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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愿戛然而止。蕭軼終于向他投去感興趣的一瞥。秦長愿臉色爆紅,“嘭”地一聲合上書,牙關(guān)緊咬:“胡說八道!”蕭軼挑眉,難得來了興致,伸手便欲拿過,秦長愿卻反應迅速,躲過蕭軼的手,兇他:“你干什么?”陸若甲也好奇得很:“長愿,你看見什么了?”秦長愿恨不得將書撕掉,對陸若甲也兇巴巴的:“干什么,不許看!小孩子看這個長針眼!”秦長愿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會看到一些胡說八道的心法劍譜的心里準備,但他實在沒想到,這是本.宮.圖啊。還是以折花君流連花叢之中為主要內(nèi)容,內(nèi)容詳實生動,圖畫精美,配文竟是對仗工整的駢體文!可見創(chuàng)作這本書的人的功底非常不一般。秦長愿的腦子就像是被開水燙過一樣,剛才那一瞥,叫他爛眼十年,銘記終生。折花君折花君,折的也不是這個“花”??!而且他無念真人要是真有這么風流,當年哪還至于死得那么慘?所以,他和那你配嗎公子搶半天,就搶來了這么個玩意兒?一想到這,秦長愿就氣不打一處來。蕭軼就趁著秦長愿走神的這個空當,將秦長愿手中的拿了過來。秦長愿一怔,瞬間伸手去抓,卻沒想到抓了個空,蕭軼已經(jīng)翻開第一頁。秦長愿耳根紅得似火,他氣得像個河豚:“蕭軼,你再敢多看一眼,我就戳瞎你的眼。”蕭軼平淡地抬起雙眼看他:“你緊張什么,書上的人又不是你?!?/br>這句話很有力量,一瞬就澆滅了秦長愿心中的火。對啊,他現(xiàn)在是秦長愿,又不是無念真人,更不是那個風流成性的折花君,他這么激動干什么?秦長愿調(diào)節(jié)好心情,勉強笑了:“這不是看你蕭公子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哪看得了這種腌臜不入眼的東西。”陸若甲在旁邊聽著,也默默明白了這本書究竟是什么東西,他一句話都不敢說,只是跟在秦長愿背后默默拍著他的背讓他消氣。而蕭軼則頗為自然地合上書,揣進懷里:“沒收?!?/br>秦長愿心亂如麻,一想到五境的某個角落里可能還會有人在看這本書,他就渾身不自在,也沒空去插科打諢嘲諷蕭軼究竟是真沒收還是拿回去偷偷看。不過像蕭軼這種人,可能真的是將它沒收了吧。15、一四·蠱毒秦長愿用了兩天時間將那些不堪入眼的東西從自己腦海里刪除,也到了正式上課的日子。第一堂課是紫薇經(jīng)注,秦長愿故意挑了第一排的座位,還是離門口最近的,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一個又一個走進來的人。果然,不出所料,他看到了蕭軼。秦長愿非常欠揍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后招了招手。蕭軼無視他,移開視線,走向了后數(shù)幾排的座位。秦長愿得意洋洋地靠在椅子背上,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蕭軼絕無可能老老實實地告訴他選了什么課。還好他聰明又機靈。接下來的三天,秦長愿所選的七門課全都上了一輪,每一堂課秦長愿都能與蕭軼相遇。必修課還好,但凡是選修課,秦長愿就要坐在第一排,然后欠揍地沖蕭軼招手。蕭軼起初還沒有什么反應,但到了最后一次,他額頭迸起一根青筋。發(fā)現(xiàn)蕭軼的這個反應,秦長愿猶如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捂著肚子笑,直到笑得臉抽筋。怎樣,他秦長愿就是陰魂不散。哈哈哈哈哈哈爽。這日放課后,秦長愿走在回小院的路上,忽然聽到身后有個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轉(zhuǎn)頭去看,只看見了一個有些瘦小的少年,雙手交攏藏在寬大的袖袍里,他似乎有些緊張,眼睛不敢與秦長愿直視。秦長愿疑惑:“你是?”小少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你好,我,我是謝溫瑞?!?/br>秦長愿挑眉:“哦,謝公子。”謝溫瑞慌忙擺手:“不不不,不是的,你直接叫我溫瑞就好……”秦長愿眨了一下眼睛,看著謝溫瑞。謝溫瑞被秦長愿看得紅了耳朵,他扁著嘴,深深鞠了一躬,大聲喊:“對,對不起!”秦長愿:“……”他不愿引人注視,將緊張萬分的謝溫瑞扶起來,邀請他回自己的小院。謝溫瑞局促地站在門口,秦長愿等半天沒等到人進來,轉(zhuǎn)頭看見謝溫瑞僵硬地站著,他有些好笑:“進來啊?!?/br>謝溫瑞這才反應過來,嘴里連聲應著,淡綠的袍子穿在他身上顯得有些大,邁過門檻的時候還被絆了一下。秦長愿有些好笑:“你著急做什么,謝公子,找我有什么事?”謝溫瑞嘴里嘟囔著:“秦公子,你喊我溫瑞就行?!?/br>秦長愿遞給他一杯茶,笑著道:“行,聽你的,那你也要叫我長愿才對吧?說吧,你半路叫住我,應該不是只為了蹭我的這一杯茶吧?!?/br>這一句話明顯哄得謝溫瑞開心起來,他仰起頭,雙手握著茶杯:“是這樣的……前兩天我聽說我的朋友在學術(shù)研討會上……”秦長愿知道謝溫瑞說的是你配嗎公子的事了,他沒忍住笑了出來:“他們竟然是你的朋友?”謝溫瑞有些窘迫:“我自小就跟他們一起長大,他們心腸不壞的,尤其是惑蘭,他有些時候是很過分,但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今天來替他們給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br>秦長愿知道謝溫瑞嘴里說的惑蘭就是那個你配嗎公子,他有些好笑:“那可真抱歉,你代替他們道歉,我不接受,如果他們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你來給擦屁股,他們永遠也不會吸取教訓。”謝溫瑞有些急切:“秦公子,不是這樣的,他們現(xiàn)在還受著傷,行動不便,惑蘭特意請求我來給你道歉,希望你能明白我們的心意?!?/br>秦長愿摩挲著下巴:“我也不是多不通情達理的人,我沖他們不沖你,既然他們有心道歉,那就等他們傷好了再親自過來,借別人之口,他們的誠意不足,我不會原諒他們的。”謝溫瑞這才松了一口氣,他雙手攥拳搭在膝蓋上:“多……多謝秦公子啊?!?/br>秦長愿挑眉:“剛才是誰讓我喊他溫瑞的?”謝溫瑞終于露出個放松的笑:“是我,多謝長愿!”兩人又談了一會兒,從傍晚到黑天,兩人相談甚歡。謝溫瑞開始時雖有些怯懦怕生,但卻很有想法,與秦長愿熟絡(luò)之后就像打開了話匣子,對劍道的理解也很有新意,這讓秦長愿對他刮目相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是無念真人的腦殘粉!二人交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