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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樣晃眼。顧池不自在地錯開了視線,靠在椅子里,靜靜地聽著。沒一會,這塊草地果然也圍了里三層外三層。同學(xué)們終于意識到,“悲喜”搖滾社原來是顧池的社團!紛紛走向攤位報名。不管玩不玩樂器,先報名再說,萬一能看校草彈琴唱歌呢?陳婷抓著閨蜜徐玲玲的手圍在人群中,墊腳往里看了半天,看清長椅上彈琴的男生后,驚喜地叫出聲,“是許燃在唱歌!”“啊啊啊啊啊!”“好喜歡?。 ?/br>陳婷自從在碧聲看了許燃演出后,儼然一個小粉絲。上周在食堂偶遇,還壯著膽子找男生要了微信。加到好友的當(dāng)天,她就興奮地把許燃微信的犄角旮旯都研究了個徹底。微信名xr,朋友圈沒東西。男生舞臺上挺酷的,怎么頭像是熊貓人表情包?e……有一點點沙雕呢。陳婷又墊腳,費勁吧啦地往里看,視線在許燃旁邊的男生停了一會。回頭沖徐玲玲問“他旁邊那個是誰???”徐玲玲個子矮,什么也看不見,被擠得頭暈倒是真的,抱怨道“我怎么知道,走了走了,好擠。”陳婷認(rèn)真回憶,“好像是那天食堂里給他買飯買水的男生,我之前以為是他室友,只隨便掃了一眼,現(xiàn)在看好像還挺帥的?!?/br>旁邊有姐妹實在聽不下去了,突然地插口,“他你們都不認(rèn)識么?”陳婷搖頭,“不認(rèn)識?!?/br>“校草顧池啊?!?/br>陳婷顧池?那姐妹又克制不住一顆八卦的心,壓低聲音湊近陳婷問,“姐妹,能不能偷偷告訴我,你剛說,顧池給許燃買飯買水是什么梗???”–連續(xù)唱了四五首歌,夕陽已經(jīng)落盡,暮色四合,草地成了一種深綠顏色。許燃收了吉他,同學(xué)們尖叫一波后,作鳥獸散。顧池長腿微分,依舊姿態(tài)舒展地坐在椅子里,看著遠天邊,眸底卻有些情緒不明。許燃看了他兩秒,突然說道“我想問你句話?!?/br>顧池偏頭看來,用目光詢問。許燃微斜身體靠近些許,用低低沉沉還摻雜笑意的聲音問,“我唱得好不好聽?”顧池……不等顧池給出反應(yīng),他又開口安排“去,把登記表給我拿來?!?/br>顧池……顧池凝目看了他幾秒,銳利的劍眉一點點壓低后,淡聲道“自己拿。”看著顧社長背琴離開的背影,許燃樂不可支,腦子里就一句話,“什么高冷校草,這人太好搞了。”–第二天,許燃就拿著加蓋了社團委公章的登記表,去茉莉天空的辦公室報名夏日訓(xùn)練營。接待的工作人員是個可愛的小jiejie。一見面,就熱情洋溢,聲音清脆地問“歡迎這位同學(xué)報名茉莉天空夏日訓(xùn)練營,請問是支付寶還是微信?”許燃……這么直入主題?小jiejie繼續(xù)介紹,“夏日訓(xùn)練營的地點是雪浪島,時間三天。費用已經(jīng)包含食宿及往返機票,到時候我們會提前替學(xué)員們訂好一切。”許燃點頭表示了解。雪浪島是北城海岸線外200公里處的一個島嶼,據(jù)說風(fēng)光宜人,島上的主要產(chǎn)業(yè)就是旅游。“我們安排食宿的的原則是,同社團的會盡量幫你們安排在一起。請問還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嗎?”反正就自己一個,這些都無所謂的。提交身份資料,唰唰簽完含保險在內(nèi)的各種表單,許燃神清氣爽地離開了茉莉天空的辦公室。在努力學(xué)習(xí)的繁忙中,北城藝術(shù)峰會很快到來。按著茉莉天空發(fā)來的信息通知,放假頭一天的晚八點,許燃拖著行李箱到達機場。候機大廳里,燈火輝煌,秩序井然。打出登機牌,等了沒多久,開始登機。訓(xùn)練營給訂的航班是空客a321小型機,一行六座,左右各三個位置的經(jīng)濟艙。許燃的座位是16排l,是靠舷窗的位置。在空乘優(yōu)雅悅耳的歡迎聲中,許燃登機,往后走了幾排,就找到自己的16排。三個座位,中間位置上已經(jīng)有人。是個穿淺灰襯衫的男生,個高腿長,低著頭也能看出側(cè)顏優(yōu)越,正塞著耳機聽歌滑手機。何止是眼熟,簡直日日相見。不是輕蔑地說“訓(xùn)練營就是騙錢”,自己不會來的么?握著登機牌,許燃站在最外面的空位上,半晌沒辦法接受眼前的畫面。大概是感覺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對方終于不疾不徐地抬頭看來。顧池竟然到這一刻才反應(yīng)過來,許燃鬧著加入社團,是為了來參加夏日訓(xùn)練營。沒人說話,現(xiàn)在的場面就是一片風(fēng)平浪靜。兩個人也都沒什么興趣再使用表情、語言等方式來表達心情,連尷尬都直接省略。因為,內(nèi)心確實就是毫無波動。許燃從他身前擠進去,在里面坐好。彼此間倒還有一份無言的默契——各搞各的。這一趟航班,基本都是去參加茉莉夏日訓(xùn)練營的。許燃窩在舷窗旁的座位里,從窗戶看去,深藍蒼穹下,飛機起降,跑道排列整齊的燈光星星點點。登機還在繼續(xù),旁邊一直有人經(jīng)過。“16排j坐,,居然不是商務(wù)倉!茉莉天空是怎么搞的!夜航就算了,還不給安排商務(wù)艙,垃圾!”在一個男人粗魯?shù)牧R罵咧咧中,顧池旁的空位來人了。許燃也不在意,撈了本旅游雜志隨意翻著。那個粗魯放肆的聲音漸漸靠近,突然在過道里冷漠地叫出名字,“顧池?”許燃抬頭去看,顧池已經(jīng)從座位上起身,看向過道。那里,站著一個輪廓尖利的瘦高男生,穿紅色棒球服和寬松的黑色短褲,目光沉郁陰鷙。空氣突然繃得很緊。顧池不疾不徐地把耳塞拿出來,聲音平靜卻又帶著如刀鋒般的冷意,“你也去雪浪島?”一頓之后,他兇狠吐出最后兩個字,“找死?!?/br>第44章鼓手顧池這句充滿威脅的話過后。對方瞳孔驟然一縮,卻沒有動作。很快,要笑不笑地勾起一側(cè)唇角,語氣放肆地譏諷,“顧池,你他媽牛逼個什么勁啊,又想打我?”他伸指在自己胸口點了幾下,故意刺激對方,“來呀,現(xiàn)在把我打死在這兒,你就舒坦了?!?/br>在機艙昏暗稀薄的光線下,許燃看到顧池的臉頰繃得很緊,狹長的眸子里閃動著跟聲音一樣兇狠的寒芒。許燃被這人暴力威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跟此刻的狀態(tài)是完全不同的。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