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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謝溫瑞莞爾,他道:“向家咄咄逼人,全都要看夫長如何應對?!?/br>“是啊是啊,我們說什么又不管用,”秦長愿終于失去耐心,他敲了一下桌子,嘀咕道,“蕭軼他干什么去了怎么還不過來,我們不等他了。”說罷就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小杯酒。謝溫瑞和陸若甲對視一眼,滿是無奈:“那就不等了,我們先吃?!?/br>-蕭云今終于打發(fā)走了鬧事的向家,身心俱疲,向家一向安分,是六個家族中最懂中庸之道的家族,但這次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他合理懷疑是受了有心人的挑唆。有心人的目的也很簡單,一點一點從基層瓦解中洲學宮。若是中洲學宮這道巨門倒塌了,那么依仗中洲學宮的蒼玄王朝必然勢頹,再之后,像山峰倒塌一樣,整個五境也就毀了。這件事情的棘手之處就在遭魏清襲擊受傷的弟子中有一名是向家的孫輩。這孩子天賦還算可以,這次手上的確耽誤了他的修行,蕭云今連為向家扣上無理取鬧的帽子都做不到。向家的事情一定要處理好,不然會埋下禍根。蕭云今揉了揉酸脹的太陽xue,隱約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事情,但他滿腦子都被向家和五境的事情填滿了,其他的一律想不起來。走在書房的路上他還在努力回想,直到他換下衣物腦袋沾了枕頭之后才猛然想起:秦長愿給他餞行!月上中天,蕭軼推開小院門的時候,院子里已經一片狼藉。陸若甲不勝酒力,紫色的袍子皺皺巴巴的,他仰躺在地上,睡得死死的。蕭軼清冷的目光掃視了石桌一圈,正巧望見秦長愿勾著謝溫瑞的脖子,腦袋都要埋進謝溫瑞懷里去了,一杯接著一杯地給自己灌酒。謝溫瑞看見他來了,露出個苦笑,小心地將秦長愿扶起來,輕聲道:“長愿,你看,蕭公子來了。”秦長愿像個寶寶,被謝溫瑞撐著身體,叼著酒杯,懶散地抬起眼皮:“誰來了?喲——蕭大公子?”蕭軼挑眉望他。秦長愿嘴上毫不留情:“喲,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虧您還記得賞我的臉來走這一趟,您還舍得過來呢,你這個負心漢!”謝溫瑞面色古怪地望向蕭軼。蕭軼揉揉眉心,又擰眉,朝向謝溫瑞:“他喝了多少?”秦長愿打了個酒嗝,攔住謝溫瑞的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不多不少,剛剛好,謝公子,我們走,叫他自己在這喝吧?!?/br>謝溫瑞遲疑一下,猶豫地看向蕭軼。蕭軼道:“你帶著陸若甲先回去吧,今天陪著他,辛苦你了?!?/br>謝溫瑞輕笑了一聲,秦長愿忽然不老實地走了一步,他一個不留神被秦長愿墜了一下,踉蹌著就要倒,蕭云今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秦長愿,謝溫瑞就沒那么幸運了,他晃了一下險些摔倒,退了幾步才穩(wěn)住身體。謝溫瑞撫了撫衣角道:“那長愿就勞煩蕭公子你照顧了,我先帶著小甲回去?!?/br>蕭軼點點頭,手臂還穩(wěn)穩(wěn)地撐著秦長愿。作者有話要說:謝溫瑞:蕭公子你只扶長愿不扶我,區(qū)別對待這么明顯的嗎。36、三五·備戰(zhàn)秦長愿沒喝醉,只是頭有些暈,無法控制自己的四肢協(xié)調。他甩了甩頭勉強讓自己保持清醒,也知道身旁的人是蕭軼。“你干什么去了?”蕭軼按著他的肩膀讓他躺下,道:“回來的時候路上有事耽擱了?!?/br>秦長愿半張臉都埋在了被子里,雙手抓著被子邊,僅僅露出半截手指,乖巧地搭在臉頰旁,他露出的半張臉頰紅撲撲的,眼眸里也有水光潤澤,他輕聲道:“蕭軼,你在說謊。”蕭軼被噎了一下,有些無奈道:“我何必說謊。”“你說話的時候不敢看我?!?/br>蕭軼拉來椅子坐下,棱角分明的臉在燭光之下溫和了許多,就連平日帶著銳氣的眉眼也仿佛融化的冰川,他專注地看著秦長愿:“我有事耽擱了,今天有些忙,對不起?!?/br>秦長愿翻身背對著他,仍在賭氣:“對不起有什么用?!?/br>蕭軼道:“那等我回來?!?/br>秦長愿這次將整個腦袋都縮進被子里:“信你個鬼,你回來了就要心境大比了,我哪里還敢讓你喝酒?!?/br>蕭軼似乎笑了一聲。秦長愿道:“你還不回去?明天你就要啟程了,我哪敢耽誤您蕭大公子的修行?快別在我這浪費時間了?!?/br>蕭軼的時間確實緊迫,他所說的歷練也不過是個讓“蕭軼”這個身份名正言順消失一段時間的借口而已,學宮最近積壓了一些事情,必須要由他出面才能解決,這種時候,需要“蕭云今”在。蕭軼回到自己的小院里之后,正欲開燈,卻聽到了自己桌上傳來“噠噠噠”的敲擊聲。他驟然凜了目光,掌中倏然凝起一道冷光,隔空點燃了燭火。光線充滿整個房間,而蕭軼卻看到一只機械小木鴿一直在極有規(guī)律地敲打著自己的桌子。虛驚一場。小木鴿上有靈力禁制,蕭軼試探性地將靈力凝成一束,打入小木鴿的頭部,這一剎那,小木鴿內部響起“吱吱嘎嘎”的齒輪轉動聲,在蕭軼的注視下,小鳥被精密地拆解,最后又逐漸拼成一塊扁平的木板。蕭軼冷笑了一聲,心知肚明。這么花里胡哨的東西,只有那個宋成澤能這么閑得難受弄得出來。是一封密信,蕭軼仔細一番,發(fā)現(xiàn)是宋成澤用他旁觀者的角度推測秦長愿就是無念真人有幾成把握。蕭軼看到最后,宋成澤得到的結論是三成。特權令在無念真人身隕之后再轉手的方法很多也都很方便,況且招魂這么多年,若無念真人還在世,引魂陣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蕭軼猜測,就這三成,也許都是宋成澤為了安慰他,給強硬地提上去的。蕭軼看到最后一個字,木板就一點一點瓦解了,最后消散在他的手中,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蕭軼合上手掌,拇指與食指相互摩挲了一下——宋成澤說錯了。他自己其實有將近六成的把握。但也僅僅,是將近六成而已。蕭軼是一個理智到有些可怕的人,他非常明白自己目前做的所有的事最終要達成什么目的——守住師尊的劍,他向來追求的都是百分百的把握。因此,蕭軼的身份他要保留,垂天境他要進去,世家的刁難他也要頂住。-翌日蕭軼走的時候來與他道別,秦長愿以一副沒睡醒的模樣草草與他寒暄了幾句兩人就分開了。整整一天秦長愿都沒什么精神,等到了晚上,元神網絡上發(fā)了一條公告之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