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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指艾布納的額頭上幾乎痊愈的燙傷和手臂上的傷口,緩緩說道:“如果沒有他幫你上藥,你的傷口不會好那么快,那個藥……”艾布納抽抽嘴角,其實他明白那個紫色草藥看起來很玄乎,好像是叫但此時他的心里還憋著一股無名的火,嘴皮子異常賤:“哼,那個藥怎么了,大不了我付錢就是了?!弊鳛橥踺o之子,最不缺的就是金幣。赫伯特撓撓頭,“雖然我并不確定我們那兒和這兒對于錢的認識是不是一樣,但是一棵ziler能買這里的一匹馬是不成問題的?!?/br>艾布納:“……”他記得額頭上的傷口用了兩棵ziler,突然他感覺額頭一陣疼,好像頭頂著兩匹馬似的。但是他依舊保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輕描淡寫道:“一匹馬啊,我還以為起作用的是他的津液呢?!?/br>赫伯特更加驚恐地望著艾布納,好像這一次艾布納已經騎到國王的頭上似的。艾布納不自在地眨眨眼,“你為什么總是這幅神情?”赫伯特咽了口唾沫,默默低下頭,喃喃道:“沒有……”兩人從母體中出來時,已經接近中午,艾布納的肚子咕咕叫,他低頭看見自己手臂上的荊棘傷口幾乎消失了,“奧……”剛想喊奧雷亞斯,但房間里沒有奧雷亞斯的身影。艾布納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他拉著赫伯特就出門,“走,我們到一樓飯廳里覓食?!?/br>“就我們倆嗎?”赫伯特問。艾布納輕哼,“他愛來不來?!?/br>此時正是飯點,飯廳里擠滿了人,有爵爺也有農民,但農民都穿戴整潔,吃飯也斯文得像個爵爺,總之沒有醉漢的喧囂和下流的小曲兒。飯廳里彌漫著各種各樣的菜香味兒,伙計跑來跑去,忙著滿足客人的各種要求。艾布納和赫伯特好不容易找了個空位坐下,艾布納捻起桌旁的小鈴鐺,搖了兩下,一個滿頭是汗的伙計就忙著跑過來了,伙計一看是爵爺,不好意思地擦擦額頭的汗,賠笑道:“兩位大人想吃點什么?我們這兒特色菜是蠶豆烤排骨?!?/br>艾布納點點頭,“就那個,來兩份,再來一大盤洋蔥烤rou,有牦牛rou嗎?沒有了?那羊rou做的還如何?很好,不要加香菜,三個水煮蛋,燕麥面包多一點,一罐燜豌豆,涼拌甜菜,鹿rou湯,煮得不要那么粘稠?!?/br>伙計懷疑地看了眼艾布納的小身板,又看了看強壯的赫伯特,繼續(xù)記。“赫伯特,你還有什么想吃的嗎?”艾布納問。赫伯特不好意思說道:“有培根嗎?”“這個自然有,”伙計連忙記下,“大人需要喝點什么?”艾布納向赫伯特努努嘴,赫伯特想了好一會兒,“我只喝過麥啤?!?/br>伙計眉毛一挑,“大人,我們這兒沒有麥啤?!比缓蠖Y貌地瞥了眼艾布納,艾布納擺擺手,“來瓶‘藤下貍’。”伙計聽后臉上一直笑瞇瞇的,“藤下貍”是他們店里最好的酒了,釀制于潘斯產的紫葡萄,品質和口感上僅次于卡加洛斯的葡萄酒,不過卡加洛斯葡萄酒僅供應于王室貴族,不會在一般的店里出現(xiàn)。很快伙計就先將“藤下貍”和面包先送上來。擺上兩個干凈的杯子,倒上香氣四溢的“藤下貍”,伙計鞠了一躬,正準備離開。又被艾布納叫住,他恭敬地轉身,卻對上艾布納一張陰沉的臉。伙計又擦了把汗,“大人,還有什么需要的嗎?”