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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準(zhǔn)備在椅子上熬過這一晚。-翌日,秦長愿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是躺在榻上的,身上蓋著毯子,桌上的醒酒湯也被喝了干凈。秦長愿低下頭,輕輕笑了一聲。自己是怎么從椅子跑到榻上來的,用腳也能想出來。距離蕭軼蠱毒發(fā)作還有九天,接下來的七天,他都沒再見到蕭軼了。有許多收尾的事情要做,南宮和公孫在旁輔助,蕭軼要去忙著穩(wěn)住局面。秦長愿也想過去,可蕭軼早已與顏真提前說好,叫顏真時刻盯著他好好療傷。這七天,秦長愿時刻擔(dān)心著蕭軼,終于在當(dāng)天晚上顏真不注意的時候偷溜了出去,趁著夜色躲在蕭軼營帳的門口,直接等蕭軼回營。秦長愿不知等了多久,他站到手凍得都有些僵了,才發(fā)現(xiàn)蕭軼緩緩走回來的身影。蕭軼披著月色,手中提著一盞昏暗的燈籠,在昏沉的光芒下蕭軼看見僵硬站著的秦長愿,怔了片刻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怎么在這?”秦長愿開門見山:“你知道兩天之后是什么日子了嗎?”蕭軼抬頭對上他的眼:“我知道?!?/br>他說完就熄滅了燈籠,撩開簾帳,正想勸秦長愿回去,卻沒想到他直接擠了進(jìn)來,微弓著身看他:“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外面天冷,蕭軼借著屋內(nèi)的暖光看到了秦長愿凍得發(fā)紅的鼻尖。蕭軼有些拿他沒辦法,心始終都硬不起來。便讓開了身體,叫秦長愿進(jìn)來。進(jìn)屋第一件事,蕭軼將一個小手爐遞給他,秦長愿接過并道了謝:“蕭軼,這幾天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躲我?”蕭軼立刻否認(rèn):“沒有?!?/br>“蕭軼,那天我都把話說那么清楚了,你真的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嗎?”秦長愿站起身,他湊到蕭軼面前,“還是你在裝不知道,考驗我的耐心?”秦長愿似乎湊得太近了一些,蕭軼垂著眼簾都能看見秦長愿臉頰下面細(xì)細(xì)的小血管。秦長愿身上有著清新草木的氣息,這是蕭軼從小就極愛聞的味道。兩人的心跳聲融合在一起,蕭軼有些口干舌燥,他不肯注視秦長愿。秦長愿卻并不膽怯,他說:“那我就直說了,我心上人就站在我面前,但他自己好像不知道,我做了錯事,做錯事就要道歉,我現(xiàn)在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把我道侶追回來?!?/br>他親眼看見蕭軼的下頜一點點緊繃。秦長愿繼續(xù)道:“現(xiàn)在我道侶他遇到了點小麻煩,我得幫幫他,那蕭哥哥,你知道我的道侶跑哪里去了嗎?”蕭軼的精神與理智被“蕭哥哥”那三個字擊中,他瞬間抬眼,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秦長愿,耳尖似乎紅了。秦長愿將手爐放下,含笑道:“那看來蕭哥哥你是知道我道侶跑哪里去了,那你快告訴我吧,我得去找他啦?!?/br>蕭軼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一下:“那如果他不回來呢?”“那我就……繼續(xù)找他,愛他,”秦長愿說完,將臉湊到蕭軼的面前,一雙澄澈的眼睛盯緊了蕭軼,“我可以親你嗎?”蕭軼沒動。秦長愿笑開,踮腳,閉上眼,在蕭軼的雙唇上落下蜻蜓點水似的一吻。他剛要退開,卻覺得自己的腰被箍住了,他猛地睜眼,自己的后腦卻被摁住,蕭軼緊閉上眼,動情地撬開他的齒關(guān)。秦長愿覺得自己腦子里的那根線砰的一聲斷了。蕭軼發(fā)了狠,似乎要將秦長愿拆開咬碎了揉進(jìn)自己身體里,他鼻息灼熱,一刻也不肯放松。秦長愿險些招架不住,雙眼有些渙散,雙手撐在胸前,似乎要將蕭軼推開。他的腿已經(jīng)軟了,靠蕭軼攬著他的腰他才堪堪能站穩(wěn)。蕭軼像是終于嘗到甜頭的野獸,最終還是他察覺到秦長愿呼吸不穩(wěn)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他。蕭軼沉默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秦長愿,剛才那都是你自己說的,秦長愿,是你自投羅網(wǎng)。”作者有話要說:不出意外的話下章在一起,然后開始沒羞沒臊(不是)然后準(zhǔn)備準(zhǔn)備就要打boss啦。感謝小天使們,鞠躬!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啵唧!73、七二·化毒秦長愿閉上眼:“我現(xiàn)在后悔了還來得及嗎。”蕭軼將他抱緊:“想都不要想。”秦長愿終于喘勻了呼吸,他看著蕭軼,道:“今天你要不要先將那粒毒丹服下,我擔(dān)心明天再服下去的話會來不及起效?!?/br>蕭軼看著他。“那毒丹也是毒,你該好好想一想,”秦長愿有些猶豫,“你服下之后這兩天會很痛苦,而且沒有辦法正常行動,不過有我在,落花城里暫時安全,這是最好的時機(jī),我會在旁邊看著你?!?/br>真正打動蕭軼的那句話是“我會在旁邊看著你”。蕭軼抿唇,毫不猶豫:“好。”秦長愿看著蕭軼作勢要將那毒丹吞進(jìn)嘴里,他突然心疼,攔住蕭軼的手:“會很疼,要不再等一等?!?/br>蕭軼笑著看他:“不然你喂我吧?!?/br>秦長愿一瞬間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喂?”蕭軼道:“張嘴。”秦長愿照做。下一瞬,一顆微苦的丹丸被送入他的口中。秦長愿瞬間明白,饒是他臉皮這么厚也覺得面上燒得慌。他輕輕閉上眼,向蕭軼湊了過去。兩人的雙唇緊緊貼在一起,蕭軼輕巧地用舌頭將那粒丹藥勾入自己的口中。這丹藥一點也不苦,還有點甜。蕭軼將毒丹吞下去之后,便松開了秦長愿,秦長愿抿著雙唇,面露擔(dān)憂。毒丹的藥效來得很慢,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蕭軼忽然覺得很困,還有些冷。秦長愿默不作聲,拉著蕭軼去了榻上。剛躺下的時候,蕭軼神智還是清醒的,他朝秦長愿伸手,輕聲喊:“秦長愿。”秦長愿握住他的手,回“我在”。但漸漸的,蕭軼就不行了。毒丹的毒素開始在他體內(nèi)蔓延,他一會喊冷,一會喊熱,唯一不變的是全身都在痛。這種痛像是體內(nèi)伴隨著血液流動著數(shù)千根銀針,劃破血管,刺穿筋脈,痛,無法克制的痛。蕭軼開始發(fā)燒,整個人都神志不清了,體溫忽高忽低,嘴中一直在呢喃喊著秦長愿的名字。秦長愿緊緊握著蕭軼的手,一句一句耐心地回“我在”。這種毒丹無藥可壓制,只能硬熬,熬到蕭軼蠱毒發(fā)作的時候,兩種劇毒相抵,一同從蕭軼體內(nèi)消失。這兩天熬毒是一關(guān),毒發(fā)當(dāng)天晚上兩毒相沖又是一關(guān)。秦長愿為蕭軼護(hù)法,希望這兩天蕭軼能過得好受一些。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