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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庭,有這么好的父母,從小到大幾乎沒有接觸過什么黑暗,即使后來選擇了刑警這個行業(yè),也完全沒有被周遭的事物所污染。自己可能是積攢了十幾年的運氣,才終于碰到了他。這樣想想,自己的運氣也不是很差。戒指的樣式很簡單,兩個普普通通的圓環(huán),摸上去有手感很好的紋理,環(huán)內(nèi)刻了字,一個是“W”,一個是“Q”。秦硯把刻有“W”的那個拿在手里,剛準備給魏淮銘戴上,就感覺到對方的手往回縮了一下。“我戴另一個?!蔽夯淬憦暮凶永锇蚜硪粋€戒指撿出來戴上,又把這個套到了秦硯左手的無名指上,“寶貝兒,戒指是要把對方戴在手上的?!?/br>“不是說十指連心嗎,這下心上手上都有你,相當(dāng)于雙重保險了?!蔽夯淬懓咽种覆暹M秦硯的指縫里,十指相扣,兩枚戒指閃閃發(fā)光,“鎖死了。”秦硯低頭親了一下他的手,笑:“別想跑了。”“本來也沒想跑。”不是的,我說的“別想跑”,其實是對自己說的。當(dāng)神明施舍給他的供奉者以善意,人就不會因此而得到滿足,而一旦神明賦予了信徒瀆神的權(quán)力——我感到惶恐,不安,但是,我會上癮。“你倆是不是忘了這還有個人呢?”林姐看著倆人膩歪了半天,冷酷地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拿出了一張圖,“衣服不做了?”.一個男人坐在寫字樓的高層,望著腳下的城市。身后是一群畢恭畢敬的人。“先生,‘金三角’又跟丟了?!?/br>男人點了點頭:“正常。辰辰那邊呢?”“鄭淵在盯著?!?/br>男人嘆了口氣,手貼上了玻璃:“從這里掉下去的話,會粉身碎骨?!?/br>身后的人不知道他想說什么,不敢搭話。“一個人從云端跌落的話,應(yīng)該會魂飛魄散吧?”38.阿庫曼(3)宴會是在孫楨的別墅里開的。據(jù)孫楷辰說,他爸本來想租個寬闊點的場地,可是找遍了整個H市也沒能找到比他這個別墅還大的場地,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盡管來之前被魏淮銘提醒了要做好心理準備,秦硯下了車以后還是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嚇了一跳。倒不是被它的占地面積嚇到了,主要還是它的顏色……太黃了。房子是歐式風(fēng)格,建筑和花園、泳池之類的分布都井井有條,屋子里的構(gòu)造也很精巧,各種娛樂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整體看來是個很有設(shè)計感的地方——如果它們不是金色的話。孫楨對這個顏色有很深的執(zhí)念。墻壁,地板,甚至連泳池底和噴泉上的裝飾都沒放過,通通被刷成了炫目的金色。整個院子里唯一的雜色就是那幾座假山了,秦硯走過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假山的縫里還塞了金色的細線。秦硯就見過孫楨一次,那次他還是穿的正裝,以至于沒能對他的品味還形成清晰的認知?,F(xiàn)在親眼看到這種神奇建筑,不得不驚嘆于設(shè)計師的容忍度。從遠處看的話,完全就是一座金山。宴會晚上八點才開始,他們不到六點就到了。提前來的客人并不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寒暄,見魏淮銘進來,挨個和他打了招呼,魏淮銘和下基層慰問群眾的領(lǐng)導(dǎo)一樣一路點頭致意,到了房子門口的時候脖子都點酸了。秦硯象征性地幫他揉了下脖子,笑他:“你還挺受歡迎的嘛?!?/br>“這種地方,只有錢受歡迎。”魏淮銘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西服,抖出來一身香水味,“聞見哥這一身銅臭味了沒?”“誰身上帶著銅臭味來的?”孫楨從樓上走下來,抬手抱了魏淮銘一下,逗他,“臭小子這是寒磣誰呢?”魏淮銘回了他一個擁抱,繼續(xù)插科打諢:“您這話就冤枉我了啊,我跟我男朋友說話,您偷聽就算了,還非得對號入座。”說完還挺委屈地撇了撇嘴。孫楨像是現(xiàn)在才注意到秦硯一樣朝他禮貌地伸了手,秦硯自然地握住。“我們見過的?!睂O楨沒有收回手,秦硯也就還那么握著,回了一句:“是的,在警局,令夫人……”像是不想再提那件事,孫楨皺了皺眉,松開手:“你們先玩,我還有點事要忙。”魏淮銘望著孫楨的背影,碰了一下秦硯的肩膀:“你是不是故意的?”秦硯搓了搓手,眼底晦暗不明。他是故意的。從下車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打仗的準備,現(xiàn)在看誰都草木皆兵,見誰都想試探一下。按理說提到那件事,孫楨確實應(yīng)該反感,但是他剛才的表現(xiàn)好像有點過激。他一下樓就看到了秦硯,跟魏淮銘寒暄的時候還看了他幾眼,很明顯不想和他搭話,無奈魏淮銘很沒眼色地提了一句,他也順便和秦硯打了個招呼。但是剛才握手的時候,孫楨又過于用力了。他太反感秦硯。魏淮銘聽完他的分析,小聲問了句:“是不是因為他覺得你沒錢?”“他是那種人嗎?”魏淮銘篤定地點了點頭:“是?!?/br>秦硯:“……”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看見孫楷辰。往常他都是一大早就開始蹦跶了,今天不僅人沒出現(xiàn),打電話也沒人接,就像是突然失聯(lián)了一樣。魏淮銘從假山里扯出來一條金線,沒留神被劃了一下,手指頭開始滲血。秦硯找了點水幫他沖了沖,拿出個創(chuàng)可貼給他貼上。“你還隨身帶著創(chuàng)可貼?”“還有小瓶的消炎藥和一小截繃帶?!鼻爻帍纳弦驴诖锓鰜硪欢褨|西,“穿西服能帶的東西太少了?!?/br>魏淮銘看著他像個機器貓一樣從口袋里掏東西,按住了他的手:“秦小硯你這是要上戰(zhàn)場?”“不是啊。”秦硯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你太容易受傷了,所以得隨身帶點藥。”“說得我跟熊孩子似的。”秦硯覺得這個比喻很對,順著往下說:“那我就是愛cao心的家長?!?/br>“小孩兒你是不是膽兒肥了?”秦硯躲開魏淮銘伸過來的手,一晃神看到有個人影從他們身后匆匆而過,秦硯定了定神,又看不到人了。假山附近偏離聚會中心,很少有人來,現(xiàn)在孫楨又出現(xiàn)在了泳池附近,這邊就更顯得冷清。在這種地方出現(xiàn)個人影,不管是不是眼花,都是件值得注意的事情。“我剛才看到有個人從那邊過去了。”給魏淮銘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秦硯開始往剛才人影消失的地方挪。那是條小路。魏淮銘在多年前的記憶里搜刮了一下,還是對這條路沒有什么印象——他本來就不愛參加宴會,更別說探索這個看久了眼疼的別墅區(qū)了,別說小路,就算讓他走大路他都不能保證自己不會迷路。走了一段路以后,魏淮銘望著一塊非常眼熟的石頭拽住了秦硯:“你看這塊石頭,它像不像咱們十分鐘前看見的那塊?”秦硯理所當(dāng)然地回他:“很多石頭看起來都一樣?!?/br>“但這塊很別致啊……而且它旁邊還有個房子?!蔽夯淬懼噶酥噶酥改菈K被打磨成金子形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