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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看他,嘴角已經不知不覺翹了起來。陶筱笑著轉向沈峭寒,眼睛亮晶晶的,嗓音里還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原來你也會口是心非?”沈峭寒思索了兩秒,回答:“下雨賴床,天經地義。”陶筱就接著笑。沈峭寒也沒說話,繼續(xù)陪他躺著。陶筱笑過了勁兒,還是不想起床,就安安靜靜抱著被子,翻出自己的手機,刷微博。沈峭寒也重新按開手機,默默讀之前那篇外語文章。臥室里沒有人說話,但兩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平靜。這種平靜帶著歲月與生活的味道,沒有太重的酸甜苦辣,淡淡的,令人無比安心。沈峭寒忽然就理解,自家母親為什么非要安排他和陶筱同床了。即便兩人現在依舊處在互換的狀態(tài),誰也不可能對自己的身體做出什么逾距的行為,沒有旖旎,沒有曖昧,沒有沖動,但不代表不會產生親昵和愛意。尤其是,當這種愛意早已存在,距離的靠近,就會加深這親昵和愛意在人心中的烙印。所以,哪怕沒有耳鬢廝磨,沒有溫柔纏綿,只要這樣安安靜靜躺在一起,兩顆心就會愈走愈近。直到樓下的音樂停了,廚房似有打蛋的聲音傳來,沈峭寒才輕笑一聲:“起床吧?!?/br>說完,他伸手在陶筱臉上刮了一下,率先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漱。陶筱愣了一會兒,默默翻了個白眼:“……摸自己的臉不覺得奇怪嗎?”他一邊嘀咕,一邊翻身坐起,在床邊發(fā)了會兒呆,抬手摸了摸剛才被沈峭寒觸碰的地方。等到兩人輪流洗漱完畢,換上衣服,來到樓下,沈芷蘭已經準備好了簡單的早餐。她將餐盤端上桌,笑瞇瞇看著兩人,問:“昨晚睡得好嗎?”被這么一問,陶筱才有點不好意思,害羞地笑了一下:“嗯,挺好的?!?/br>于是沈芷蘭挑眉看向自家兒子。沈峭寒在餐桌前坐下,勾了勾嘴角,說:“還不錯?!?/br>看著兩人的情態(tài),沈芷蘭笑了笑,故意逗道:“聽說華夏的物流效率挺高的,不如我今天下單一張行軍床,回頭在書房支起來,也省得你們總是擠一起?!?/br>陶筱一愣,下意識道:“啊,不用麻煩……”沈峭寒也立刻跟上:“入秋了,來暖氣之前,屋里太冷。行軍床底薄,別凍著?!?/br>陶筱點頭:“嗯,沒錯。主臥那床挺大的,不擠,您就安心住客房,沒事兒的!”沈芷蘭優(yōu)雅地往面包上抹果醬,看著面前兩個大兒子一唱一和,笑得特別開心。“對了,我看你鋼琴上放著寫了一半的譜子?!?/br>吃完早餐,陶筱去刷碗,沈芷蘭坐在餐桌前和自家兒子聊天。“看曲調和格式,你在寫歌曲?”她向廚房的方向掃了一眼,笑問,“是寫給他的吧?”沈峭寒點頭承認:“是?!?/br>沈芷蘭靠向椅背,問:“你向我要發(fā)聲訓練的方法,是打算教他唱歌?”“是?!鄙蚯秃溃八暰€獨特,識別度很高。而且,他嗓音好,氣息穩(wěn)定,音域也不算窄,加以訓練,應該能夠成為優(yōu)秀的歌手?!?/br>沈芷蘭用指節(jié)叩了叩下巴尖,略微思索,問:“這是他自愿的,還是你強加給他的?”“我問過他,他本人也的確有向這方面發(fā)展的意愿?!鄙蚯秃鐚嵒卮?。沈芷蘭點了點頭,說:“正巧,離老爺子的生日還有幾天,我們不著急回去。我先看看他的資質,然后幫他擬定最適合他的發(fā)展方向和訓練計劃?!?/br>說著,她忽然又想起什么,勾起嘴角,笑道:“既然你跟我說過,他是你的學生,那不如你們就把這個關系確定下來。咱們不像老朽,不需要敬茶拜師,也沒有師徒不能戀愛的規(guī)矩,他有著這一層身份,回去跟你外公舅舅他們也好介紹?!?/br>沈峭寒微笑著答應:“好?!?/br>有自家母親親自教導,陶筱的演唱技巧一定會突飛猛進。……這天,外面淅淅瀝瀝地下了一整天的小雨,沈峭寒陶筱兩人便和沈芷蘭一起,在公寓里待了一整天。沈芷蘭先聽沈峭寒唱了幾首風格不同的歌曲,借以確定陶筱軀體的聲線類型,然后又讓陶筱唱了幾首歌,找準他發(fā)聲方式和呼吸習慣的錯誤以及薄弱點。最后,她讓陶筱用他希望發(fā)展的方向,以唱跳的形式表演了兩首歌。“唱跳這方面的技巧,編舞的技巧,我不擅長,將來可以從茂竹的公司請老師來教小桃子?!?/br>沈芷蘭一談到演唱,就十分盡心盡責。“至于演唱部分,我會給出一套發(fā)聲技巧的訓練方法。這段時間,每天上午,你們兩人跟我一起做練習,確保小桃子在學會技巧的同時,他的身體也能適應這種訓練?!?/br>陶筱望向沈峭寒,沈峭寒遞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兩人一起朝沈芷蘭點了點頭。作者有話要說: 超豪華教師陣容get√第1章沈家的人當年,沈芷蘭曾經是華夏最出色的歌劇演員之一,后來她隨沈峭寒的父親移居法蘭西,在語言關尚未完全跨過時,就能夠被法蘭西本土劇團接受,足以體現她的優(yōu)秀。演出多年,直到因為年紀漸高,嗓音退化,她才轉向幕后,在某所私立音樂學校擔任歌唱老師。如今雖然辭去了老師的職務,常年在外旅行,但她依舊帶著兩個學生,平時也會錄制一些教學視頻。有她為陶筱的嗓音和資質量身定制訓練計劃,陶筱的演唱技巧一日千里,從呼吸到咬字,從情緒到表達,都在極短的時間內有了質的飛躍。當然,這也與陶筱本人的努力分不開。他在這段時間暫停了舞蹈練習,將時間都投入了演唱技巧的進修上面——畢竟,沈芷蘭不會一直住在燕市,能夠跟著她學習的日子,浪費一天就少一天。沒有老師不喜歡勤奮的學生,尤其是,當這個學生還極具靈性,一點就透的時候。沈芷蘭不止一次向自家兒子提起,說陶筱是一個極為難得的藝術苗子。只是太可惜,受到成長環(huán)境的限制,他沒能在幼年時接受最專業(yè)的藝術教導,否則,成就一定還會更上一層樓,就算想要達到世界頂尖,也只是時間問題。“他其實很聰明,悟性高,本來就學什么都快,又足夠勤奮……”沈芷蘭站在落地窗前,看向遠方夕陽,語氣幽然,“幸好,你找到了他,把他從泥潭里挖出來,沒讓明珠繼續(xù)蒙塵?!?/br>陶筱以前的事情,沈峭寒已經全部講給了自己母親,沈芷蘭在惜才之余,對陶筱更多了一層憐愛。“你正在寫的那部交響樂,我看過了。”她笑著說,“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