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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出了門,站在馬庫里長街前,長街口還在賣魚,人群吵嚷,他覺得異常煩悶,穿過人群,直直地向前走,一會兒后,他站在了紅閣前。他瞥了眼門廳,沒有人,長舒一口氣,輕手輕腳地溜進(jìn)去,想直接去珍珠那兒。卻還是被兩個眼尖的妓女發(fā)現(xiàn)了。“啊——少爺來了!”“喲,還帶了東西來,是給我的嗎?”兩個妓女熱情地圍上來,惹得其他無事的妓女也跟來了。雖然她們知道艾布納不會點自己,但難得能遇見這么高質(zhì)量的客人,她們倒是想多和他聊兩句。“誒呀,少爺您這兩次怎么不太說話???”“是啊,少爺您還夸過我漂亮呢……”艾布納:“……”此時他只感覺耳朵里充斥著這些嬌媚的聲音,頭越來越漲。“誒呀,少爺不會是害羞了吧?”“少爺,您今天別指望珍珠來侍奉您了,您就選我吧?!?/br>“哦?”“哈哈,少爺,那位爵爺和您差不多高,一頭金色的頭發(fā),我們一逗,臉就紅了呢……”肖恩!艾布納皺起眉。很快,艾布納的臉稍稍變得不那么僵硬,順勢推開妓女們的包圍,“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主兒。”艾布納徑直向珍珠的房間走去。身后的妓女們的臉都變了。“少爺,這樣不太好吧?”“少爺,要不您在我的房里等等?!?/br>艾布納頓下來,轉(zhuǎn)過頭,對這些看戲的姑娘們一笑,“難得有機會玩點新花樣。”隨后,他又扭回頭,大力甩著魚,徑直向珍珠的門走去,留**后一片驚叫。他默默長嘆一口氣,把僵硬的臉拍拍,站在珍珠的房門前,敲敲門。“誰???”是珍珠的聲音,聽起來極為平靜。“艾布納。”開門的卻是肖恩。兩人對視許久,互相不說話,過了一會兒,艾布納拎起手頭的彩魚,微微一笑:“我來……送幾條魚?!?/br>肖恩瞥了魚一眼,一把將他拉進(jìn)來,“砰——”,猛然關(guān)上門。艾布納一個踉蹌,穩(wěn)住身體,準(zhǔn)備將魚掛起來,卻見墻壁上已經(jīng)掛了一條巨大的、極為漂亮的大鯉魚。他看了看手里的小魚,撓撓頭,尷尬地望向珍珠,“我一直都沒注意這兒有一條這么漂亮的魚……”珍珠接過艾布納的小魚,笑道:“因為少爺一直不關(guān)注這些啊?!?/br>肖恩坐在長椅上,一臉陰沉地看著艾布納和珍珠,但這兩人像是刻意回避他的眼神似的,自顧自地說起了話。珍珠將小彩魚掛在別處,艾布納瞥了眼肖恩,被他的臉色驚到。他抽抽嘴角,指著墻上的大鯉魚問:“這是在哪兒買的?我也想買一條?!?/br>“一位故友送的?!闭渲榈哪樏闪艘粚踊野怠?/br>艾布納一驚,沒多問,只贊嘆一句:“手很巧。”“正是這手巧害了她?!?/br>艾布納頓住了,看著珍珠繼續(xù)說:“自從她的織品被貴族看上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我勸她別纏爵爺太緊,她還變本加厲,直到前幾天的夜里,她去世了。唉,可憐的姑娘,我聽說那晚她穿的還是她親手做的紅裙,死得很慘?!?/br>紅衣、死得很慘?艾布納連忙問道:“冒昧問一句,這姑娘是不是……”他做了個砍頭的動作。珍珠驚訝地點點頭,“我以為這件事被封鎖了?!?/br>艾布納神秘笑笑。肖恩的耐心已達(dá)上限,氣沖沖地上前抓住艾布納的手臂,將他拉向自己。“啊……肖恩。”“告訴我,你是知更鳥嗎?”肖恩緊緊地盯著艾布納。艾布納腦中一片空白,他沒想到肖恩會這么直接。“是的?!彼卮?,頓時覺得一直扎在肺部一根刺,終于被拔掉了。