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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溫。你知道為什么你的母親婚后沒有住在阿波卡瑟里家嗎?”艾布納頓住了,父親似乎正在回答那個困擾他許久的問題。王輔慢慢走動,緩緩說道:“艾溫,我們阿波卡瑟里家族本就是平民出身,我們的先祖簡尼?阿波卡瑟里本是個牧羊民,加入軍隊(duì)時,一無所有,手里只有那根趕羊的鞭子。我們的家徽是羊,不僅代表我們的出身,也代表我們從對任何人有偏見。所以,當(dāng)年我和你母親的結(jié)合并沒有受到家族的阻撓,只是你的母親是個個性要強(qiáng)的人,她更喜歡在馬戲團(tuán)跳舞,喜歡住在野外,你是不知道,她在婚后只在莊園里住了一晚,那一晚可真把我哄得要命。”艾布納:“……”王輔突然想到了什么,沖著艾布納神秘一笑,說道:“我們可是奉子成婚?!?/br>艾布納:“……”這要是傳到貴族的圈子里,王輔大人的高清形象恐怕是保不住了。“但是,阿波卡瑟里家族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可不是善心和慈悲,”王輔的神情突然嚴(yán)肅,搭在艾布納肩膀上的兩手霎時收緊,“是權(quán)力,艾溫!”“只有把這個牢牢握在手心,才配擁有其他!”王輔的藍(lán)眸凜冽,與朝見大廳上的威嚴(yán)而又克制完全不同,此時的王輔鋒芒畢露。艾布納咽了口唾沫,望著父親。“也許我本不該和你的母親在一起,畢竟我們的選擇不一樣,但是那天你的母親對我說‘庫特,我們在一起吧,你瞧太陽未完全落下時,月亮的白影就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來,日月尚能同出,我們?yōu)楹尾豢赡??’于是我們就有了你。艾溫,你的母親帶著我的愛情一起埋葬了,我的眼前只剩下你和權(quán)力,羅列克家族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么,你應(yīng)該清楚。我知道這些你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你能原諒父親的,不是嗎?”艾布納靜靜地望著父親,扯出了些笑容。王輔欣慰地笑了,抱住艾布納,輕輕說道:“艾布納,你也快成年了,有些路你該需要選擇了,父親不會逼你。你是選擇走你母親的路,還是我的路呢?”艾布納僵硬地站著,緩緩說道:“父親,我想走我自己的路?!?/br>白色的火焰孤獨(dú)地燃燒著。梅菲斯撕下一條鴨腿,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望著對面磨蹭了許久的兩人,含糊道:“差不多吧?可以走了吧?”艾布納瞥了梅菲斯一眼,“再等一會兒,梅梅祭司,您可以繼續(xù)啃鴨腿。”梅菲斯嘆了口氣,三兩口把腿上的rou塞進(jìn)嘴里,把骨頭扔到腦后,拿著油乎乎的手尖戳戳手杖上的赤龍,自言自語道:“為什么至今單身的我要受這樣的折磨……”赤龍顫抖了一下,噴出了點(diǎn)小火苗。梅菲斯用手肘捅捅身邊的赫伯特,說道:“嘿,伙計,你有對象嗎?”赫伯特想了想,撓撓頭,說道:“沒有,但是我想我也不會有的。”“嗯哼。”梅菲斯又撕下另一條雞腿,將赫伯特上下打量了番,“小伙子怎么這么悲觀?”赫伯特低下頭,小聲道:“因?yàn)椤仪妨藙e人一條腿……”梅菲斯挑眉,見赫伯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樣子,繼續(xù)啃他的鴨腿去了。