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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沖擊力很強?這都什么跟什么?但也由此可見,顧池和原身的緋聞傳播范圍之廣,遠超想象。步笑說話直接,顧池知道她脾氣,抬起薄薄的眼瞼不悅地看過去一眼。沒開口,只起身去拿了把電吉他,坐回卡座。rabo里各種設(shè)備都有,顧池接上線,自己慢慢調(diào)著玩。看他不想提,女生把苗頭轉(zhuǎn)向許燃,“顧池的八卦我真聽了不少,沒想到能見著當事人?!?/br>……許燃勾了勾唇角,故意語氣輕松地打趣,“步姐,那都是年少輕狂,錯付了。”這話讓步笑忍不住笑出了聲。紅發(fā)男人一直抱臂靠在沙發(fā)上,連掀起眼瞼的動作都帶著點慵懶,也細細地打量許燃幾秒后,用胳膊撞了撞身旁的顧池,戲謔地開口,“喂,老顧,人家說對你錯付了,你渣男啊你?!?/br>顧池不耐地向旁邊掃去一眼,“你話很多?!?/br>跟顏柏完全的敬重不同,不管是稱呼還是相處模式,許燃都能看出顧池跟歸途兩人關(guān)系親密。但想想,他高中就開始玩樂隊。雖然沒玩出什么大名堂,也能勉強算個前輩。對顧池這種毫不客氣,甚至日常嫌棄的態(tài)度,宿陽也習以為常。他瞇眼重新看向許燃,興致盎然地問“許同學是來聽live么?今晚可沒有哦?!?/br>因為炎哥,許燃對宿陽有些特殊情感,和他說話時,語氣也格外乖巧,“宿陽哥,我是歸途的粉絲?!?/br>“哦?”步笑忍不住插口發(fā)出靈魂質(zhì)問,“你這樣的竟然還聽我們的歌?”許燃……我這樣的?請解釋一下我是哪樣的?也是,雖然見到了真人。但他們早從各種八卦中樹立了癡漢許燃是個奇葩存在的牢固信念。不但saocao作多,奇特的審美也不可能跟獨立音樂圈有絲毫關(guān)系。宿陽審視地看著他,開口試探,“粉絲?那你說說,歸途有些什么歌?”許燃聽了一個通宵,挺熟的,數(shù)了幾首出來。宿陽又笑著問“你覺得歸途的音樂怎么樣?。俊?/br>這個問題有點為難人,這不就是要人吹彩虹屁嘛。但要吹得太生硬,反而會顯得自己傻逼。許燃搓了把毛寸,垂下視線思索片刻,才語氣誠懇地回答“如果在之后,不要淡化了歸途身上那種如烙印般的先鋒性和獨立性,會是我最喜歡的樣子?!?/br>他沒吹彩虹屁本來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還評論了這么一句耐人尋味的話。雖然很委婉。但細細一想,足夠扎心。是歸途走出大學校園后發(fā)行的第二張專輯,也是大火的一張。言下之意就是,在之后,歸途音樂上的先鋒性和實驗性正在慢慢丟失。開口之前,許燃也考慮過,但想到以后或許沒有機會再見,決定還是說出來。靠近o(流行)雖然能迅速傳播歌曲,獲得高人氣,但失去了獨立音樂最寶貴的先鋒特質(zhì),樂隊會很難再有突破,甚至走上另外一條尷尬的道路。這樣的樂隊,許燃上一世見多了,結(jié)局無非就是把樂隊弄得四不像之后,解散單飛。宿陽端著酒杯,神情沉郁地摩挲了幾下杯壁,最后毫無笑意地勾了勾薄唇,聲音也冷淡下來,“你是歸途的黑粉吧?!?/br>女鼓手則神情怔愣,好一會沒開口。許燃的話完全就是在她心窩上狠狠掏了一把。從14年開始,歸途成團六載,人員來來去去,換過幾波,只有她從初創(chuàng)一直在宿陽身邊待到現(xiàn)在。除了感情方面,更多的是是因為宿陽這個人在音樂上的才華橫溢和勃勃野心。但走出校園后,為了迎合市場,迎合大眾。宿陽對新歌的考量,慢慢地已經(jīng)變成了“能不能火”,而不再是以前的“這歌棒不棒”。別的隊員不敢過多干預(yù)核心的創(chuàng)作,但步笑敢,不止一次跟他爭執(zhí),但沒辦法改變。表面看是頂級的樂隊,實際上,隊內(nèi)氣氛已經(jīng)很不和諧。可以說,步笑為歸途奉獻了最美好的幾年青春和一份失敗的感情。顏柏也沉默著,盡管自己帶來的人說了大家不愿提及的話題,但因為他對宿陽的態(tài)度,也沒必要把這種不快引到自己身上。許燃沒想給大家難堪,卻料不到這個問題引起那么大的反應(yīng)。卡座正安靜著,沙發(fā)里的顧池突然抬手掃動琴弦,旁邊的音響傳出一串低沉如海嘯的電音。十幾秒收音后,他抬頭看向許燃,不帶情緒地笑笑“你懂什么?!?/br>許燃?我不懂?哥玩過的比你見過的還多。顧池有意緩和氣氛,許燃也不是看不出。但對他這種非要刺自己一下的做法,也是很不爽。剛巧,有穿西裝的服務(wù)生推車送來了酒。都是調(diào)制的雞尾酒,五顏六色晶瑩剔透地盛在寬口玻璃杯里。開始碰杯后,在酒精的調(diào)節(jié)下,很快揭過了剛才的事,氣氛熱絡(luò)起來。顏柏坐到了宿陽旁邊,低聲聊天。顧池又換到了步笑旁,許燃則單獨坐在隔壁的卡座邊緣。顧池喝酒的時候也很安靜,手指虛虛地擱在酒杯上,多數(shù)時候都在聽步笑說話。“大半年沒見,我怎么覺得你又帥了。”步笑笑意盈盈地盯著顧池,“池池,你要不別老想著孟悅,考慮考慮jiejie我怎么樣啊?你看我,都快三十了,也沒個對象。”顧池知道她的豪放性格,目光戲謔,唇畔牽出一抹散漫笑意,“你?”“怎么?姐配不上你?”“我怕。”步笑盯著他問“怕什么?”“怕宿陽毆我?!?/br>步笑馬上炸毛,“顧池,你要再提這破事我跟你沒完?!?/br>原來,步笑跟宿陽是一對!但聽女生的炸毛語氣,仿佛萬分懊惱,可是兩人還在一起工作。許燃竟看不出這是個什么狀況。切了話題,步笑又提出想聽顧池最近寫的新歌。顧池才剛把電吉他收好,懶洋洋地搖頭拒絕。步笑不依,捶著他胳膊撒嬌,“池池,你怎么回事?認識你三四年了,跟姐就這塑料情義?何況,這還是你的地盤?!?/br>女鼓手是有一說一大剌剌的性格,連撒嬌都撒得霸氣,連冷血如顧池也經(jīng)常對她沒法。男生眉梢微壓,笑得略顯無奈,“那好吧?!?/br>livehoe里人本就不多,又走了一些后,襯著玻璃頂上看不清星子的幽藍天穹。此刻的rabo格外幽靜,沒有半點酒吧生來帶著的浮躁。見有歌聽,許燃興致勃勃地看顧池起身走到后面,去陳列柜拿樂器。