他誠懇地看著肖恩,等著肖恩的大發(fā)雷霆或者崩潰痛哭。但肖恩也像他一樣,一直陰晦的臉終于放晴了。突然肖恩抱住了艾布納,艾布納一愣。肖恩的頭伏在艾布納的肩膀上,輕輕說著:“謝謝?!?/br>艾布納拍拍肖恩的后背,沒有說話。肖恩繼續(xù)說道:“但是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最想干什么嗎?”艾布納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肖恩就抽出一只手臂,握緊拳頭,對準(zhǔn)他的肚子就是一拳頭。“咳咳……”艾布納捂著肚子,彎腰咳嗽,“該死的,肖恩,你搞什么!”肖恩給他倒了杯水,放到他的手中,然后坐到高椅上,揚起下巴,頗有王者之氣,看著艾布納,說道:“沒什么,就是解氣?!?/br>艾布納瞪了肖恩一眼,咬牙切齒道:“昏君!”肖恩聳聳肩,“你也就耍耍嘴皮子?!?/br>艾布納灌了口水,走到肖恩身旁,把他從高椅上推下去,“讓讓,你坐那么高,我看著不適應(yīng)?!?/br>肖恩:“……”但還是讓位坐到旁邊矮一點的長椅上。艾布納輕輕嗓子,正聲道:“下面我要說的事,可不是跟你耍嘴皮子。”珍珠聞言,十分知禮地借口離開了。艾布納先把自己的時間回溯能力簡單說一遍,肖恩懷疑地瞥了眼他。“你確定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真有可以變成黑豹的人?”肖恩問。艾布納別別嘴,“是不是真的你到時候就知道了?!?/br>“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告訴我?”肖恩的聲音冷冷的。“諸王在上,我也沒什么機會向你展示?!?/br>肖恩:“……”艾布納繼續(xù)說:“你知道阿德里恩嗎?”肖恩仔細(xì)思索一番,點點頭,“似乎是跟我伯父關(guān)系不錯的一個吟游詩人?!?/br>艾布納輕咳,竟然連肖恩都不知道阿德里恩與公爵大人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也許是當(dāng)時年紀(jì)小,沒有考慮太多,他只得委婉道:“阿德里恩與公爵的關(guān)系是不錯?!彪S后將自己在公爵記憶中所見的事情一一說出。肖恩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后他一把抓住艾布納的衣領(lǐng),緊緊盯著艾布納,認(rèn)真問道:“阿德里恩到底是什么人!”艾布納抽抽嘴角,將肖恩的手撥開,拍拍他的肩膀,“希望就在你身上了。”“什么?”“努力去回憶阿德里恩失蹤前的時間?!?/br>肖恩皺起眉,“見鬼,都要近三年了,你這是在捉弄我嗎?”艾布納沒有說話,只是鄭重地拍拍肖恩的肩膀,給予眼神上的鼓勵。肖恩:“……”他們又坐了一會兒,珍珠還沒有回來,艾布納給珍珠留了張條子,拉著肖恩翻窗出去。肖恩站在紅閣的后院,看艾布納異常熟練地?fù)荛_草叢找出路,問道:“你是不是就靠這樣糊弄我的?”艾布納撓撓頭,“諸王啊,這事兒能不能翻過去……”肖恩瞪了他一眼,跟著他向一條偏僻的小道,這條小道彎彎曲曲、坑坑洼洼,只能夠兩個人并排走,一條臟兮兮的家犬叼著一小塊香腸從他們的身邊匆匆走過。肖恩皺起眉,問艾布納:“這兒通城里嗎?”艾布納的嘴里不知何時叼了一根草,哼著小曲兒,“通,跟著我走就是了?!?/br>又走了一會兒,前面的路寬闊一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