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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長愿覺得自從他取寒鱗回來,蕭軼就變得很奇怪了。蕭軼不再排斥他們之間的近距離接觸,也不再對他冷漠相向,甚至,他們在水下,唇齒相貼。秦長愿一瞬間臉頰和耳尖爆紅。幸好在跳躍的火苗之后看得不太明顯。蕭軼沒覺得有什么,他眼中笑意更濃:“確實厲害。“那不知你的那招飛花,有沒有完整的劍譜?”秦長愿想也沒想就跟他扯皮:“當(dāng)然有啊,一個劍招怎么可能沒有完整的劍譜?”蕭軼挑眉:“那你能給我看看嗎?”秦長愿猛地抬頭看他。他在蕭軼的眼中沒有看到拆臺的戲謔,也沒有看到那種專心求學(xué)的虛心,他看到的反而是鼓勵和……期待?鼓勵什么,期待什么?他沒看錯吧,蕭軼那個冷冰冰的棺材臉還能有這種情緒?秦長愿破天荒地在蕭軼面前結(jié)巴起來:“不、不行的,我學(xué)的這套劍譜是有特殊意義的?!?/br>蕭軼徹底來了興致:“怎么?”他看著眼前這個略顯心虛的人,明明五官與多年前那個不讓他省心的師尊無一處相同,但神韻、氣質(zhì)和神態(tài)都是一樣的。一樣的……讓他致命。秦長愿雙眼游離:“這個劍譜,它……它的完整劍式,只有,只有我鐘愛之人才能看?!?/br>蕭軼早就猜測到這個答案,他望向秦長愿:“那既然你無鐘愛之人,我拋卻其他的心思,你也拋棄其他的心思,我們只做劍道上的交流是否可行?”秦長愿像被驚到了一樣大喊:“不行!”蕭軼看著他。秦長愿冷靜下來道:“我……其實我多年前,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一個人,要給他看,況且,況且我早心有所屬?!?/br>只要思想不滑坡,借口總比問題多,他就不信,蕭軼能閑到追問他他心悅之人是誰!云今啊,對不住了,為師要把你拎來擋一擋。蕭軼眸色漸深:“你曾對幾人許過舞劍的承諾?”秦長愿道:“只有一個人?!?/br>蕭軼胸腔的那顆心開始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速度越來越快,他體內(nèi)溫度越來越高。他記得,多年之前,一個不知名的小山包上,滿身桃花酒香味的人,臉上掛著笑,對他許下為他舞出完整飛雪折花的承諾。蕭軼聲音低沉:“那你心有所屬的,與你許下承諾的,是一個人嗎?”秦長愿自暴自棄,雙眼一閉,咬牙道:“是?!?/br>蕭軼的身體陡然繃緊。作者有話要說:表白被拒的馬甲蕭蕭興奮表示:師尊心里只有我一個!愿哥:你怕不是個傻子哦。感謝小天使們!【鞠躬感謝在2020-02-0912:41:07~2020-02-1022:59: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z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知所愁、雅米、阿月混子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閆10瓶;里葉faith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48、四七·中樞秦長愿在心里已經(jīng)給自己乖巧的小徒弟道了近百次的歉,攤上他這么一個倒霉師尊,也是流年不利。蕭軼卻不知怎么了,一雙眼睛像是粘在了他身上,片刻都未曾離開。秦長愿有點架不住蕭軼的眼神,他倉促地站起身,道:“我去加固一下結(jié)界?!?/br>蕭軼突然站起身。嚇得秦長愿猛地后退一步。蕭軼臉龐的輪廓在溫暖火光的映照之下變得柔和幾分,他道:“不必,你就算不加固結(jié)界,昭云豹也不會進來?!?/br>這一句話堵掉秦長愿的退路,他摸摸鼻子,有些尷尬道:“那我到處轉(zhuǎn)轉(zhuǎn)?!?/br>蕭軼抿唇道:“你先別去,我有話對你說?!?/br>秦長愿眼中寫滿疑惑,歪著頭看他:“誒?”此刻秦長愿年滿十六,帶著年少獨有的天真和澄澈,他三千青絲成瀑滑落肩頭,只一眼就讓蕭軼回想起了他數(shù)百年的孤獨歲月。也都值得。秦長愿清澈漆黑的雙眼里倒映著蕭軼如劍似的身影。既然如此……既然你也早已對我有心……蕭軼喉結(jié)上下微微竄動,他沉靜地望著秦長愿的眼,輕輕說了一句:“秦長愿,我……我知道我唐突了,但一個人臨到了沖動的時刻,是無法忍住的?!?/br>秦長愿繼續(xù)狐疑看他。蕭軼一向都是個冷靜自若的人,但此刻他內(nèi)心就像是發(fā)生了海嘯,無論如何都鎮(zhèn)定不下來。他直視著秦長愿的眼睛:“我有很多事情想做……在雪原上打馬而過,在河流間御劍而行,在市井中平凡而生,這些夸張又不現(xiàn)實的事情,我都想做,但都恰好缺一個人陪我。”秦長愿警惕地看著蕭軼。蕭軼眼中落火,道:“你愿意……做那個人嗎?”秦長愿干脆利落:“不愿意。”蕭軼一噎:“我心悅于你?!?/br>秦長愿鐵石心腸:“我心里有人了?!?/br>蕭軼眼中微光閃動。秦長愿打量著蕭軼,勸道:“蕭軼,就算我沒有喜歡上別人,情愛這種事情對于我們來講還為時過早,你應(yīng)該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修煉上面,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不是還崇拜無念真人來著,你知道他在你這個年紀干什么呢嗎……”蕭軼有些無奈,他自動過濾掉秦長愿后邊的話,追問道:“那你剛才說的那番話,是真的嗎?”秦長愿昂首挺胸:“當(dāng)然,我不但對他死心塌地,還癡心不改,偷偷喜歡了許多年,沒敢打擾他,沒敢對他說話,直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他。”秦長愿越說越離譜,想著怎么能讓蕭軼死心便怎么說。哪知,蕭軼卻緩緩勾起了嘴角,話語中有一份耐人尋味的停頓:“是……嗎?”秦長愿敏銳地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他是在拒絕蕭軼的求愛吧,但怎么感覺,他越說,這孩子就越高興呢?秦長愿一咬牙:“你死心吧,我不可能喜歡上你的。”蕭軼從胸腔之中發(fā)出一聲悶笑:“我知道了?!?/br>秦長愿狐疑地看著他,像只警惕別人偷松子的小松鼠。他感覺到蕭軼現(xiàn)在的心情愉悅到了極點,怎么回事?秦長愿瞪著眼后退數(shù)步,隔著火堆坐了下來,同時警惕地盯著蕭軼,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蕭軼在原地坐下,由火光映著,偏頭看他。傻師尊。-短暫的一夜過去,黎明初現(xiàn),秦長愿聽到細微的動靜,猛地起身,他出神地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