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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著一對男女,男子神智不清醒,女子似乎也身受重傷,但她一直跪坐在男子身邊,不停地給他輸送靈力。秦長愿看著那對男女,向蕭軼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他怎么記得,他小徒弟以前不是這么愛管閑事的人。蕭云今待女子安頓好男子之后,才收回末月,輕聲給秦長愿解釋:“她求我救他們?!?/br>秦長愿面色沉凝,從他注意到那對男女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了,男子是被妖物所傷,這北疆,怕不是要成了妖物的窩。秦長愿沉著臉色:“是妖物。”蕭軼同樣面色沉凝地點了頭。兩人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大事不妙。秦長愿道了一聲“我去看看”后進到了小屋里,蕭云今沒敢走遠,在附近飛快地撿了些枯枝回來,生起了一堆火。秦長愿一邊查探男子的傷勢,一邊隨意地同女子聊著,問清了他們的名諱,又問了問緣由,這才緩緩在心中下了定論。女子名凌月,男子名郁成,兩人剛剛舉行合籍大典不久,也是聽說了北疆妖物橫行的消息,便想著去投奔清門,出一份自己的微薄之力。只是沒想到,還沒到清門,他們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一只妖物打傷,險些沒了性命。那妖物來得非???,凌月幾乎只看到了一團黑影,起初那妖物想將她擄走,是郁成拼命抵抗,攔在她身前,被妖物的尖利爪子捅入了前心,直接就軟了身體倒在地上。不過那妖物似乎在急些什么事情,匆匆就離開了。說到這,凌月已經(jīng)哽咽了,但她的眼淚遲遲流不出來,像是哭干了。看著這對恩愛的小道侶,秦長愿心中倒是起了些憐惜,道:“所幸你夫君他沒有受致命傷,只不過靈臺有損,且流血過多,就看能不能熬過三個時辰……”下面的話他沒忍心說出來。秦長愿會竭盡所能救郁成,靈臺受損,靈力會不斷虧損消散,他大致算了算,郁成體內(nèi)的靈力會在三個時辰之后消散殆盡,如果那個時候,郁成都沒有醒來……秦長愿不再胡思亂想,他將自己芥子袋內(nèi)的丹藥全都拿出來了,他若是真的打算做一件事情,會不惜一切代價。漫長的半個時辰過去,他終于結(jié)束,凌月在一旁哭著給他道謝,秦長愿有些累,擺了擺手叮囑了她一些基本的事情,叫她守著郁成,靈力不要斷,這才放下心來出去找蕭軼。蕭軼已經(jīng)點起了火堆,正在仔細地烤rou。風干的rou被蕭軼耐心地烤著,他不斷翻轉(zhuǎn),rou被被火烘烤得十分均勻,邊緣焦香,rou質(zhì)鮮美筋道,色澤金黃,秦長愿聞著香味,直接坐在了蕭軼旁邊。蕭軼含笑地看他一眼,用小刀切下一片rou來,送到秦長愿嘴邊:“怎么樣?”秦長愿看著蕭軼,猶豫一會,選擇用手接過那片rou,然后再送進自己嘴里。他知道蕭軼是在問rou烤得怎么樣,秦長愿故意裝沒聽懂,道:“就看郁成他能不能熬過三個時辰吧?!?/br>蕭軼輕輕地“嗯”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專注烤rou。秦長愿見此時兩人都不說話有些尷尬,便將自己想的那些事情全都告訴了蕭軼。而且他懷疑,那個暗中監(jiān)視他的妖物,就是襲擊了郁成的妖物。蕭軼的面色沒什么改變,他極為認真地控制火候,輕聲道:“長愿,沒關(guān)系的?!?/br>秦長愿擰眉:“什么沒關(guān)系?”蕭軼道:“那些煩心的,惱人的事情,都交由我來考慮就好?!?/br>秦長愿不解:“可是,如果我不告訴你的話,你也不知道這一路以來有妖物在跟蹤我們啊……”“況且我們這一行危機重重,真的不僅僅是去一趟北疆這么簡單……”他話未說完,蕭軼突然轉(zhuǎn)頭看他。秦長愿僵住。蕭軼的眼睛與他本體時不同,此刻他的眼瞳烏黑純粹,一眼望不見底,秦長愿卻下意識覺得這雙眼睛與他之前看的星空很像。漂亮又深邃。蕭軼眼中藏著笑意,他向有些呆滯的秦長愿又喂了一小塊rou過去,淺笑道:“聽話,先吃飽。”秦長愿這次腦子沒轉(zhuǎn)過來,直接就著蕭軼的手將rou片吞進了肚子。他怎么又忘了,蕭軼已經(jīng)是一個老狐貍的事實了。作者有話要說:蕭蕭不準別人碰他,就只許師尊親近他,真是個小雙標dog感謝小天使們!鞠躬62、六一·反擊郁成很爭氣,沒有辜負秦長愿的丹藥,一個多時辰之后,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醒來之后便無大礙,他自行運轉(zhuǎn)體內(nèi)靈力,傷勢已經(jīng)恢復了五六成,等秦長愿和蕭軼注意到他們的時候,凌月已經(jīng)扶著郁成緩緩向他們走來。兩人齊齊對他們行了大禮:“多謝公子救命之恩?!?/br>蕭軼依舊安穩(wěn)如一座山似的坐在原處,秦長愿卻有些坐不住,他站起身,將兩人扶起來,道:“舉手之勞而已,要吃點東西嗎?”兩人說了許多推辭,直言自己要盡快趕去清門,就不在這里打擾他們了。秦長愿有些惋惜,蕭軼這次烤出來的rou很好吃,得不到第三個人的夸獎有些可惜,他看著面色還有些蒼白的郁成,道:“不把身體休養(yǎng)好一些再走?”兩人看樣子確實十分趕時間,他們雖面色猶豫,但還是執(zhí)意離開。蕭軼在后面不動聲色地松了一口氣。秦長愿沒注意到,他從地上撿起一張小木薄板兒,凌空畫了一個訣上去,然后掛在郁成的身上道:“這個訣能保你們?nèi)蚊?,如果遇到危險,滴一滴血上去,這個木牌會將你們送至一個方圓十里之內(nèi)的安全地方,等你們覺得時機成熟,再繼續(xù)趕路便可。”凌月與郁成兩人對秦長愿千恩萬謝,秦長愿見他們發(fā)自內(nèi)心,便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輕笑了一聲:“你們?nèi)羰侵?,就走吧,路上小心?!?/br>見那對小道侶終于走了,蕭軼抬起頭問他:“你何必對他們這么上心?”秦長愿隨意地笑了笑:“就當我在積德吧?!?/br>蕭軼突然抬起頭,一動也不動地注視著他。秦長愿有些不安:“怎么這么看著我?”“有些話不要亂說,”rou被烤糊了,蕭軼無動于衷,“要沾因果的。”秦長愿用兩聲笑含糊搪塞了過去,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看看,rou都烤糊啦?!?/br>蕭軼隨即低下頭,用小刀將焦了的那塊切掉,卻送進了自己嘴里,喃喃道:“如果不是非這樣不可,我真的不想讓你陷入危險?!?/br>秦長愿沒聽清:“你說什么呢?”蕭軼道:“把最后這些rou吃掉吧,明天就能到落花城了?!?/br>秦長愿嘆息:“本來還想今天連夜趕路,看來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