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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請大人說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大事:“謝珩,謝珩?你要媳婦不要?你要,我立刻給你說來!”

只怕那人會(huì)拔劍將自己一劍捅穿吧……

荀禮又怕又悔,卻也沒辦法再推辭,只得懊惱地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愁眉苦臉的往工部府衙走去,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2第2章

很少人知道荀禮與謝珩有交集,大約也是想不到謝珩還能和荀禮這樣的人有交情。雖說是同一個(gè)書院出來的學(xué)生,也是同一屆科舉入仕,一個(gè)才高八斗,已是天子私人;一個(gè)卻平庸無為,泯然眾人。

更何況他們就讀的云章書院向來出崢嶸之才,同荀禮一批次的學(xué)生更是人才輩出,翰林院的謝珩,刑部的虞望亭,御史臺(tái)的顏凜,能人志士數(shù)不勝數(shù),荀禮夾在這樣一群棟梁之才中,更顯得暗淡無華。

若是向朝中大臣提起來工部的荀禮,都想不出兩句可以夸贊的地方,絞盡腦汁也只能說上一句:“言行有度,舉止得當(dāng)。勤勤懇懇,從不遲到早退?!?/br>
從不遲到早退的荀少敬,今日也值滿了時(shí)辰,兢兢業(yè)業(yè)的看完了送至工部的公文,小心翼翼地斟詞酌句寫上幾句意見,整理成冊,放在一旁。

起身伸了個(gè)懶腰,荀禮捶了捶坐的酸疼的腰背,拿起放在一旁早上換下的禮服,走出府衙大門。

路上瞧見有個(gè)老嫗叫賣桂花糖,荀禮忍不住上前買了一些,一手挾著官服,一手捧著糖,伸長了脖頸用嘴巴叼起一顆,微微揚(yáng)起脖子,讓那糖順勢進(jìn)入嘴巴。

早春的天不像寒冬那樣黑的早,荀禮還能趁著日光亮堂往自己家走回去。他雖官職不大,但也還是得了朝廷恩惠,分了一套小宅子。只是他運(yùn)氣不好,分得的宅子離工部府衙有些遠(yuǎn),倒是過兩條街道就能看見謝家的大宅。

每次路過,看到那寬大的牌匾上氣派的“謝府”二字,都能短暫的激發(fā)起荀禮幾乎快要消失不見的上進(jìn)心。

然而一回到他那個(gè)小小的宅院,這上進(jìn)心也隨著他左腳邁進(jìn)大門的瞬間就消失不見。

荀禮不可避免的又想到謝珩,進(jìn)而又想到自己答應(yīng)了什么事,原本能回家歇著的歡喜也減了三分。

站在路口遙遙望著隱約若現(xiàn)的謝宅發(fā)愁不斷問自己是不是楊大人哪里學(xué)了巫蠱之術(shù),趁自己不注意,迷了自己心竅,讓他稀里糊涂的答應(yīng)了這等荒唐的拜托。

他搖頭嘆氣,謝家的馬車忽然從拐角出現(xiàn),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T谀谴笳忧啊?/br>
荀禮睜大眼睛,看到謝珩一身青衣便服,從馬車出來,剛一落地便堪堪與荀禮對上了眼。

只是這次他并未收回目光,而是對著荀禮嘴巴鼓囊囊塞著糖的呆傻模樣看了好大一會(huì)兒。謝珩偏頭向身邊小廝吩咐了幾句,那小廝得了命令,卻抬腳朝著荀禮的方向走來。

這下荀禮可慌了神,還以為自己直愣愣地盯著人家看冒犯了人家,急急忙忙低下頭,轉(zhuǎn)身就要走。

“荀大人留步!荀大人,荀大人!”小廝見狀,趕緊加快腳步,一路小跑堵在荀禮面前,頗有些無奈,“大人怎的越叫越跑,讓小的好追!”