艾布納陰沉道:“再拿個杯子來,看不出來我們有三個嗎?”伙計掃視過兩人,好在他也是個見過點世面的人,對于爵爺?shù)尿湙M也算是習慣了,連忙賠笑:“請您見諒,我這就去取。”一會兒后,伙計拿來了新的杯子,還笑嘻嘻地送了一盤草莓。艾布納抿了口“藤下貍”,手心抵著下巴,捻起一顆草莓,望著窗外。過了一會兒,陸續(xù)上了rou食、燉菜和其他食物,艾布納全部堆在赫伯特面前,只拿了面包,抹上蜂蜜,挖了一大塊黏糊糊的豌豆放在上面,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腦中卻翻江倒海。該死的奧雷亞斯,到底去哪了,哦該死,這豌豆不夠新鮮,真難吃,我都說了鹿rou湯不要那么稠,諸王啊,這到底怎么叫我下口,簡直一團糟,我以后肯定不會再來這家旅店吃飯。瞧瞧這該死的水煮蛋顏色真難看,居然還泛青色,這排骨都要烤焦了,都沒放多少草藥,吃著不膩么?為什么赫伯特能吃得這么香。哦該死的,我老往窗外看做什么,該死的奧雷亞斯,我就不應該愚蠢地想讓他做什么騎士,不該和他騎一匹馬,我居然還想和他一起洗澡?哦真見鬼,我的腦子是被烤焦了嗎?當初就不該收留他!我為什么要收留他,對了,那天晚上下雨,他什么都沒穿,哦不,他穿了條愚蠢的褲子,我可憐他被雨淋濕了會生病,他生不生病跟我有什么關系,他連飯都不吃還會生???哦不,你閉嘴吧,你這個惡毒的人居然想別人生病。我沒有想讓別人生病!真見鬼,別搞得好像什么都是我的錯似的。我對他是不是很好?諸王在上,溫斯、肖恩……哪個受過他那般待遇?我甚至還像個男仆似的幫他穿衣服和洗澡!但是他呢?他不過是幫我上了藥,給我一條破項鏈,就敢推我了,我的肩膀現(xiàn)在還發(fā)紅。說到底你還是因為他推了你一下、你就生氣到現(xiàn)在?是的!你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無理取鬧?真見鬼!我沒有!你沒有嗎?這些年那么多事情你都忍下來了,你怎么變得這么無賴?奧雷亞斯是你的朋友,幫了你那么多,你為什么……不!我不無賴!他也不是我朋友!那他是你什么?艾布納頓住了,停止嚼嘴里的面包,茫然地望著窗外。他是你什么?腦中又浮現(xiàn)出這個聲音。正埋頭大快朵頤的赫伯特許久沒有聽到艾布納的動靜,抬起頭,見他的臉色就像一盤蔬菜色拉,又青、又白、又紅。那頭該死的黑豹4艾布納見赫伯特正好奇地看著自己,不自在地輕輕嗓子,把剩下的食物全部推到赫伯特面前。赫伯特:“你不吃嗎?”“不想吃?!卑技{回答。“你應該多吃點,你太瘦小了?!?/br>艾布納努努嘴,“是是,你們那兒的人長得都高大?!?/br>赫伯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并不是,我們那兒的人和這兒的人都差不多高。我的父母都比較高,所以……”艾布納輕哼,他的父親不算很高,但在眾人中也算比較高挑了,至于他的母親一直有“高個美人”的美譽。也許等到下個月的成人禮,我就能長高許多,他這樣安慰自己。赫伯特終于吃不下了,桌上還剩一盤完好的排骨和羊rou,艾布納又把這兩樣推到他面前,說道:“見鬼,既然奧雷亞斯不來,你就吃了吧?!?/br>“我吃不下了,”赫伯特一臉苦惱,繼續(xù)說,“而且他不吃rou的,要不你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