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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也沒忍住笑了起來,“好。”他想到了被他帶來的小師弟,轉身正要讓他過來,卻看到小師弟正直直看著他懷中的裴云舒。云城拍拍裴云舒的腦袋,“這是你新來的師弟,你應當是聽說過了?”裴云舒從云城懷里起身,帶著一臉熱氣的走到小師弟身旁,“小師弟,我是你的四師兄。”小師弟抿唇,露出一個羞澀的笑。自那以后,小師弟更為頻繁的來找云城了。云城帶著他修煉,親自教會他一日之內哪里的靈氣最是濃重,一段之間過去之后,他與小師弟倒是走得很近了。再過幾日,小師弟陪他一起去后山中摘草藥,摘到一半時,正聽到不遠處有笑聲響起。云城帶著小師弟走過去一看,就見到兩顆綠樹之間栓了根繩子,四師弟正在繩子上,三師弟在背后給他當著苦力。“三師兄,力氣再大點,”裴云舒哈哈大笑,笑聲暢快,飛到高處時,烏發(fā)揚起,露出的表情也是十足十的暢快,“你要是不把我伺候的高興了,我就把你讓我瞞著的事告訴師父去!”“別!”四師弟忙討好地笑了笑,又故意嘆了一口氣,“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br>裴云舒轉頭瞪了他一眼,三師弟用足了勁兒去推他,“我的好師弟,你千萬要替哥哥保守秘密。全師門上下你最喜歡的就是師父,但我怎么也能排到第二吧?”云城在一旁聽了,沒忍住哼了一聲,“他外出歷練了不知道多少年,現在一回來倒是還有臉說這種話?!?/br>裴云舒和云城想到了一塊兒去,他把云城說的話同三師兄說了一遍,又拖長音道:“師兄弟里面,你勉強能排個第四吧?!?/br>“那豈不是還在小師弟之后?”三師兄拿出折扇扇了扇風,“行了,我算是知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師兄弟里你最喜歡的,怕不就是二師兄了吧?”云城忽而感覺到“自己”握緊了手,胸膛也開始變得快了起來。他在期待著四師弟的話。四師弟隨著繩子蕩了一下,順著三師兄的話說道:“師兄說對了?!?/br>云城面上有了熱意,他情不自禁握拳抵在唇邊,輕聲咳了一下。想到身邊還有小師弟在,更加難為情了,他欲轉身同小師弟回去,卻看到了小師弟看著他的眼神。帶著狠意和嫉色,飽含著黑如墨一般的惡意,但下一刻,小師弟便輕輕笑了起來,眼中全是揶揄,“二師兄,四師兄可真是喜歡你?!?/br>云城還未探究的心又被這一句給打碎了,他好笑地搖了搖頭,帶著小師弟逃荒一般逃離此地。之后,云城便不由自主地開始注意起四師弟了。四師弟喜歡笑,性子活潑,云蠻歷練回來之后,他同云蠻總是有許多的話去聊。四師弟喜歡靈植靈草,有時候靈草開花,他便欣喜異常。四師弟還喜歡喝茶,特別是用晨露泡的清泉茶,他早上泡了許多壺,再從早喝到了晚。云城還發(fā)現了,四師弟似乎很怕疼。師父凌清真人對待小師弟極為不同,小師弟也是討人喜歡的性子,云城雙目時不時就會定在四師弟的身上,這就被小師弟發(fā)現了,小師弟尋了處無人的地方問他:“云城師兄,你是不是想同小師弟結為道侶?”云城沉默了許久,待到日頭西移,他才說道:“莫要胡言亂語了?!?/br>他匆匆忙忙躲過小師弟,小師弟在身后說:“二師兄,我覺得四師兄一定也是心悅你的。”云城這一夜,修煉不下去了。這日之后,云城便更為注意四師弟了,可是很快他就發(fā)現,只要小師弟在四師弟的眼前,四師弟就只會看到小師弟。無論是在師父面前還是在師兄弟們的面前,只要小師弟在,裴云舒便只會注意他了。云城心一點點沉了下去。不久之后,有其他峰的弟子同裴云舒熟識了起來,一來二去之后,裴云舒便說想同他們一起下山歷練。他們所去的那個地方危險得很,小師弟當即變了臉色,當著所有人的面冷著臉駁回了裴云舒的請求,話說得狠了,聽起來就極其傷人,云城不知道其他的師兄弟們是如何想的,但他也不想要讓云舒離開無止峰,便沉默不語了。師兄弟們都沒有說話,裴云舒最后紅了一雙眼,泛起了倔勁,“我偏要去!”四師弟轉身回院中收拾東西,云城看到小師弟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地變化,臉色鐵青,之后,小師弟便進了師父房中,不知說了什么,再出來時,師父便將云舒師弟關起來了。云城知曉后,除了擔憂,更多的竟是一種隱秘的喜意。師弟關在他的那院中,方方正正金屋藏嬌,沒有外人哄騙,也染不上世間塵俗,這就是頂好的方法。那之后,即便沒有口頭說過,師兄弟幾日也好似遵循著某種暗中規(guī)矩一般,誰也沒有率先去找四師弟,誰也沒有與四師弟交談。擺上一張冷臉,就會讓師弟害怕,師弟害怕了,就會極為聽話。這之后,又一日夜晚,小師弟來找了他,他喝著酒水,口吻不知是炫耀還是抱怨地道:“四師兄總是纏著我,他那副樣子,像是想同我結為道侶一般。”那晚不知小師弟是何時走的,但是云城卻喝酒喝到了天亮,等日出東方,金光滿地,他雙眼泛著血色和冷意,踏進了四師弟的院落當中。陷入幻境寄在本體身上的云城忽而升起了不好的預感。這種不妙的預感隨著他走近師弟的院落而變得越來越重,最后甚至心口驟停,太陽xue跳得發(fā)疼。隨后,他就知道這股不妙的預感是為何而來了。他拿起了師弟的本命法寶,居高臨下地看著師弟在地上一步步地逃離。師弟的眼中含著水光,驚恐交加,他帶著哭腔道:“二師兄,我再也不招惹小師弟了,我會離開師門,你放過我好不好?”修為被封的小師弟在他面前可憐得像只斷了翅膀的鳥兒。云城制止不了自己,他甚至不能閉上眼睛,不能裝出自欺欺人的模樣,每一次落在裴云舒身上的劍鞘,裴云舒的每一聲嗚咽和恐懼疼痛的叫聲。讓他心口破了一個大洞。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