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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清自己的感情,只需要一瞬間?!痹麻L空說著,御劍而起。云夢澤靠著月長空,心里諸多事情翻滾,卻沒有力氣思考,昏昏沉沉竟睡了過去。“阿澤?”月長空感覺到懷中一沉,柔聲問了一句,卻沒得到任何回應(yīng)。趕緊低頭查看,只見云夢澤面色發(fā)青,額心鼎形的印記紅得發(fā)黑,已有黑氣蒸騰而出。月長空臉色陰沉,低念一聲糟糕,再去看云夢澤身后的傷口,雖然血止住了,卻也有黑氣在其中翻滾,“怨靈入體?!?/br>云夢澤的傷勢如此,遭到反噬的柳成蔭便只會更嚴(yán)重,雖然柳成蔭靠修為強(qiáng)撐,尚且有意識在,但卻渾身發(fā)僵,無法挪動。玄璣帶柳成蔭御劍百里之外,卻也沒趕回天玄宗,而是停在一片桃林讓柳成蔭休息。如今離討魔大會才過去兩個月余,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jié),桃花開滿枝頭,粉白一片,煞是可愛。柳成蔭盤膝坐在一株桃樹之下,略略穩(wěn)定靈力,止住血流,這才能開口說話。“你倒是會選地方。”柳成蔭邊說邊抖落一肩的落花。玄璣坐在他對面看著他,露出一個勉強(qiáng)的笑容,“湊巧罷了,這里的靈氣格外馥郁?!?/br>“我如今是魔修,你卻找靈氣馥郁之地讓我療傷,安的什么心?!绷墒a半開玩笑的說。玄璣笑笑:“聽說邪王鼎可以吸納世間所有力量,為主人所用,靈氣或者魔氣,對你來說,應(yīng)該都是一樣的吧。”柳成蔭沒有答話,反而露出沉思的表情。玄璣見柳成蔭如此,又笑著開口搭話,“這片桃林,跟天玄宗那片不一樣。你看,有小桃子。這是會結(jié)果的桃林?!?/br>“他們結(jié)果,又與我們何干。”柳成蔭冷冷說著,再次閉上眼睛調(diào)息。玄璣輕嘆一聲,看向柳成蔭。***因?yàn)樵茐魸蓚麆莶环€(wěn),月長空也沒能回返天衍道宗,而是匆匆找了個城鎮(zhèn)落腳,隨便找了個無人的院落便住了進(jìn)去。萬鬼同哭造成的傷口非同小可,其中飽含怨靈。月長空原本以為邪王鼎會將怨靈吞噬,可其實(shí)不然,那些怨靈充斥云夢澤體內(nèi),竟隨著靈力在云夢澤經(jīng)脈中周轉(zhuǎn)。月長空無從察覺,直到云夢澤暈倒,這才發(fā)現(xiàn)。月長空試圖將那些怨靈驅(qū)逐出云夢澤體內(nèi),可靈力導(dǎo)入云夢澤體內(nèi),即刻便被邪王鼎吞噬,一點(diǎn)無法作為。月長空無法,只得守著云夢澤,等待云夢澤自己消解那些怨靈。直到第二日午后,云夢澤才終于將那怨靈化解得七七八八,悠悠轉(zhuǎn)醒過來。云夢澤睜開眼,不見月長空,啞著嗓子喊,“長空?”月長空轉(zhuǎn)瞬出現(xiàn)在云夢澤床前,將手里的掃把一扔,上前拉住云夢澤的手,“感覺如何?”“好多了。”云夢澤有氣無力的說。月長空松了一口氣,伸手撫摸云夢澤的臉,“辛苦你了?!?/br>云夢澤挑了下眉,下意識的說,“不辛苦,為夫君生兒育女,是我的本分?!?/br>月長空大概是想要說些什么,結(jié)果被云夢澤這一句話堵成啞巴,一張臉漲得通紅,張著嘴,好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說,“你這是,又在冒什么胡話?!?/br>“你問候我辛不辛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啊。”云夢澤癟嘴,明明是月長空自己前言不搭后語。月長空無奈:“我是因?yàn)闊o法幫你驅(qū)散怨靈,只能讓你自己化解,所以才會說你辛苦了?!?/br>“那我就是見你愁眉不展,所以開玩笑逗逗你?!痹茐魸烧f。月長空終于被逗笑了,刮一下云夢澤鼻子,小聲罵道,“小混蛋?!?/br>“我都是跟師父學(xué)的?!痹茐魸烧f到這里,一雙眼緊緊盯著月長空。月長空微微蹙眉,露出不解的神情,卻沒有立刻回應(yīng),頓了一下才問,“你口中的師父,是說蓁蓁么?”云夢澤搖頭,做了個深呼吸,這才說,“我說的就是你。因?yàn)榍笆?,你就是我的師父?!?/br>“你說輪回?”月長空試探著問。云夢澤再次搖頭:“不,我說時間逆轉(zhuǎn)。我之所以身懷邪王鼎,是因?yàn)槲业幕昶莵碜晕磥?,距今百年之后,我殺了柳成蔭,繼承邪王鼎。然后又被仙道眾人誅殺,在身死即將轉(zhuǎn)世之時,回到了五歲那年?!?/br>月長空垂下眼眸,握著云夢澤的手逐漸加力,想必在努力消化云夢澤所說之話。云夢澤感覺到手上的疼痛,抿了抿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一切都說個清楚,“在生死間,你我進(jìn)入的第二個幻境,與今生完全不同的因果,便是我記憶中的前世。那一世,我沒能力改變落霞城的命運(yùn),眼睜睜看著十萬人死于面前,被你救上天衍道宗,拜你為師。是個除了修煉什么也不會的悶罐子,后來繼承邪王鼎,殺了小白,又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殺胚?!?/br>云夢澤還要繼續(xù)說,月長空卻一把將他拉入懷中,厲聲喝止,“夠了,別說了?!?/br>云夢澤蹭了蹭月長空的臉頰,聲音止不住的顫抖,“師父,我真的殺了小白?!?/br>“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受邪王鼎控制?!痹麻L空幫云夢澤辯解。“可是,可是殺他的時候……”云夢澤攥緊拳頭,下意識的想要回避,可卻到底咬牙開口,“殺他的時候我很開心?!?/br>“阿澤……”云夢澤猛得抱住月長空,再也控制不住掩藏多年的眼淚,哭著說,“最讓我難過的不是我殺了小白,而是我殺他的時候竟然覺得很開心。我一直以為我是跟師父一樣的,是個站在正義一方的仙道正派,結(jié)果我根本就是個嗜殺成性的惡棍?!?/br>月長空將云夢澤從懷里拉開,親吻云夢澤眼角,含去咸澀的淚水,“阿澤。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絕對的正義。是不是我對你太嚴(yán)格,才讓你對自己有這樣的要求。都怪我,這不是你的錯?!?/br>“可是我殺了小白?!痹茐魸纱瓜卵垌?,始終無法放下這份愧疚,每每想起,都備受煎熬。“不是你殺的,是邪王鼎引誘你殺的。相信我,我會幫小白報(bào)仇的,也會幫你除去邪王鼎?!痹麻L空捧著云夢澤的臉,眼神銳利。“除去……”云夢澤剛想問月長空怎樣除去邪王鼎,便察覺有人過來。月長空也同樣察覺,淡淡開口,“凡人?!?/br>說話間,外面院子里已經(jīng)響起人聲,“老爺,您看,這院子雖然不大,但修葺完好,景觀別致,那葡萄架若是不用,還能種些好打理的紫藤,架個秋千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