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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就不要靠近了,黑豹可是殘忍的。”艾布納別別嘴,“沒事的,我就去摸一下,就一下?!?/br>溫斯:“……”他悄悄拔出劍,這孩子已經(jīng)瘋了。突然黑豹緊緊地盯著艾布納,眼中的冷意慢慢減退,喉嚨里發(fā)出嗚嗚聲,艾布納對溫斯說道:“你瞧,它沒那么可怕。”溫斯:“……”他瞥了眼艾布納的后頸,那兒的金色豹頭印記越來越亮了。突然黑豹顫抖了一下,轉(zhuǎn)身就跑,窸窣一陣,消失了。艾布納:“……”他失望地嘆口氣,轉(zhuǎn)過身問溫斯:“你剛剛問什么?”溫斯瞥了眼艾布納的后頸,那兒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他搖搖頭,說道:“沒什么?!?/br>突然遠處的帳篷傳來一聲尖叫,溫斯和艾布納連忙趕過去,是瓊尼的帳篷。兩人到那兒時,一個黑影從瓊尼的帳篷前掠過,看外形是剛剛那頭黑豹。溫斯連忙掀開帳篷,見瓊尼縮在希伯恩的懷里,小臉慘白,身子不住地顫抖。“大人,您怎么了?”溫斯問。瓊尼顫抖道:“我……我看見帳篷口突然鉆進一個黑黑的東西,還有兩只黃眼睛……”溫斯舒了口氣,說道:“沒事的,大人,那是頭黑豹,野外總有些野獸。您放心,我們會加強防護?!?/br>艾布納也哄了幾句,瓊尼終于不抖了,繼續(xù)睡覺。此時其他的護衛(wèi)聞聲趕來,溫斯把他們拉到一側(cè)狠批一頓。“你們速度怎么這么慢!”“那么大頭黑豹都能放進來!都干什么去了!”“都別睡覺了!”“……”一直批了大半夜。早飯后,按照傳統(tǒng),艾布納用香油洗了澡,然后穿戴整齊地去祭室取劍。眾人回避,艾布納走了好久,到了祭室,拿著鑰匙開了門,走到劍前,下面的蠟燭剛好全部燒完,他伸出手,抓住劍,若是能一次性將線全部扯斷,說明這是個好兆頭。他鼓足勁,使勁一拽,劍上的線全部脫落,突然一聲巨大的轟響,他愕然轉(zhuǎn)身,身子劇烈一抖。是一具死尸!是羅列克伯爵的尸體!尸體心臟的位置有個大窟窿!他的手一抖,劍落在地上,劍身出鞘,上面粘著血。突然沖進來一批守衛(wèi),“少爺,您沒事吧……我們看見一頭黑豹從這……”守衛(wèi)們頓住了,驚恐地看著地上的尸體和沾血的劍。艾布納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此時外面響起數(shù)十聲連續(xù)的尖叫。“啊——豹子——”“啊——”“啊——”“鬼豹——”“啊——”“……”漆黑的四壁,詭異的火光,磨人的滴水聲,臟臭的干草……艾布納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進地牢。他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但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牢中,無所謂白天與黑夜。混沌的大腦終于清醒了些,他回想起守衛(wèi)沖進來見到尸體后,喊了聲“死人了——”隨后又沖進許多人,那些臉有的陌生、有的熟悉,但都緊緊地盯著艾布納,好像認定他就是兇手。他被押到空曠處跪著,四周圍滿了貴族,他惶惶地看著這一張張臉,仿佛漸漸都趨同成一張臉:被怒氣漲得通紅的臉,蜂目豺聲。耳邊充斥著喧鬧,他漸漸失聰。混亂中,他見父親要沖進來,但被這些長著一樣臉的人攔住了。“說實話,艾布納少爺,你為何要殺羅列克勛爵?而且還是用他送你的那把劍?”突然一個刺耳的聲音闖進他的耳朵。他木然地抬起頭,看不清說話的人是誰,他回答:“我沒殺人?!?/br>“那是誰殺的!羅列克勛爵根本沒有仇人!”“我沒殺?!卑技{還是看不清那人的臉,他低著頭,沉沉說道。“所有人都看見了!那里只有你和勛爵大人!而且祭室的鑰匙只有一把,就在你的手里!”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艾布納,順理成章。艾布納握緊拳頭,指甲快要陷進rou里,他對著這些長著一樣臉的人怒吼道:“我沒有殺人!我再說最后一遍!我沒有殺人——”嘈雜聲頓時消失,空中只剩下艾布納劇烈的喘息。“是的,殺人的不止少爺您一個?!币粋€冷漠的聲音傳進來。艾布納抬起頭,憑著聲音,他認出了這是奧布里。“少爺,勛爵大人可是被挖了心臟呢,我想這不該是您做的,這心臟到底是被誰挖的,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喧嘩聲又響起,“是鬼豹!”“鬼豹是誰?”“就是一頭黑色的豹子!今早我見著了!”“啊——我我我……我也見著了!太可怕了!嘴里還流著血……難道……諸王啊……”“對!是鬼豹!鬼豹吃人心!”“……”艾布納的呼吸凝滯,他呆住了,他沒想到“鬼豹吃人心”的傳言會惡化到今天這個地步。他拼命地掙脫押著自己的守衛(wèi),怒吼道:“不是的!不是鬼豹!他沒有吃人心!”“少爺,還請您冷靜冷靜,讓我說出我的猜想:今早羅列克勛爵被鬼豹追逐,他一路逃命,正好您已經(jīng)開了祭室,他就沖進來呼救。您卻怕他發(fā)出太大的聲音而引來其他人,所以先把他給殺了,隨后鬼豹挖了勛爵的心臟逃了?!眾W布里說道。“是啊,大人說得在理?!?/br>“但我搞不懂,為什么少爺要這么護著鬼豹?”奧布里回答道:“因為這鬼豹救過艾布納少爺,當艾布納少爺在馬戲團跳舞時?!?/br>“什么?堂堂的公爵之子在馬戲團跳舞?”“這太荒唐了?!?/br>“誒喲,你們不知道?我還看見了!現(xiàn)在想想,艾布納和那頭畜生關(guān)系真不錯!”“……”艾布納氣得渾身發(fā)抖。“艾溫!”父親沖破重重阻撓,將押著艾布納的守衛(wèi)推開,把艾布納抱緊,“我的寶貝……”“父親……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父親相信你……艾溫,我們先把那什么該死的鬼豹交出來吧?!备赣H揉著艾布納的頭,溫柔道。艾布納愣住了,冷聲道:“父親,我沒有殺人,跟鬼豹也沒有關(guān)系。”喧嘩聲更大了。父親將艾布納護住,小聲地在他的耳邊說道:“艾溫,先不管那么多,把這個鬼豹交出來,其他的事就好說了,你沒見他們現(xiàn)在最憤怒的是這頭畜生嗎?”艾布納一顫,一把推開父親。“艾溫!”父親大叫道。艾布納站起來,掃視著這一張張同樣的臉,揚起下巴,高聲說道:“我再說最后一遍,我和鬼豹和這件事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們所見到的那頭黑豹根本不是鬼豹!”“哦?那真正的鬼豹在哪里?”奧布里問。艾布納瞪了他一眼,啞口無言。奧布里輕笑。艾布納逼向他,咬牙切齒道:“你為什么這么急著落井下石?你是怕我說出你那見不得人的事兒么?”奧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