么個媽?,F(xiàn)在好不容易三催四請地把你求回來了,怎么著?有和男狐貍精鬼混的功夫兒,沒跟我句話的功夫兒。你知道不知道孝順倆字兒怎么寫!?”戚瑛潔前腳兒罵完兒子,后腳兒開始無縫鏈接罵狐貍精,她抬起干瘦的手指,手腕處露出深深淺淺新舊交疊的痕跡,指著彤梓青道,“你給我滾!再敢勾引我們家致遠(yuǎn)我找人收了你!”彤梓青頓時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鎮(zhèn)在雷峰塔下,永世不得超生。唐致遠(yuǎn)也指著彤梓青,“你讓他滾是不是?”“是!”戚瑛潔表情宛若英雄就義,“有我沒他!有他沒我!”“好,”唐致遠(yuǎn)深吸一口氣,“我陪他滾!”說完他從地上撿起倆人的外套狠狠一抖,一鼓作氣拉起彤梓青的手徑直開門走到了外面,然后干脆利落地摔上了門,把戚瑛潔穿破耳膜的喊叫聲關(guān)在了屋里。至此,對于為什么戀愛的小甜餅吃到嘴里還沒咂摸出滋味兒,生活的狗血就已經(jīng)把自己澆了個透心涼這件事,彤梓青是全程懵逼的。他被人一路踉踉蹌蹌地拉到電梯間,看著不停按著電梯下行按鈕的唐致遠(yuǎn)終于回過神來,忙問道,“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兒行嗎?會不會出什么事兒?”唐致遠(yuǎn)沒有回話,他還在像催命似地跟電梯較勁,可紅色的數(shù)字卻始終凍結(jié)在一層,完全沒有要上來的意思。氣氛逐漸走低,彤梓青看著對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直到一句臟話從唐致遠(yuǎn)嘴里橫著沖了出來才打破了這死一般的闃寂。他側(cè)身一腳把一個金屬垃圾桶踹翻了,然后整個人貼著墻像是被抽走骨頭般緩緩地坐在了地上。彤梓青見過唐致遠(yuǎn)一身白衣作為學(xué)生代表發(fā)言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見過他在球場上投籃時四溢的荷爾蒙,見過他在電影院里不小心睡著時高低起伏的側(cè)顏,見過他心扉初敞時的如履薄冰。但從來沒有見過對方這個樣子,臉上毫無血色,整個人不堪重負(fù),困獸一樣絕望無助。一種難言的悲愴瞬間就打進(jìn)彤梓青的身體里,讓他陷入到無盡的悵然里。他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感到,饒是他再怎么去嘗試?yán)斫馓浦逻h(yuǎn),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傷痛也無法百分百的感同身受。彤梓青能做到只是慢慢地走了過去,蹲在對方的面前,伸出手來輕輕摩挲著他光潔的面龐,小聲兒說道,“致遠(yuǎn),想哭想罵想叫都可以,沒什么丟人的,我陪你?!?/br>隨即他便被人緊緊地?fù)нM(jìn)了懷里,和剛才那些個涌動著情/欲味道的肢體動作相比,此刻的擁抱顯得純粹得多。唐致遠(yuǎn)沒有哭沒有罵也沒有叫,他只是像打擺子一樣不停地發(fā)抖。彤梓青覺得那些個抑制不住的顫抖只要能傳到自己身上一些,唐致遠(yuǎn)就能稍微好一些。倆人就這么黯然地浮在無力之上,悲傷之下。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彤梓青把逐漸趨于平靜的人用力拽了起來。電梯此刻終于起死回生,數(shù)字一個一個地活了過來。他把被唐致遠(yuǎn)踹得人仰馬翻的垃圾桶重新擺好后,宣布道:“咱不坐這個氣人的鐵皮盒子了,咱倆走樓梯下去?!?/br>“這是29層,”唐致遠(yuǎn)費(fèi)力地扯動了一下嘴角,“你確定要走下去?”“走,我陪你,”彤梓青推開安全通道的門,用一往無前的語氣,“100層也走!”說完他拉著唐致遠(yuǎn),倆人一前一后鉆進(jìn)漆黑的輪回,像是進(jìn)入了一個與世隔絕的異世界。樓道里的燈是聲控的,每下一層彤梓青就要“嘿”“哈”地弄出些動靜出來。后來他便開始哼起了歌兒,慢慢的,這歌聲變得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動情。嗡嗡的回音在墻壁上橫沖直撞,像是一場小型的不插電演唱會。……擠在公車像個沙丁魚上班下班每天是規(guī)律這么多的人到哪里去每個面孔寫著無奈爸爸mama彼此沒有愛難道這就是生命的真理可不可以讓我再讓我再一次回到那個美麗世界里去逃避嘩啦啦啦啦天在下雨嘩啦啦啦啦云在哭泣嘩啦啦啦啦滴入我的心不用說我只會胡思亂想不用跟我說我只會妄想嘩啦啦啦啦讓我去淋雨我只希望能夠再能夠再一次回到那個美麗時光里找自己……倆人上學(xué)的時候,這張專輯被彤梓青翻來覆去的聽,唐致遠(yuǎn)笑他有個不合時宜的靈魂。放著那么多當(dāng)代流行歌曲不聽,卻偏偏喜歡上個世紀(jì)末的作品。而此刻,唐致遠(yuǎn)聽著曲里拐彎兒的歌聲,看著前面蹦蹦跳跳的身影,心想:感謝上帝,多虧他念舊。作者有話說:寫歌的人斷了魂聽歌的人最無情厚著臉皮求海星(○`3′○)第19章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演唱會從世紀(jì)末唱到了世紀(jì)初,從國語唱到廣東話再到英文歌,彤梓青一個人撐足全場。倆人終于從安全通道里出來,燈火輝煌卻空無一人的公寓大堂像是在迎接他們回歸現(xiàn)實(shí)世界。“啊,累死我了。”彤梓青彎腰揉了揉有點(diǎn)酸的小腿,然后賤兮兮地掏出手機(jī)調(diào)出二維碼,舉著對唐致遠(yuǎn)說:“行行好,看著給點(diǎn)吧,先生?!?/br>唐致遠(yuǎn)的笑容終于變得自然柔和起來,口氣卻是耍賴的,“要錢沒有,要人的話倒是有一個?!?/br>“好,”彤梓青點(diǎn)頭,拉起唐致遠(yuǎn)的手,“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