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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夸大其詞。只是和禹周握了握手,他就感受到了對面這個男孩……不,或者可以說是男人的氣質(zhì)非比尋常。謝雯不可置信地看向龔姚堯,他這么個土老帽,怎么抱上禹周的大腿的?龔姚堯渾然不覺自己的朋友正在心里鄙視他,左右各挎一個給走進大門:“謝哥,我聽甄叔說今天有裁縫在是嗎?”這話到謝雯耳朵里就不愛聽了,畢竟他也算是半個“裁縫”:“大小姐揍你的次數(shù)還不夠嗎?不是裁縫是西裝師!”龔姚堯似乎對謝雯口里的“大小姐”很是忌憚,只聽了名字就忍不住摸了摸耳朵:“她不是不在嗎……啊不說那個了,快給我男朋友量量尺寸,你不行啊,我要專業(yè)的!”禹周其實有一套西裝,還是他考上B大后,父母帶他去商場挑的,作為他升入大學(xué)的禮物,兩年時間身高變化不多,可體格卻強壯了不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太合身了。這家氣派十足的店,很明顯是一家更高檔次的西裝訂制店,店鋪整體裝修成了北歐極簡風(fēng),可是細微處的裝飾卻極盡奢華,尤其燈飾和掛飾格外考究,條紋地板、藏青色的墻面,棕紅色的衣柜架中,間或掛著幾件樣衣。謝雯和龔姚堯打嘴仗是一回事,但還是按照他的要求叫來了更專業(yè)的西裝師,一位四五十歲的大叔,從肩上取下皮尺,只是簡單的幾個動作,快速地量過了禹周的各項圍度和長度,邊量邊問他的情況:“禹先生平日也會站這么直是嗎?”禹周不太明白為什么會這么問。“是的,他就是吃飯都把背挺得直直的,真的服了!”龔姚堯有過量身經(jīng)驗,直接替禹周回答了,“他穿正裝基本都是去開會,面對一群老教授,是穿得內(nèi)斂一些嗎?還有,下周四就有一場會要開,能不能先找套版式差不多的穿一穿?”西裝師量完尺寸報出數(shù)字,身邊的學(xué)徒一一記在了本子上,量得差不多,他把軟尺搭在胳膊上:“這個自然沒問題,這位先生身材比例不錯,不過感覺體型還沒有完全張開,我會多留一些里襯,方便后期修正尺寸?!?/br>“好的好的!”正統(tǒng)的西裝店會根據(jù)人的體態(tài)來制作西服,有人日常中會駝一點背,西裝師也不會糾正他們,量尺寸時只要保持最放松的狀態(tài)就可以,然后在西裝設(shè)計上下功夫。而留里襯,則是PLENINDIV這家店最別致的服務(wù)——只要你在他家定制西服,而你本人身材變化不大,這間店就可以為你提供終身的西裝修補。量完尺寸,西裝師拿推來了一輛掛滿樣布的小車,一一比在禹周身前,讓他們做選擇。龔姚堯毫不意外地做了禹周的“發(fā)言人”,選了幾塊依次做為外套和馬甲的選料。這期間龔姚堯還沒有太大感受,畢竟量身選料他也體驗過,可定制套的準備好后,拿來成衣應(yīng)付周四會議,他才真是大開眼界了。這可是穿著正裝的禹周??!男人穿西裝,本來就很提氣質(zhì),尤其禹周這種長腿帥哥,還是肩寬窄腰的帥哥。西裝師根據(jù)他的年齡和穿用場合,特意選了一套有深灰色條紋的黑西裝,把他原本就很高的身材,拉伸得更加挺拔了。禹周剛踏出試衣間,還沒等店員詢問,龔姚堯就從休息位跳了起來,繞著禹周前前后后看,邊看邊滿意地點頭:“不錯不錯!帥得很!”“還要選領(lǐng)帶和手帕?!?/br>“我來我來!”龔姚堯?qū)χ幻鎵λ频念I(lǐng)帶,左看右看看中了一條暗紅色的領(lǐng)帶,他一手撫上有些猶豫地看向謝雯,“我可以選這個嗎?”衣服選了比較低調(diào)的黑色,搭配著深色的馬甲,確實可以用亮色的搭配來做點綴。禹周看到龔姚堯的選擇,同樣很中意,沒等謝雯回話自己就拿了下來:“我覺得可以?!?/br>龔姚堯雖然學(xué)習(xí)能力不行還好吃懶做,可衣品還是不錯的,禹周自己不方便系領(lǐng)帶,他馬上自告奮勇地來做衣童,兩個人靠得越來越近,四目相對。“報警了啊……”謝雯這只單身狗拒絕吃下這碗狗糧。禹周的準備好,龔姚堯就快多了,店里一直存著他的號,雖然最近稍稍胖了一點,可按他說的“入冬前總得貼秋膘嘛”糊弄了過去,龔姚堯只是以“助理”的身份去參會,自然不需要像禹周那么正式,最終挑了套休閑風(fēng)的,兩個人都是滿載而歸。來時有車接,回時自然也有車送,禹周之前在店里不方便,現(xiàn)在終于問出口了:“這兩套西裝的錢,我回去打給你。”龔姚堯最不樂意聽的就是“錢”這個字,搖頭晃腦地不好好說話:“那你給我一百萬吧?!?/br>“……我沒有開玩笑?!?/br>“我也沒有開玩笑啊?!饼徱蜢`機一動,“你看,別人買你去項目組還三百萬呢,我現(xiàn)在買你做我男朋友,才一百萬誒!是不是超優(yōu)惠?”禹周明白再說什么也沒用了,只得用沉默來反抗。“不然你給我打個真心真意吧?”龔姚堯拿出手機,算來算去,“現(xiàn)在是十一月,打到明年八月正好十個月,每個月打520?”這個結(jié)果,禹周果然樂意接受了:“可以。不過,你怎么會認識這家店的店長?”“……”龔姚堯滿頭冒汗,生怕穿幫,“我說是青梅竹馬,你信嗎?”“我為什么不信?”他終于舒了口氣。到了學(xué)校,龔姚堯一看表,比他說的“一個小時”多了兩個點,難免有些心虛,好在禹周對課題胸有成竹,并沒有提這件事。龔姚堯現(xiàn)在再看禹周,已經(jīng)會自動套上西裝濾鏡了——雖然他也穿過西裝,可是禹周真的比他要更適合一萬倍。想一想,一周后的會議,禹周往主席臺前一站,得迷倒多少少男少女啊。“口水快流出來了……餓了嗎?”“啊?沒、沒有……”龔姚堯擦了擦嘴,“我在想,你才本科就去做匯報,應(yīng)該沒有比你還小的了吧?”“嗯,怎么說?”“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等真的保研了,那還得了?!”龔姚堯這話一出,突然想起最近陳淼的意外,意識到一點,“禹周,你保研沒問題吧?”自然是沒問題的。可禹周卻少見的沒有當即應(yīng)話,眼神暗了幾分,稍后才說:“我還在猶豫……保研我肯定會繼續(xù)跟著謝導(dǎo)?!?/br>一說到謝導(dǎo),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無論于公于私,禹周現(xiàn)在的項目沒有做完,一直以來也是謝導(dǎo)提拔他,他都應(yīng)該去謝導(dǎo)的項目。龔姚堯看出了禹周的為難,最近陳淼的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其實也不用這么勉強啦,你想怎么選就怎么選咯。”“……”禹周沒有再回話,他抬頭看著天上被密云遮擋了一半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