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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在男人的肩上咯咯笑,那座移動的rou山抬起手逗她,兩個人玩得開心,也沒有注意到魏淮銘他們,徑直走向大廳了。父女?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不得不承認是自己精神緊張。魏淮銘笑說辦案辦多了看誰都像壞人,秦硯安慰說這也不是壞事,又問他那包東西怎么辦,魏淮銘把手揣進口袋,往KTV的方向看了看,想著趙政他們今晚怕是要通宵了,他現(xiàn)在整顆心系在這包東西上,沒心思陪他們玩,就給趙政打了個電話說先走了。秦硯來的時候沒開車,魏淮銘又喝了點酒,就找了個代駕,問了秦硯的住處以后又開始犯難:“你這住得也太偏了。”其實秦硯住得真不算偏,他當時找房子的時候就圖離警局近點隨便租了個房子,魏淮銘這種萬惡的富二代不知人間疾苦,住自己家蓋的大別墅,上下班都得開一個小時的車,這次找的KTV又是個比他家還遠的,要送秦硯回家又得兩個多小時。魏淮銘算了算時間,等秦硯到家也就一點多了,然后他再回自己家……“秦教授,要不你今晚住我家吧,我一個人住,空房間還挺多?!?/br>秦硯也不好推辭,就說好。魏淮銘高中畢業(yè)以后就搬出去自己住了,本來是想著自己終于獨立自主了,在家里連開了三天派對,瘋完了以后又開始發(fā)愁,沒人給做飯也沒人給洗衣服,更別提打掃衛(wèi)生了。他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吃飯就點外賣,洗衣服就送干洗店,但是打掃衛(wèi)生就沒辦法了,自己賺的那點工資可請不起保姆,直接導致了整個家里除了客廳和他自己的房間還有點人氣以外,其他地方都落滿了灰,不知道的還以為走進了什么廢棄的吸血鬼古堡。兩個人草草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以后就回到客廳說正事,魏淮銘把那一小包東西拿出來觀察了半天,發(fā)現(xiàn)怎么看都是包挺普通的小藥片,問秦硯:“你昨天去鑒定科就是看這東西去了?”秦硯搖頭:“不是。本來準備去的,但是去轉(zhuǎn)了一圈又回來了?!?/br>“為什么?”“我覺得事情太復雜了?!鼻爻幧斐鋈种?,“第一,我催眠了李瑾,從她嘴里聽到了‘金三角’。第二,我在分尸的屋子里找到了毒品,并沒有查到和它相關的資料,只能確定這是一種純度非常高的新型毒品。第三,也是魏隊你說的,陸局非常避諱這樁案子。那么從這三個線索里我們能得到什么?”“我只能回答第三點?!蔽夯淬憞@了口氣,“‘金三角’的案子一定有問題。其實我早就這么想了,但是陸白根本不給我資料,我知道的只是這個兇手的作案方式,甚至不知道我看到的那份卷宗上寫著的兇手基本信息是不是準確,我有時候都懷疑前局長是想升遷但是破不了案,所以找了個替死鬼來結(jié)案……雖然這不可能……但是這和毒品又有什么關系?李瑾又是怎么和金三角扯上關系的?”秦硯聽他說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其實我也想不通這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按理說毒品和金三角割裂開來看也沒有問題,不過是兇手也吸毒而已,但我總是覺得這之間還有什么聯(lián)系,而且——”秦硯頓了一下,抬眼望向魏淮銘,“我總覺得,如果我們搞不清這個關系,還會有人死?!?/br>其實秦硯找到這些線索以后本來是想第一時間告訴魏淮銘的,但是他又懷疑陸白有問題,繼而想到如果高層有問題的話,那么他手底下的人也不一定干凈,就一直想挑個時間和魏淮銘單獨聊聊,雖然聊過以后也沒什么進展,但他就是不想瞞著他。魏淮銘沒有追問秦硯知情不報的理由。兩人面對面坐著,視線都落到那包白色小藥片上,卻都想不通這其中到底有什么關聯(lián),最后還是秦硯困了,他們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把這玩意兒藏起來,互道了晚安以后回自己房間睡覺。別墅區(qū)的夜很靜,魏淮銘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里一直回想著秦硯剛才那句“還會有人死”,巴不得現(xiàn)在就沖到陸白家揍他一頓,讓他把知道的都吐出來,但是他做不到。秦硯躺在臨時收拾出來的床上,身上是魏淮銘從他自己屋里搬來的被子,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又把頭埋進枕頭里,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溫柔得像是要把人溺死在里面。外面?zhèn)鱽順淙~窸窸窣窣的聲音,風輕得像一首搖籃曲。女孩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卻還在不停地奔跑著。雜草扎破了她的腳,劃開了她腿上的皮膚,四面八方的枝丫刮傷了她的臉,挑開了她的衣服,她仿佛無知無覺。她的身后是一群惡魔,他們揮舞著各自的武器,只等她筋疲力盡的那一刻。她終于遇到了一間房子,聲嘶力竭地求主人開門,眼看著身后的惡魔就要追上來,她卻已經(jīng)脫了力,絕望地靠在門前等待最后的審判。她閉上眼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個畫面是一雙手從屋里伸了出來,關上了那扇隔絕天堂與地獄的門。安全了。女孩合上眼的那一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房子里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第10章10.曼提柯爾(3)魏淮銘是被手機鈴聲叫醒的。昨天晚上一直在胡思亂想也理不出頭緒,折騰了半天才睡著,剛睡了四五個小時就被吵醒了,帶著一肚子起床氣“喂”了一聲,把對面的趙政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問他怎么了,他一聽是趙政,想著八成沒個正事,就更沒好氣了。剛要掛電話,就聽見了孫楷辰的聲音:“你先別掛!你們公司職員昨天晚上喝醉酒吐我一身,我給他送回家的路上還吐我一車,我那衣服限量版的……”“說事!”魏淮銘直接開了外放,隨手抓了件衣服穿上,又覺得有酒味,就下床去衣柜里刨。“我琢磨著你得賠錢。”孫楷辰嘖了一聲,“你這屬于子不教父之過知不知道?”魏淮銘拿了件黑色毛衣在鏡子前比了比,覺得不夠陽剛,又放回去了,說:“滾,我可沒有這么丑的兒子?!?/br>孫楷辰那邊也是開的外放,聽見這句話以后轉(zhuǎn)頭看了看旁邊的趙政——大眼,內(nèi)雙,挺白,忽略昨天熬出來的黑眼圈的話,皮膚也不錯。他比孫楷辰矮半頭多,現(xiàn)在身上套著他的外套,一雙大眼可憐巴巴地盯著他,倒有點瘦瘦小小的感覺。這不是……挺好看的嗎……心里這么想著,嘴上卻非得欠欠的,說我不管,丑也是你們家的,我這算工傷,就得高層賠。魏淮銘懶得理他,手上來來回回挑著衣服,心里也奇怪,平時覺得自己穿啥都帥,怎么今天就怎么搭都不順眼,隨口說了句把趙政許配給他了就掛了電話,站在衣柜前端詳了十幾分鐘,突然想起來秦硯身上穿的那件白色毛衣,鬼使神差地又把一開始拿的那件黑色毛衣套上了。孫楷辰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趙政,咂了咂嘴:“你看這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