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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挑天賦,修為低下之人修行強(qiáng)身健體,修為高深之人修行更上一層樓,總之,不同的人不同的時候看,總會有新的收獲。這也正是這么多年來,無念真人不可替代的原因之一。也可以說,五境能有如今的繁榮,無念真人功不可沒。蕭軼也沒將秦長愿的話放在心上,如今許多人都在修習(xí)無念真人流傳下來的劍譜,感覺路數(shù)熟悉并不稀奇,就剛剛,他也覺察到了秦長愿的劍招與他的相似度接近五成,他也并未點(diǎn)破。無念真人是如今所有修行者的信仰。秦長愿又想與蕭軼討論,但蕭軼已經(jīng)將頭轉(zhuǎn)到正前方,開始認(rèn)真趕路了。秦長愿見蕭軼興致缺缺,也不強(qiáng)迫他,便道:“今日時間緊迫,那就改天再與你探討劍術(shù)問題吧?!?/br>蕭軼沒有應(yīng)他的話,卻在秦長愿看向前方的時候暗中將目光投向他。秦長愿突然轉(zhuǎn)頭,蕭軼來不及收回目光,所謂的“偷窺”被秦長愿抓個正著。秦長愿挑眉笑著問:“你看我干嘛?”蕭軼不應(yīng)他。他賤兮兮地把臉湊到蕭軼面前:“怎么回事?”蕭軼迫不得已開口道:“你為什么想得到初云劍?”秦長愿實(shí)力了得,恐怕是他的一大絆腳石。秦長愿:“這還有為什么嗎?想得到就是想得到了……全五境有誰不想得到初云劍的嗎?”蕭軼斬釘截鐵:“但我……我非要得到初云劍不可,不是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秦長愿:“我也非要得到初云劍不可啊,保護(hù)五境,擊退妖族,得到無念真人傳承那些都是胡扯,我就是想找一把趁手的武器?!?/br>蕭軼道:“人人都傳頌的,不一定是適合你的……”秦長愿忽然停住腳,拽住蕭軼,食指豎在唇邊,做了個“噓”的手勢。蕭軼的話音戛然而止。秦長愿揮手,豐沛的靈力將這一小片天照亮。蕭軼重見光明,略帶驚訝地看向秦長愿。秦長愿道:“看前面。”蕭軼扭頭看去,只見前方是一座斷崖,峭壁像是被刀削出來的一樣,遙遙對立。而冰雪凍層憑空增添了地勢的險(xiǎn)峻,就在對面聳立著的山壁上,盛開著一朵潔白漂亮的小花。花蕊是黃色的,竟有些可愛。蕭軼的聲音含在喉嚨里:“是天香花?!?/br>20、一九·大比月色和霜雪將兩座相對而立的山壁染成了鐵灰色。若不是兩人視力好,那朵潔白的小花就徹徹底底被藏在了厚厚的雪層里。兩道懸崖之間隔著一條天塹,蒼玄山的高度遠(yuǎn)比他們平時御劍的高度要多上數(shù)倍,御劍到對面根本不可能。秦長愿有些發(fā)愁:“我們該怎么過去?”蕭軼望著搖搖欲墜的小白花,言簡意賅:“造橋。”秦長愿沒聽明白:“怎么造?”蕭軼沒有多說什么,緩緩抬起手,靈力凝聚在掌心,而下一瞬,靈力洪流爆發(fā),由蕭軼牽引著向下,將蒼玄山上千千萬萬年不化的冰雪灼烤著融化成水,冰涼刺骨的空氣中翻騰著熱浪,秦長愿站在一側(cè),有些吃驚。蕭軼打算就地取材,連通兩端,造一座冰橋。很難。在雪山上,與天道自然相比,即使是修行之人,也會有一種從心底油然而生難以克服的渺小感。像蕭軼這種做法,稍不注意,就會引發(fā)難以挽回的后果,甚至自取滅亡。修行,在于與天道共生,而不是征服。就是秦長愿他自己,捫心自問,這個時候,他都沒有自信,若是像蕭軼這么做,能毫發(fā)無損。蕭軼對靈力的掌控幾乎到了一種變.態(tài)的地步,他若只想融化一方的冰雪,就絕不可能再比這個范圍多出一毫一厘。原本令人驚恐的寒冰,在蕭軼的手中,化成了溫柔的水,在靈力的托引下,逐漸漫過高空,畫成一個漂亮的拱形,最后在懸崖另一端穩(wěn)穩(wěn)架立。秦長愿不自知地發(fā)出一聲輕笑。很厲害,蕭軼。蕭軼聽見他的笑,瞳仁轉(zhuǎn)到眼角,不動聲色地望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在蕭軼對靈力驚人的cao控之下,溫度漸漸散去,一座空中的冰橋最終形成。蕭軼收回手的那一剎那,秦長愿拍了兩下手,由衷贊嘆:“厲害?!?/br>蕭軼淡淡瞥他一眼,語氣沒有起伏:“這算不得什么,若是無念真人在,他定要比我強(qiáng)上許多?!?/br>秦長愿:……不行不行,這個我真的不行兄弟。這座冰橋雖是臨時造成的,卻一點(diǎn)細(xì)節(jié)都不少,兩側(cè)欄桿精美漂亮,仔細(xì)去看,每一座欄桿上都還有精致的小冰獅子。更加難能可貴的是,每一個小獅子的動作形態(tài)都不一樣。秦長愿肅然起敬,看向蕭軼的目光里都有點(diǎn)什么。蕭軼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抿唇,又解釋道:“這座橋并非我所創(chuàng),我只是把我記憶中的一座橋的形貌完全拿來用了?!?/br>秦長愿隨口道:“那這座橋?qū)δ銇碇v一定很重要,連小細(xì)節(jié)都記得這么清楚?!?/br>蕭軼閉口不言,邁步踏上冰橋。秦長愿突然攔住他,道:“誒你等等,這橋弄得這么漂亮,你不給起個名?”蕭軼搖頭:“不必?!?/br>說完,他就毅然決然地踏上冰橋,頭也不回。秦長愿跑上去追他:“你不起這不是糟蹋嗎,我替你起一個怎么樣?既然是你造的,我們兩個一起走上去的,叫軼愿橋怎么樣?我就受點(diǎn)委屈讓你名字在我前面。”蕭軼嘴角微微一彎:“不怎么樣,不如叫夙愿橋?!?/br>秦長愿“呸”了一聲:“太不吉利了吧這,軼愿橋我看就行?!?/br>蕭軼再不理他,一步一步緩緩地邁上了冰橋。秦長愿撇了撇嘴,徹底跟上他。-兩人順利到達(dá)對面,秦長愿落地時笑了一聲:“幸好我不恐高?!?/br>現(xiàn)在天已破曉,有了光線,蕭軼眼前黑洞洞的視野終于重見明亮。他率先看見天香花,朝前方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在那?!?/br>秦長愿順著他視線看過去,在斷崖之下約三尺處,潔白的小花迎風(fēng)而立,嬌嫩的花莖看起來脆弱極了,仿佛下一秒就會斷裂在寒風(fēng)中。秦長愿召出看不劍,對蕭軼說道:“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來。”蕭軼沉默地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小心?!?/br>秦長愿比了一個手勢示意他不用擔(dān)心,下一瞬,他將靈力附著在看不劍上,飛身跳落懸崖。蕭軼挑眉,對他這種自取滅亡的舉動無動于衷。果然,不一會,聽見下方傳來微弱的聲音:“蕭軼啊,蕭軼,聽得見嗎,蕭大公子?”蕭軼走到懸崖邊,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