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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大哭不止的蕭云今,他除了修煉什么都不知道,無奈之下,只能敲開了葛青真人的門。子夜時分,葛青被秦長愿從睡夢中叫醒,望著可憐兮兮的師徒兩個,滿腔的怒火沒處撒,只能給蕭云今喂了些退燒保命的丹藥之后抓著秦長愿劈頭蓋臉地就罵了一頓。蕭云今頭腦昏沉,年紀尚小的他醒來第一耳朵聽到的就是葛青氣急敗壞的大罵:“我看你天天練劍練劍的把腦子都練傻了,你小的時候跟個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猴子一樣上躥下跳,沒有你去不了的地方,他能跟你一樣嗎?你是石頭雕的沒心沒肺,人孩子有血有rou,你個蠢貨!”秦長愿嬉皮笑臉地去哄他師兄:“師兄,我是蠢,我腦袋不靈光,那你教教我怎么帶孩子唄?”蕭云今年紀小,只覺得被罵了就是天大丟人的事,他隱約知道他師尊被罵了,但他師尊被罵了竟然還毫無悔改之意,真是不害臊。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仍舊記憶猶新。蕭云今在心魔之中又看到了一些他頗為懷念的畫面,彼時他是清門的督察官之一,偏偏無念又是犯禁最為頻繁的人,蕭云今鐵面無私,逮到自己師尊也一律上報,不知無念是誠心逗弄他,還是真的不將清門鐵律放在心上,屢次犯禁,屢教不改。蕭軼哼笑一聲,這倒與前些日子那秦長愿頗為相似。心魔展現的全是那些美好又溫馨的往事,蕭軼看著看著,心中憑空生出一個想法:“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多好?!?/br>一剎那間,被他壓抑著的心魔遇到這個念頭就像是逮著了火星的干枯野草,倏然燒起熊熊火焰,翻騰起的熱浪足有數尺高。那些深埋他記憶中的甜蜜念頭剎那間成了燎原之火,將他牢牢困在這里。蕭軼目光驟然冷了,嘆息一聲,眨眼間,過往煙云成灰,撲天的大火驟然熄滅,消失在了光影之中。蕭云今冷眼旁觀,待到光芒散盡,他淡漠起身,欲退出元神網絡。漢墨突然出現在他身邊,有些得意洋洋:“夫長,您這次成績可不怎么樣哦,竟然犯了讓心魔逮到你的弱點,肆意發(fā)展,這可要扣不少分的?!?/br>蕭軼看向他道:“怎么說?”“有個弟子,您應該也認識,叫秦長愿,他拿了滿分哦?!?/br>蕭軼勾了勾嘴角,并不意外,他道:“他若拿不到滿分才不正常?!?/br>漢墨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哦對了,他向我問起過您的心境大比成績如何,我對他說的是您沉浸在心魔之中出不去了?!?/br>蕭軼難得認真起來,他停下腳步轉頭盯著漢墨:“他說了什么沒有?”漢墨仔細回想:“他似乎有點遺憾,但沒多說什么,他對您很有信心?!?/br>蕭軼輕聲笑了笑:“那你按我真實成績給便是。”漢墨有一瞬間的猶豫:“夫長,如果按您真實成績的話,按比例計算,您的總積分成績要屈居于秦長愿之后,這與您最開始偽造‘蕭軼’的身份加入到弟子之中引起轟動的目的相反。”蕭軼擺手道:“落后于他不是一件多讓我難以接受的事情,只要我最終得到初云劍的目標沒有改變就是了。”漢墨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以他現有的能力并無法分辨出這種怪怪的感覺來自于哪里,因此只能目送著蕭軼走遠。-匆匆忙忙地迎來了心境大比,也著急忙慌地送走了它。心境大比結束之后的第三天,成績公布,秦長愿、蕭軼、謝溫瑞穩(wěn)穩(wěn)占領著前三名的位置。出乎秦長愿意料的是,陸若甲竟然憑借著心境大比硬生生地將自己的名次提到了第八十名。秦長愿有些驚訝,他本以為陸若甲最多只能撐過修為大比,他雖知曉陸氏兄弟天資聰穎,但這次陸若甲的表現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這讓他不禁有些好奇陸若甲到底會成長為什么樣的人。他這樣的心性,進入儒道門再合適不過。至于那些弟子們,不管是高資歷的還是與秦長愿一屆同為新弟子的,都對于積分榜排行第一的這個名字感到麻木了,至于第二第三更是毫無懸念,今年新弟子神仙打架,就連曾經最被看好的幾名常駐榜首的師兄師姐都摻和不進去。心境大比之后,整個學宮就被一種忙碌的氣氛包圍了。各門課程的期末考核臨近,所有人都繃緊了自己腦子里的那根弦,原本心境大比第一百名之后的弟子都被淘汰,這讓學宮上空籠罩了一層陰云,而期末考核更是增添了死氣沉沉的氣氛。秦長愿最近與謝溫瑞來往得多了一些,自從心境大比之后蕭軼就不知跑去了哪里,整天不見人,他嘗試在元神網絡上呼叫過蕭軼,但對方都沒有回應,久而久之,秦長愿也就放棄了。偶爾他與謝溫瑞在一起聊天的時候,會不自主地望一望對面的小院子,即使里面漆黑一片。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有一次謝溫瑞帶了不太情愿的惑蘭過來,秦長愿也沒說什么,給足了謝溫瑞面子,惑蘭似乎也終于明白秦長愿不再怪罪他不是因為他的道歉,而是因為秦長愿不再在乎還有謝溫瑞為他的周旋。謝溫瑞是故意而為之,從那次之后,他就再沒帶惑蘭來過。學宮最近并不太平,有向家起了“帶頭”作用,各大世家也都不安分起來,紛紛來到中洲,趁機與蕭云今談判,爭取得到更多的寬限與保護,以及對他們家族弟子的更多重視。蕭云今每天光應付這些來搗亂鬧事的人就要耗費頗多的精力,秦長愿也有些擔心,可兩人之間沒什么交集,秦長愿又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只能一邊心里煎熬著,一邊忙碌地準備著期末考核。整整一個月過去,秦長愿掐準蕭云今蠱毒發(fā)作的時間,欲去書房找他,但沒成想卻撲了個空,他的心瞬間就空了下,不免有些焦急。蠱毒發(fā)作時的蕭云今的自保能力連一個嬰兒都不如,他不在學宮里好好呆著,想跑去哪?秦長愿在書房門外枯守一夜,直到天近明之時才回到小院。回到小院的時候,他卻遇到了熟面孔。蕭軼不知怎么了,抱著雙膝靠坐在他的門前,秦長愿一夜未睡,臉色非常不好看,但蕭云今比他的臉色還要可怕,臉上一分血色都沒有,身上的衣服也裹滿了泥濘和血跡,秦長愿看見他這副模樣,被嚇了一跳。“蕭軼,你干嘛呢?”蕭軼仿佛剛從夢中驚醒,看人的時候雙眼沒有焦距,他足足反應了一會,才勉力保持清醒,道:“昨天晚上你去哪了?”秦長愿被噎了一下,撒謊道:“昨天晚上,我……去找小甲了?!?/br>蕭軼此刻完全摘下了往日生人勿近的面具,他消化了一會秦長愿的話,遲鈍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