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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該學(xué)的也都學(xué)了,之后就別去了。讓巧顏帶你去選個院子,從明日起,就開始在繁花谷內(nèi)修習(xí)吧。”月仙說完,揮了揮手,讓巧顏帶云夢澤下去。巧顏領(lǐng)云夢澤出了弱水閣,問云夢澤想要個什么樣的院子。云夢澤低頭想了想,只說要個干凈的院子就成。巧顏笑他傻,繁花谷哪里有不干凈的地方。之后巧顏就做主,給云夢澤選了個挨著左鋒的院子。“因著你是男子,還是要跟師姐妹們分開些。這院子有點偏,你平時多費些腿腳,不妨事的吧?!?/br>“三師姐考慮得周道,我到底是要長大的,跟師姐妹們分開些好?!痹茐魸牲c頭,男女大防必須顧忌,何況天衍道宗內(nèi)禁止情愛。倒不是說不準(zhǔn)弟子們談情說愛,只是不準(zhǔn)在門內(nèi),若是喜歡上誰,想結(jié)成道侶,自去找個地方修煉就是,也不是逐出師門。這規(guī)定是怕門內(nèi)這些事情多了,會影響其他弟子修習(xí)。云夢澤在那院子里逛了逛,倒是很滿意。回字形的構(gòu)造,進門就是前廳,右手邊有個偏廳。前廳之后是很大的一片空地,正中間有口水井,水井左右延伸出小道,正好將空地分成四塊。空地左邊是兩間客房,右邊是抄手游廊,走過空地就是臥房。臥房很大,里間起臥,外間讀書。“這院子我太喜歡了?!痹茐魸砷_心的說。定下了院子,就要給院子起個名字,云夢澤想了想,笑著說,“不若就叫云夢澤好了?!?/br>正好院子里有些低洼處,下雨時常會積水成澤。巧顏笑云夢澤偷懶,不過也沒讓他再換,只囑咐他打理好院子,若荒蕪了,是要挨罰了。巧顏又將一本冊子給云夢澤,說是繁花谷的課表,讓云夢澤自己圈出想上的課。上午和下午是不能空的,晚課一個月至少要上二十次,早課倒是沒有。“早上起來,先把自己拾掇干凈齊整了。”巧顏點了點云夢澤額心,讓云夢澤自己看看缺什么,她先有事去忙。云夢澤這一天都在收拾自己的小院,絞盡腦汁也沒想到用什么花木做隔斷比較好,最后種了一排的竹子,將院子圍了起來。又做了個小竹牌,上書“云夢澤”三字,就掛在院門口那顆竹子上,來人一眼便能看到。云夢澤又將屋子里面打掃一遍,其間茗茹來了一趟,給云夢澤送了一應(yīng)日常物品。直到在飯?zhí)糜眠^晚飯,云夢澤才點了琉璃八寶燈,借著那簇白亮的光團看課程冊子。那冊子極其詳細,一個月排下來,竟每天都不盡相同。要學(xué)的也極龐雜,不僅有劍術(shù)、道術(shù)、心法、煉丹、經(jīng)史、符咒、結(jié)陣等正課,還有侍花、針黹、煮茶、對弈、織錦、舞樂等等雜學(xué),簡直是無所不包,無所不有。云夢澤想了想,將雜學(xué)通通都勾了,其他一個沒選。結(jié)果巧顏晚上來看他選的課程,戳了他的腦袋,訓(xùn)斥他,“一點正經(jīng)的也不學(xué),你是來這里玩鬧的么?”云夢澤撇了撇嘴,委屈地說,“可我想學(xué)的太多了,排不過來。”巧顏瞪了他一眼,將心法和符咒勾了上去,“這兩樣無論如何都要學(xué),其他的,你長大些再學(xué)也是可以的?!?/br>云夢澤連連點頭,沖著巧顏甜笑。及到第二日,云夢澤興致高昂的正想去上他的第一節(jié)侍花課,便被兩個師姐攔住了。其一是茗茹,跟他最熟悉,巧顏沒空的時候,都是茗茹照顧他一二。另一位叫蓮蕊,比茗茹早入門,已經(jīng)修出元神,是負責(zé)谷內(nèi)裁衣的師姐。兩人帶了兩大框布匹花樣,來給云夢澤選常服樣式。云夢澤有點敬畏的看了看那兩大框布匹,對仙女的精致著裝有了新的認識。可惜,這認識還遠遠不夠。茗茹和蓮蕊選了一上午,只選出了一套常服,就是青色的兩套。至于粉絲、黃色、紫色、藍色四套,則一直沒有定論,因為兩人覺得云夢澤是男孩子,應(yīng)該與她們用不一樣的顏色。可具體用哪個顏色,兩人又各有想法,難以統(tǒng)一。云夢澤坐在一邊,始終保持著懵懂的表情。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的分不清嫩黃色和淡黃色有什么區(qū)別,更不明白那一百多種云紋要怎么挑選。及至午飯的時候,巧顏來看過一回。云夢澤原本覺得,巧顏來了,總能定下來了,沒想到巧顏又提出了第三種建議。于是云夢澤這一天,既沒有去上侍花課,也沒有去上對弈課,連晚上的心法課都沒去,一直在看兩位師姐挑花色。看到最后,云夢澤都開始打瞌睡了,兩個師姐才終于商定了幾種選擇,拿去給月仙決斷了。云夢澤送走兩位師姐,爬上自己的床鋪,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夢中他變成了一只花孔雀,渾身七彩斑斕的,在月長空的竹屋上空飛旋。衣服樣子決定的費時費力,做出來倒是奇快。三天后,云夢澤就穿上了粉嫩嫩的新衣。前世今生幾百年,這是云夢澤第一次穿粉色。看著鏡子里粉雕玉琢,秀美絕倫的小丫頭,云夢澤一張臉都是垮的。明明是男裝樣式,可因為是粉色,怎么看怎么不像個男人。云夢澤到底也只能嘆息一聲,穿著新衣去上課了。這日上午是云夢澤并不太感冒的符咒課,講的是利用水靈之力畫凝冰符和聚水符。這兩個符咒,云夢澤能用金、木、水、火、土、天一、兩儀、四象、八卦、怒靈、死魂、咒怨畫出一萬八千多種變化,怎么可能聽得進去。云夢澤望著窗外發(fā)呆,結(jié)果就被講課的細雪師姐抓了個正著,罰她為中秋節(jié)做是十個冰鏡。云夢澤領(lǐng)了罰,卻不能直接做出來,必須裝出不會做的樣子,晚上去細雪師姐那里學(xué)習(xí)。吃了午飯,云夢澤坐在小屋的門檻上發(fā)呆。他倒不是擔(dān)心做冰鏡的事情,不過是一些反射月光的玩物而已。他是想起前世的一件事。當(dāng)年他初入天衍道宗,月長空親自替他啟蒙,教了他三個月的基礎(chǔ)九式。那可不是繁花谷這種排課上課,是從天蒙蒙亮一直練道月上柳梢頭,一個動作一天一千次,做不完不許睡覺,做不標(biāo)準(zhǔn)不算。三個月下來,云夢澤的樣子雖沒變化,但心理上脫了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