看著小廝大口喘氣的模樣,荀禮也有些不好意思:“對不住,對不住。我……”

“大人,是我們家大人看您手上拿著許多東西,特意叫小的過來搭把手?!?/br>
荀禮沒想到謝珩吩咐小廝過來竟是這個(gè)緣由,他無言地看了看手中托著的桂花糖糖,又看了看懷中的官服,這也能叫許多嗎?倒是沒想到謝珩竟對著他這舊同窗還這么古道熱心!

那小廝卻不管他心中疑惑,徑自接過荀禮那一大包官服,送荀禮到他宅子門前,才作揖道別。

見他要走,荀禮驀地想到了什么,又連聲喊住,神色微赧:“方才我直盯著你家大人看,想來還是有些冒犯,勞煩你幫我向你家大人道個(gè)歉?!?/br>
小廝答應(yīng)下來,漸漸走遠(yuǎn)。

荀禮抹了抹頭上虛汗,心想自己不過是看他一看都膽戰(zhàn)心驚的,更遑論要替他人向謝珩說媒。不成,這事不成,他恐怕真的做不到。

明日就回絕了楊尚書罷!

心里打定主意,第二日荀禮便在宮門外堵了剛下朝的楊尚書,要將這燙手的差事推托出去:“大人,我也實(shí)在是不敢去敲那謝家的門,要不還是……”

忘記了楊尚書是如何打斷了他,等回過神來,荀禮已然與尚書大人一同坐在了街邊的面攤。

楊尚書這巫蠱之術(shù)愈發(fā)嫻熟……

熱氣騰騰的小面端了上來,香氣撲鼻,讓人食指大動(dòng)。荀禮咽了咽口水,將目光挪開,從腰間掏出五枚銅錢拿去親自放在面攤老板手中,微微提高聲音,最好叫周圍吃面的人都聽見才好:“老板,這是我的面錢?!?/br>
老板不解地看著一旁的楊尚書。

荀禮不慌不忙地解釋:“我們各付各的?!?/br>
楊尚書:“……瞧你那鼠膽兒?!?/br>
當(dāng)今圣上雖然賢明治國,廣用賢才,但也最忌群臣私下宴請。荀禮不敢越線,雖然僅僅是一碗面條,但對面坐的是高他幾個(gè)品級(jí)的尚書大人,尚書大人請一個(gè)小官吃飯,看起來就更加不同尋常,惹人懷疑了。還是要與劃分清楚,不然若是因?yàn)橐煌朊嬉l(fā)血案,豈非冤枉。

果然,還是這樣才能吃的放心,荀禮含著笑夾起一筷子面條。

“少敬,你說說,你與謝珩年紀(jì)相仿,又是同窗,我不過拜托你去說一句話,有何不敢的!”楊尚書唉聲嘆氣,“你啊你,正是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怎會(huì)變成這番怯頭怯腦的模樣?!?/br>
荀禮差點(diǎn)把面條噴出來,面對楊尚書的指責(zé)憤憤為自己抱不平:“楊大人,您還說我,您不是也不敢自己去說么!”

楊尚書一時(shí)語塞,半晌也訕訕道:“也不是不敢,只是我一大把年紀(jì)了,萬一被小輩親自拒絕,我這老臉往哪放啊。少敬,你說說,謝珩有什么可怕的?”

謝珩他……

荀禮想了半天,確實(shí)也說不出謝珩的可怕可怕之處。那人雖然清高,但并不孤傲,待人有禮,接物有方,從未聽說與誰有過節(jié)。但也正因如此,才給人了一種難以親近,不似凡人之感,讓人對他望而卻步。

對謝珩的這番評(píng)價(jià)不適合由荀禮說出來,所以他只是道:“我與他雖同年進(jìn)書院,但您也知道,我與他如今的地位可謂天壤地別,如何敢自持昔日同窗的身份到他面前對他的終身大事指手畫腳?”

楊尚書聞言,動(dòng)了動(dòng)嘴唇,沒有再說什么。

兩人沉默著吃完各自的面,荀禮以為這下總算是說清楚了,雖然答應(yīng)了又反悔總有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