艾布納正一個勁地往奧雷亞斯的口袋里塞李子,說道:“到那里后給我寫……哦不,信鳥到不了那兒,嗯哼……那就先好好休息休息,有可能的話,想法子來見我……等到我去找你時,你就完了?!?/br>奧雷亞斯輕笑,輕輕擦過艾布納的脖子,取出那個奶球狀的吊墜,說道:“這個在你的手里,你就放心吧。”艾布納別別嘴,“鬼知道這是個什么玩意兒?說不定你還送給過很多人?!?/br>奧雷亞斯的臉一沉,勾著吊墜,將艾布納的脖子輕輕拉過來,他俯身沉聲道:“這只有一個?!?/br>艾布納看著這么近的臉,感覺快喘不過氣來。終于,奧雷亞斯輕笑,揉揉他的頭,說道:“等我?!?/br>艾布納慌亂地推開他的手,把他推向火苗,“好了好了,快去吧?!?/br>梅菲斯立馬抓起手杖,伸向紫色火焰,收回手杖時,火焰中央出現(xiàn)一個大黑洞。奧雷亞斯收回神子之骨,火焰在慢慢變淡,赫伯特告別完先走了,奧雷亞斯隨后踏進(jìn)。奧雷亞斯的身影被火焰慢慢吞噬,終于什么也不剩。艾布納呆呆地看著了無痕跡的空中,突然他感覺一種壓迫感從身后逼來,他轉(zhuǎn)過身,見梅菲斯正大嚼著鴨腿,笑瞇瞇地看著那個吊墜。艾布納下意識地捂住脖子,問道:“梅梅祭司,有什么事兒嗎?”梅菲斯笑笑,說道:“沒什么,就是看見了些有趣的東西?!?/br>隨后梅菲斯又轉(zhuǎn)身去啃剩下的鴨子了。作者有話說:接下來奧雷亞斯得失蹤會兒,艾布納需要在這段時間自我成長吧~圣龍節(jié)1“少爺!劍練得怎么樣了?”阿爾文殷勤地幫艾布納脫下外套。艾布納挑眉道:“尚可。”阿爾文霎時眉開眼笑,“不愧是艾布納少爺,劍衣騎士長也夸您進(jìn)步飛快呢?!?/br>艾布納輕哼。阿爾文笑道:“少爺,圣龍節(jié)快到了,您這兩天多多練習(xí),雖說拿個前三是困難的,但至少……別再倒數(shù)了啊,少爺,要為祖上爭光。”艾布納別別嘴,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br>此時他聽到了隱隱的吶喊聲,這聲音稚嫩而微弱,不過細(xì)細(xì)聽起來是卯足了勁的。這聲音從御輔樓的空中花園傳來。艾布納問:“有人在空中花園?”阿爾文回答:“是瓊尼少爺在練劍?!?/br>艾布納笑了:“我去看看?!?/br>艾布納爬上空中花園,這花園在最頂層,四周種滿花草,還擺上了桌椅,若是有閑情,來這里喝上一杯是不錯的。瓊尼正拿著木劍認(rèn)真揮舞,雖說劍法稚嫩了些,但對于一個久病的孩子來說,這尚出眾。此時正值黃昏,夕陽的余暉灑落在瓊尼單薄的身子上,將這個蒼白的男孩印出幾分血色。艾布納見瓊尼正練得認(rèn)真,便坐到旁邊的石凳上,這兒沒有現(xiàn)供地茶點(diǎn),他又不想去叫仆人,于是他一手托著下巴,手肘抵在桌上,看著瓊尼。“阿波卡瑟里家族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可不是善心和慈悲,是權(quán)力,艾溫?!?/br>艾布納突然回想起昨天父親說的話,他深吸一口氣,坐直了,望著遠(yuǎn)處的夕陽。他知道自己并不渴望權(quán)力,但又不喜歡一直呆在母親的馬戲團(tuán)里跳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渴望什么。在他有記憶的幼年時,他總是渾身臟兮兮的,躲著各種仆人的追喊。而自從摔下馬后,他又把真正的自己埋藏了,以至于在這六年的時間里,他從沒想過真正的自己想去做什么。他皺起眉,握緊拳頭,也許先做回原來的自己才能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哥哥!”瓊尼終于發(fā)現(xiàn)了艾布納,放下手中的劍,抹了把汗,奔向艾布納。艾布納見瓊尼的兩頰通紅,笑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