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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再做份兼職?”“噗,不是都說經(jīng)濟下行了嗎,高管都在做兼職,真好笑。有錢能使鬼推磨啊,什么稀奇古怪的澄清都有了?!?/br>“你說對吧,這理由簡直是胡鬧,把咱們吃瓜群眾都當三歲小孩兒呢?!?/br>兩個人聊了幾句,便離開洗手間回到辦公室,傅黎光從洗手間出來,站在鏡子前,看到自己黑黢黢一張難看的臉。即便知道唐逸榮名聲在業(yè)內(nèi)已經(jīng)砸了,即便澄清也沒什么大用,可是親耳聽到這么難聽的嘲諷,傅黎光還是覺得心頭火在蹭蹭燃燒。傅黎光沒法去給人說明唐逸榮的狀況,更何況給一兩個人解釋了,還有千萬個人在他看不到聽不到的地方嘲諷。傅黎光只能躲,他在辦公室待到下班準備回家,走到車邊,卻看到了唐逸榮。唐逸榮換了身干凈衣服,站在車邊正在看手機,見傅黎光走過來,他把手機揣進口袋,笑了一下。“你怎么來了?”傅黎光問。唐逸榮原本以為自己自作主張來傅黎光的公司找他,傅黎光肯定會不高興,但聽著語氣好像并沒有不高興的意思,唐逸榮便放松了一些,說:“我猜你應該在公司里,那么著急地補辦了工作手機,肯定很cao心工作的事情。所以就過來了?!?/br>傅黎光打開車,示意唐逸榮上車,又問:“那你過來干什么?手上換藥了嗎?”“換了,來的路上順便去醫(yī)院換的?!碧埔輼s看了傅黎光一眼,才又回答了他的第一個問題:“我來送你回家?!?/br>傅黎光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唐逸榮看穿了他的后怕與恐懼。第二個想法是要承認還是要否認。第三個想法是有一點高興。他十分擰巴地說:“我還用得著送回家嗎?”他欲蓋彌彰地補了一句:“我又不是傅黎星?!?/br>“用的。”唐逸榮認真地說。他敏感地覺察到傅黎光雖然嘴上拒絕,但是并沒有反感他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且要送他回家的行為,于是說:“這樣的事情,你肯定不會告訴家里人,應該也囑咐傅處別跟家里人說了吧。又不可能給外人講。心有余悸的時候就更不能說了。”傅黎光心思被戳破,十分尷尬地打斷他:“不能說你還亂說。”唐逸榮笑了起來,輕聲道:“小心一點總是沒錯?!?/br>傅黎光開著車到了樓下,唐逸榮像提前解釋說明似的對他說:“我跟你一起上去,送你到家門口,進了門我再走?!?/br>傅黎光想說不用了,但不知是他真的有些怕,還是享受唐逸榮的關(guān)切,他點了點頭,說:“那麻煩你了?!?/br>兩個人站在電梯里,傅黎光看著面前兩人的鏡像,突然笑了一聲,說:“我都三十歲了,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是不是很好笑啊?!?/br>其實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他和唐逸榮兩個人都被羅桀的幾個蝦兵蟹將嚇得謹小慎微,有點荒唐。但是在唐逸榮那里,傅黎光這話又不止那個意思。他有些失落地微微低頭,說:“怕是應該的?!?/br>傅黎光開了門,問唐逸榮:“你要進來喝杯水嗎?”唐逸榮搖了搖頭,只說傅黎光平安到家就好,然后逃也似的離開了傅黎光家。他一路走得飛快,腦海里始終回想著傅黎光說的那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還想著傅黎光只是恨他,如今又明白,傅黎光還怕?;蛟S傅黎光這話原本并沒有那個意思,但唐逸榮知道,傅黎光是在怕,怕往事重提,也怕噩夢重演。第二天傅黎光出門的時候還怕再看到唐逸榮站在他的車前,好在沒有,他松了口氣,以為唐逸榮的護送工作在昨天就結(jié)束了,于是沒什么心理負擔地開車去了公司。上了一天的班,臨近下班的時候畢濛給他打來電話,讓他別忘了晚上的約。傅黎光自然不會忘,下班時拿著鑰匙走到車邊,又看到了唐逸榮的身影。傅黎光站在原地笑了一下,走上前,問:“你這是不上白班只上晚班是嗎?”唐逸榮沒說話,笑了笑,準備上車,傅黎光卻攔住了他,說:“我今天晚上約了人吃飯,不用送我了。”唐逸榮有點失落,但他很快藏好情緒,說:“沒事,我不打擾你吃飯,但是我得看著你到家。”傅黎光猶豫一瞬,道:“算了,不是陌生人,之前畢濛過來幫了些忙,我請畢濛吃飯?!?/br>這就是邀請?zhí)埔輼s一起去吃飯的意思,唐逸榮坐上車,想了又想,還是問傅黎光:“你跟畢濛很熟嗎?”傅黎光開著車忙著看導航,正在下班高峰期,路上車來車往,傅黎光不好讓畢濛多等,正在挑選最近的路,便沒把唐逸榮這問題放在心里思量,只說:“還行,合作了好幾年,他幫了我不少忙?!?/br>唐逸榮沉默了一瞬,說:“我跟他之前一起培訓共事過一段時間,他告訴你了嗎?”傅黎光已經(jīng)找到導航了,也終于反應過來唐逸榮這么旁敲側(cè)擊的是什么意思。他點點頭,說:“說了,說你倆是唯二的兩個真學霸,惺惺相惜?!?/br>唐逸榮笑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車窗外,末了又回過頭,說:“他離過婚,孩子在前妻那里。”傅黎光露出一個有些詫異的笑容,他轉(zhuǎn)頭看了唐逸榮一眼,挑眉笑道:“離過婚怎么了,我們公司不歧視離異人士的。”他補充道:“男的女的同性戀異性戀已婚的未婚的離異的喪偶的,我們公司都不歧視,能賺錢就行?!?/br>唐逸榮聽見傅黎光只把畢濛當做同事,心里有些安慰,可傅黎光之后又說了那么多,讓他又覺得自己剛才說那話像是挑撥離間,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夜風從打開的車窗里徐徐吹進來,下班高峰期的路上堵得一塌糊涂,傅黎光跟著導航選了好幾條路也沒找到一條順暢通達的,由不得他著急,更何況和唐逸榮聊天并不算無趣,傅黎光放下心頭的急躁,撐著方向盤望著唐逸榮的方向,噗嗤笑了一聲。唐逸榮也看著傅黎光,兩人對視,唐逸榮在傅黎光的眼里看到些許調(diào)侃與促狹,他這樣笑起來是很風流瀟灑很有魅力的,唐逸榮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看過以后唐逸榮轉(zhuǎn)開臉,啞聲說:“我總算知道為什么跟你好過的人都這么對你念念不忘了。”他驟然提起這茬,傅黎光也想聽聽他有何高見,挑眉問:“怎么呢?”唐逸榮轉(zhuǎn)頭再度對上他的眼神,又飛快地避開了,他說:“你別再這樣看著我了?!?/br>第60章一直到他們進了跟畢濛約好的飯店,傅黎光也沒想明白唐逸榮不讓自己再怎么看著他。傅黎光沒覺得自己眼神有什么夸張?zhí)貏e的地方,但是唐逸榮好像已經(jīng)無法承受了。念在他是傷員,傅黎光沒跟他計較,兩人一同朝訂好的座位走去。畢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