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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就算對方拿他的前程威脅……呵,那他不進(jìn)娛樂圈也罷!沈家就算在娛樂圈勢力龐大,也總不可能管到燕市所有的酒吧里去,他至少還可以重cao舊業(yè),總歸不可能餓死自己。依舊沒等到回應(yīng),沈峭寒短促地吸了口氣,嘆出的時候略有些重。“筱筱,我不怕外公的訓(xùn)斥,也不怕他阻攔我們。”他低聲說,“但我怕你……動搖。答應(yīng)我,千萬不要有什么‘為了我好所以必須離開我’之類的想法,你……你要是離開,我不會好的?!?/br>這一次,陶筱終于點了點頭。他咬著嘴唇,清晰地“嗯”了一聲:“我不離開。”聽到這句話,沈峭寒驟然放松,緩緩呼出一口氣。他的手掌落在陶筱的肩胛骨,微微用力,把人抱得更緊了些。陶筱沉迷在這擁抱的溫暖中,心頭一熱,忽然想要坦白。他收了收手臂,將下巴擱在對方的肩頭,囁嚅道:“其實我……知道?!?/br>“那天你說你在追求我的時候,我還沒醉?!彼]上眼睛,含混著咬字,“我就是,就是覺得自己還不夠好,所以想,等我變得更好之后,再、再跟你……站在一起?!?/br>沈峭寒環(huán)抱著陶筱的雙手猛地收緊。——陶筱這句話,對他而言,就相當(dāng)于最直接的表白!他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好似被點亮了。什么外公的阻攔,什么公眾的輿論,什么世俗的眼光……全都不重要,他全都不在乎,更不會害怕。他只要懷中的人永遠(yuǎn)、永遠(yuǎn)在他身邊!陶筱被抱得太緊,有點難受,試圖推開沈峭寒:“你、你松開點,我……”他的話卻被沈峭寒的一聲輕笑打斷了。沈峭寒的擁抱微微放松,又重收緊,接著,陶筱感覺到一只溫暖的手落在他腦后,輕輕穿過發(fā)絲。“我現(xiàn)在很高興,筱筱,特別高興?!?/br>沈峭寒說著,輕輕吸了一下鼻子,又笑了一聲:“……我想親你。”陶筱一驚:“???我不是說要等——”話音未落,沈峭寒的懷抱就驟然松開。幾乎在同一瞬間,一抹溫?zé)崧湓诹颂阵阄埖拇缴稀?/br>這種觸感十分陌生,卻又……有點熟悉。——就好像曾在夢中幻想過無數(shù)遍。但又和幻想里的那些都不一樣。這個吻,比幻想里的更加柔軟,更加濕潤,也更加甜蜜。陶筱下意識閉上眼睛。他終于第一次體會到情節(jié)里描述的“小鹿亂撞”是什么感受。呼吸縈繞間,陶筱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姿勢變了。他感到自己正抬著一只手臂,輕輕攬住對面人的脖頸,手指穿過對方的短發(fā)。陶筱有些疑惑,于是睜開眼睛。然后,他看到了與他近在咫尺的一雙淺色眼眸。那是屬于沈峭寒本人的眼睛,目光微散,倒映著陶筱年輕的臉龐。兩人的唇微微分開,鼻翼仍輕輕相貼,若即若離。沈峭寒無聲地笑了一下,抬手按住陶筱的后腦,眼睫低垂,重新銜住他的嘴唇。吻,更深了。微含輕舐,輾轉(zhuǎn)良久。直到陶筱覺得呼吸有點困難。他抬手抵住沈峭寒的胸口,稍稍用力,把人推開了一點。沈峭寒沒有強(qiáng)行維持親吻。他微向后撤,笑著看向陶筱,沒說話。陶筱短促地吸了兩口氣,扭頭避開沈峭寒的視線,支吾了一下:“呃,你,怎么不聽話呢,我都說要等……再等等的?!?/br>沈峭寒輕輕捉住陶筱搭在腿邊的手,將五指從對方的指縫中穿出,交握在一起。“換回來了?!彼苤鼐洼p。陶筱胡亂點了點頭,不看他。沈峭寒探了下腦袋,湊到他眼前,問:“賭氣呢?”陶筱扁著嘴嘟囔:“沒有,我哪兒就那么小氣……”沈峭寒:“那是害羞了?”陶筱:“沒有!我怎么、怎么可能親一下就害羞!小爺我見識的可多了!”沈峭寒就笑。陶筱看得牙癢癢,白他一眼,哼哼道:“你還真下得去嘴,我剛才還頂著你的臉呢!你這個,自戀狂!”沈峭寒笑著攥了攥陶筱的手:“都怪這個靈魂太可愛,我怎么忍得住?”說完,他抿了一下嘴唇,又道:“果然還是第二次更美味?!?/br>陶筱故意甩開沈峭寒的手:“哪兒學(xué)來這么些土味兒情話的!”沈峭寒笑著回答:“這是法蘭西基因帶來的天賦。”陶筱沖他翻了個白眼。沈峭寒笑著向陶筱靠近了些,眼眸微垂,目光在陶筱的唇上流連了一陣,才緩緩抬起,望向陶筱漆黑的雙眼。陶筱注意到他的眼神,立刻警覺:“干嘛?還親?!”沈峭寒沒說話,只勾著嘴角笑。陶筱咽了咽口水,向后躲,一邊說:“你小心,心跳太快了。剛換回來,別又換回去……折騰著玩兒呢!而且、而且我說了,我現(xiàn)在還不能答應(yīng)你!”沈峭寒:“那什么時候答應(yīng)?”陶筱:“……等、等我……不對,我為什么要答應(yīng)你?”沈峭寒委屈:“你要始亂終棄嗎?我們都親過了?!?/br>陶筱梗著脖子:“明明是你亂我!”沈峭寒笑得狡猾:“怎么會呢,是你的身體強(qiáng)吻我的?!?/br>陶筱:……時間是把殺豬刀,真沒錯兒!才短短幾個月,就把一個清風(fēng)明月的沈峭寒變成了這么無恥的壞家伙!陶筱心里咬牙切齒。沈峭寒輕咳一聲,說:“我先去洗漱?!?/br>然后他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似的,十分平靜地從行李里拿了牙杯毛巾,轉(zhuǎn)身出門。等到關(guān)門聲響起,陶筱才驟然一個激靈。他突然意識到,今晚,他是要和沈峭寒睡在一張床上的。而且,還是回歸原本的狀態(tài),真真正正地,同、床、共、枕!……后院小會客廳里,沈家父女之間的沉默持續(xù)了許久。沈老爺子看起來并沒有動搖的跡象,沈芷蘭也無能為力。最后,她只能輕輕嘆息了一聲。“無論如何,我不會讓我唯一的兒子經(jīng)受我當(dāng)年受過的那種折磨?!彼痣p眸,毫無躲避地看向自己年邁卻依舊固執(zhí)的父親,“他已經(jīng)做出的選擇,我都會支持。如果您接受不了,我可以立刻帶他們離開,從此,與沈家再無瓜葛。”沈老爺子依舊沒說話,偶爾咳嗽兩聲,連眼皮子都不抬。沈芷蘭將面前的茶水喝光,杯子不輕不重地放回茶幾,發(fā)出一聲清脆的碰撞。然后她優(yōu)雅起身,向門外走去。“離不離開,等明天壽宴之后再說?!鄙蚶蠣斪咏K于開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