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送你們了。”

顧池?zé)o所謂地點了下頭，對方又遞過來一只信封，“你上飛機再拆?！?/br>
接過來，摸到是硬質(zhì)的薄片，像是門票一類的，沒有多問，收下了。

許燃先去路邊，剛攔下一輛空出租，顧池正好跟宿陽交待完，大步走過來。

兩人先后坐出租的后排。對視間，沒人開口，但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如釋重負(fù)。

已經(jīng)三十多個小時沒有休息，現(xiàn)在，撤掉了演出的壓力，許燃很快被難以抵擋的困倦占領(lǐng)。

很快就靠在出租車的座位里瞇糊起來。

到機場都是被顧池喊醒的，就像傻了一樣，跟著他進機場，過安檢。

還沒登機，不知道怎么的，顧池的死黨，那個叫傅芮的浪蕩哥們也跟來了。

許燃也無力跟他打招呼了，反正到哪就是睡。

終于宛如僵尸般登機后，徹底睡過去了。

第65章做0

引擎轟鳴，跑過一段排列著星海般燈光的跑道后,飛機沖上夜空,駛離南城。

顧池剛落座,就看到許燃歪在椅子里，立馬就睡了個人事不醒。

“艸！累死了,老顧我就為了看你們演出熬到現(xiàn)在，結(jié)果，真的，我聽著我還以為在餐館呢,你那吉他聲跟菜進油鍋似的，刺啦刺啦扎得我耳朵疼。”傅芮跟著上飛機,在他旁邊靠走廊的位置坐下。

商務(wù)艙已經(jīng)滿了，只訂了經(jīng)濟艙。

但凌晨3點的起飛時間決定了這個航班乘客不多，后面的位置基本都是空著。

傅芮從演出現(xiàn)場追到機場，臨時訂的票，還選到了顧池旁邊的座位。

“宿陽接這種演出干嘛啊,想錢？不至于吧,他也不缺錢啊。攀關(guān)系吧？我看他今晚一直在跟一個油膩的中年男老板聊天,好像聽到步笑說，整個建材城都是他的?！?/br>
傅芮對剛剛的演出忿忿不平，一直呱噪得很，顧池不悅地斜睨了他一眼,把食指在下唇畔點了點,偏頭示意最里面靠舷窗那邊的座位。

傅芮往里瞅,見許燃綁著安全帶，窩在椅子里，耷拉著腦袋睡得正香。

往旁邊挪回視線，顧池從褲兜里拿出了一只信封，饒有興趣地湊過去看，“剛宿陽給你的？是什么？”

信封用膠水糊上了，顧池撕開，先從里面拿出兩個系著絲帶的硬塑料片。

是5月6號茉莉天空音樂節(jié)的工作證。

那天答應(yīng)許燃后，他跟宿陽說了一聲，讓幫忙安排一下，對方立馬給準(zhǔn)備了兩個工作證，到時候戴著，出入自由不算還活動范圍大，后臺也能隨便去。

顧池很滿意。

旁邊的傅芮又咋呼起來，“我去，茉莉天空音樂節(jié)的工作證，給我一個給我一個。”

顧池拿著工作證的手敏捷地一縮，避開傅芮伸過來的豬蹄后，淡聲道“你想多了，沒你的份?！?/br>
傅芮愣住，“什么意思？”

看著他把工作證用系著的絲帶繞上兩道后，從容不迫地塞進了就丟在腳邊的許燃的包里，傅芮覺得自己的友情觀遭受到了沉重打擊。

“你不是說你不理他了？”

顧池掀起薄薄的眼瞼看來，云淡風(fēng)輕地反問“我說了？”

傅芮……

傅芮不信邪，還想跟他辯上一辯，“不是，老顧，你表演前不是才跟我說什么‘許燃沒有心，你不陪他玩了’？”

顧池不怎么想繼續(xù)這個話題，懶得搭理地低頭，繼續(xù)去檢查信封。

里面還有個東西。

拿出來看清后，先愣了幾秒，是一張銀行卡，卡上用小標(biāo)簽貼著，￥100000，密碼456789。

傅芮看著銀行卡嘖嘖發(fā)問，“宿陽這是什么意思？給你錢？”

“演出的辛苦費?！?/br>
這是一個客觀理智的解釋，男生的語氣卻顯得過分冷漠。

傅芮眼睛瞪得溜圓，不屑地譏誚，“給你們兩一人五萬？打發(fā)叫花子么？”聽到旁邊的人淡淡道“不少了?！?/br>
他話里的意思，傅芮倒也明白。

顧池和許燃只是學(xué)生，一場演出給五萬當(dāng)然不算少，但從另外一個角度看，顧池不是需要錢的人，給歸途臨時幫忙完全是出于友情。

宿陽這個做法，帶著一絲劃清界限的意味，像是踐踏了這份友情。

但他很有心的幫顧池準(zhǔn)備工作證，作為多年的老朋友，傅芮更寧愿相信，歸途的主唱只是出于一份思慮不周全的好意。

顧池心里也是這樣想的。

把手里的銀行卡重新放回信封后遞給傅芮，“老傅，找機會幫我還給宿陽?！?/br>
傅芮答應(yīng)了，把信封塞進自己的隨身背著的奢侈品牌小包里。

兩人又聊了一下組樂隊的事。

傅芮當(dāng)年是跟顧池一起練的貝斯，技術(shù)過硬。雖然10解散出國后，確實有一兩年沒碰琴，但他既然決定玩樂隊，就有信心重新練回來，關(guān)鍵看六月能不能申請上北大的音樂特招生。

10當(dāng)時還有一個鍵盤手，叫宋銘宇，現(xiàn)在在隔壁美院念書。

他們的新樂隊倒是不一定要鍵盤，但沒有一只樂隊能離開鼓手。

“你社團里有好的鼓手么？”

“沒發(fā)現(xiàn)特別的，但歸途里有一個，叫阿杰?！?/br>
傅芮回憶了一下看過的茉莉天空的微博，“就是你們雪浪島的那個臨時鼓手？技術(shù)好像真的不錯。不過是顏柏社團里的人……那你挖過來吧?！?/br>
顧池神情思索，“不急”又補充一句，“等6月15號過去?！?/br>
傅芮認(rèn)真回想6月15號是什么日子，片刻后恍然問道“你真要在彩虹光線上表演你那幾首歌？”

傅芮說的那幾首歌，是10解散后顧池寫的幾首后搖。

當(dāng)時，他為小夢的事情痛苦懊惱，就把很多情緒宣泄在寫歌這件事上。

但被小夢那句“我只是來聽顧池唱歌的”刺激后，再也沒勇氣拿起麥克風(fēng)，就都編成了后搖，在茉莉云音樂上開一個叫“莫比烏斯”的個人主頁，每隔一段時間發(fā)布一首。

后搖無人聲，都是情緒的傳達，他們10以前是不玩的。

傅芮閑暇時也去莫比烏斯的主頁聽過那些后搖。

或許因為都是他最真實的情緒傳達，每一首都非常觸動人心，跟10那時比較，各方面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其實，傅芮從也能感覺出來，顧池這幾年不但沒把東西丟掉，而是日益精進。所以，他只要回來玩樂隊，就不會考慮別的創(chuàng)作的原因。

顧池聲音懶散，“以后那些歌我可能都要重新編過，這次live，算是給莫比烏斯這名字一個交待?！?/br>
“莫比烏斯”雖然在茉莉云音樂上涼得很，但有幾個后搖愛好者持續(xù)在關(guān)注。他印象比較深的是，有個叫“克萊因”的id在某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